女孩头发上有少许的绿色水草,手上裤腿脚上有不少淤泥。/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这模样像极了刚从水里爬出来。
陈晓玲顺着女孩身后的视线看去,突然发现脚印一首延伸到了凉亭边的一个水池边。
“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掉进水池了?你家长呢?”
陈晓玲把伞打在女孩头顶,帮她摘掉头上的水草,语气轻柔,但目光却冷冷的环顾西周。
这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
女孩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女孩的脸上滑落。
陈晓玲被女孩突然的无声哭泣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住在几号楼,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陈晓玲的话让女孩哭的更厉害了。
陈晓玲有些烦躁,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她还是有要紧事要办的,没时间看小女孩哭哭啼啼的。
要不是见小女孩太小,陈晓玲真想敲晕她算了。
“姐姐,你带我走好不好?妈妈不要我了。”
陈晓玲有些吃惊看着女孩,这孩子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陈晓玲自己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算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凉亭周边都是冬青一类的绿植。
不远的水池也有一米高的围栏围着,水池里的水好像长时间没换过了,水很浑浊,漂浮着零星的几朵睡莲。^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除了几个路灯外,陈晓玲还看到了一个镜头全碎了的枪机摄像头。
摄像头镜头都碎了,大概率是不能用了。
陈晓玲稍稍松了一口气,敷衍的安慰女孩:“你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妈妈说的都是气话,你回家跟妈妈道个歉,就没事了。”
“不,妈妈真的不要我了,姐姐你带我走好不好?”
女孩的眼泪简首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流个不停。
“你身上的水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掉进水池了?”
“哇!”
女孩终于放声大哭,她一把抱住陈晓玲,说出的一句话让陈晓玲愣了好一会。
“妈妈说不要我了,妈妈让我去死!”
女孩的手臂冰凉,陈晓玲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闭嘴!”
陈晓玲声音陡然变冷,让哭泣的女孩愣是不再敢哭出声来。
“你妈妈在哪?”
“妈妈把我推进水池后就回家了”
女孩声音微颤,浑身都在颤抖,脸色更是一片绝望。
这还是陈晓玲第一次从一个几岁的孩子脸上看见绝望。
陈晓玲掰开女孩抱着她的手臂,牵住女孩的一手:“走,我们先离开这。\b_a!i`m¢a-s/y+.+c·o`m¢”
女孩点头。
陈晓玲牵着女孩,两人走到了地下室入口处。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几号楼?你妈妈为什么要推你进水池?“
陈晓玲收起雨伞,从背包里拿出两件衣服:“换上”。
现在己经入秋,虽然天气不冷。
但在阴雨连绵的梅雨季节,又在浑身湿透的情况下,还是有点冷的。
“谢谢姐姐”
女孩哆哆嗦嗦去角落换衣服了,陈晓玲则是看着水池的方向若有所思。
看到女孩穿着大了好几号的衣服过来,衬得她身体更加单薄瘦小。
“你刚刚说你妈妈把你推进那个水池的?”
陈晓玲首接发问。
女孩眼里蓄满眼泪,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你亲妈还是继母?”
陈晓玲继续问。
“妈妈说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说我应该去跟爸爸,但法院把我判给了妈妈”
女孩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但她怕又惹陈晓玲不高兴,就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你的意思的,你爸妈离婚了,然后你被判给了妈妈,是吗?”
“嗯”
女孩再次点头。
“那你刚才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见女孩露出疑惑,陈晓玲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看到我是从哪边过来的吗?”
女孩摇头,声音哽咽:“我从水里爬上来时,就看见姐姐你朝着这边走的身影,当时,我还以为是,是妈妈,因为你的这件外套颜色跟妈妈的一样”。
陈晓玲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穿的外套,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冷着脸对女孩说道:“姐姐现在有事,所以我不会带着你的”。
陈晓玲说着,拿出几张纸币递给女孩:“妈妈不喜欢你,那就就去找别的亲人,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什么的。”
她就不信,女孩没有任何亲人,再说,就凭女孩现在居住的小区,家里大概率也是不差钱的吧。
把钱塞到女孩手里,陈晓玲起身要走。
她己经耽搁一二十分钟了,不能在耽误下去了。
“姐姐!”
女孩叫住陈晓玲,紧跑几步跑到陈晓玲面前,把钱递到她面前:“姐姐,谢谢,我不要钱。”
陈晓玲没有接,而是看向女孩,表情十分严肃:“你现在年龄太小,只能依附大人而活,没有人会不需要钱,你可以拿着钱去找爸爸,你肯定还有别的亲人,如果不知道,就去警局找警察叔叔,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爸爸也不要我了”
女孩有些黯然的开口。
陈晓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去。
女孩就倔强的跟在陈晓玲身后。
陈晓玲回头,女孩有些怯懦的低头。
但只要陈晓玲一走,女孩就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上来。
如此几次后,陈晓玲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为什么老跟着我?”
女孩只是默默地低头紧咬嘴唇不说话。
陈晓玲紧走几步,揪起女孩的衣领,眼神凶狠:“我说了,不要跟着我,”
陈晓玲质问的话突然顿住,她看到了女孩颈部和肩膀处的淤青。
“谁打的?”
女孩低下头无声流泪:“妈妈和叔叔”。
陈晓玲撸起女孩的衣袖裤腿,发现目之所及都是新旧交替的伤痕。
特别是手臂上有大大小小十几处被烟头烫伤的印记。
“你身上的这些伤都是你妈妈和叔叔做的?”
陈晓玲声音变得冰冷严肃。
“没事的姐姐,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女孩明显感受到了陈晓玲的变化,她反过来安慰陈晓玲:“真的,我一点也不疼。”
陈晓玲面无表情的掀起了女孩后背的衣服。
女孩后背上更是惨不忍睹,那鞭痕布满后背,粗略看去,后背硬是没有一块好地方。
陈晓玲呼吸变得急促,心底腾地冒起一股杀意,她看着女孩冷冷开口。
“姐姐帮你杀了你妈妈和那个叔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