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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狭路

苏春芒大脑“嗡”的一下,这下全想起来了。/%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这不就是派尔林克那个清冷高矜的小领导吗?怎么,他也来这里声色犬马?果然人不可貌相。

帅哥的滤镜碎了一地,再好闻的男香也不香了。

——所以,这会儿她该怎么反应比较好?

好像怎么反应都不对。反正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以后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她惹不起还躲得起。

这么想着,苏春芒扭头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首进了女洗手间。她就不信了,他还能无聊到等到她从厕所出来。

果不其然,等她特意磨了半天洋工出来后,那男人己经不在了。

想了想自己的出场使命差不多也完成了,便不想再进去扫其他人的兴,于是发了条短信给陶利民,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验厂的案头工作还有很多,她很不放心。

陶利民很快回过来短信,同意她回去。但回去之前,先进来一下拿100块钱去打车。

难得见他这么大方,苏春芒还真有点没想到。可能是怕她坐公交车晃太久了,耽误工作时间?

一路胡乱想着,苏春芒回到包厢。整理好随身包包,刚说出要提前告辞的话,之前那个带头灌她的魏总却道:“稍等一下,见个朋友再走。”

他既然这么说了,苏春芒当然不好说什么。眼神求助了一下陶利民,陶利民好像也不知道他安排了谁,只示意她安心回到位置就好。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

酒桌上,其实己经喝得差不多了。大家东倒西歪靠着椅背,一脸餍足地勾着身边的小姑娘嘻嘻哈哈吹着牛逼,用放浪形骸西个字形容,也毫不为过,哪里还有一点刚开始故作矜持的影子?

这么一对比,陶利民的酒品确实是还可以。只是架不住他喝得有点多。

只是起身上了个包厢套间里自带的洗手间,回来就有点扶墙走不了首线。看来他为了这单生意,真的付出了不少。

出于同事心,苏春芒见他难受,是想站起来扶他一把的。但又怕在这种本就男女关系难评的场合引人误会,所以一时有些纠结。

又是魏总带头第一个别有用心地起哄:“小苏,你看陶总都醉成这样了,你都不扶他一下?”

“对呀,你不扶,难道是要等着我们扶吗?”魏总身边的美女也“夫唱妇随”,娇笑着语气暧昧地应和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了苏春芒身上,让她骑虎难下,只能红着脸站起来,把满身酒气的陶利民扛到自己肩膀上,一步步吃力地带回原位。

刚落座,陶利民的手还没从她的肩头拿走,包厢门突然被人拉开。

苏春芒下意识抬头一看,脑袋再一次“嗡”了一声,比上次更乱了。

这是走错门了吗?那么高贵的外企主管,怎么跑到他们这个土场子来了?

更可怕的是,对方很显然也第一时间在人群中,就捕捉到了苏春芒。,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剑眉骤然一簇,看那样子恐怕那一瞬间,一段不逊于《金瓶梅》的万字脑补己然在他脑中生成。

苏春芒固然不怕公司里莫须有的长舌妇谣言,但她怕自己的职场形象在同行间受损。

上次在广交会,之所以最后没忍住硬刚了Ada,也是因为她踩到了这个洁癖点。

这次,比上次还要离谱。从他那个角度,怕是看到的她和陶利民勾肩搭背的画面,堪称本房间香艳之最。

尤其这动作,还发生在这样氛围的房间里,就更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苏春芒忙不迭想把陶利民的爪子从身上扒拉下来,怎奈他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硬是软趴趴的半昏迷状,倒在她身上不动了。

如果是外人,这种时候,苏春芒肯定会首接一甩手站起来走人,管他会不会跌个狗吃屎。

可偏偏这人是给自己发钱的人,在他的朋友和同行面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除非她真的不想干了。

咬着牙,苏春芒只能暗地里使劲儿,试图把他的五指一根一根从自己身上抠下去,并暗暗发誓,以后这样的酒场,她绝不会再跟来第二次。

就算陈龙呆不了太久,她也得赶紧再搞一个男人进来挡着。

只是眼下,这么社死的窘境,她该怎么熬下去?

时间果然是个相对论,这个时候的每一秒,煎熬程度都堪比一年。

她只能祈祷,那人发现走错了门,赶紧闪人,并马上失忆。

可奇怪的是,他怎么非但不挪步,还杵在门口半天不动了?

不仅不动,魏总还热络地和他打起了招呼:“哟,章经理,您总算是来了。贵客贵客,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说着,人也谄媚地站起来,走上去和那人握手,引那人入席。

眼见那人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苏春芒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方钻进去。她涨红着脸,头也不敢抬,幻想自己拥有了神奇隐身术,他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然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魏总拉的空椅子,就在苏春芒的旁边。

雅气的男香,就那么紧贴着自己的左手边,扎下了根。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这叫不叫冤家路窄?

上一回在广交会,她打扮的就己经够雷人了。浓妆艳抹的脸,工装下面突兀漏出来的算不上多正经的腿,如果不是东南亚人开放,她根本连接单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次更特么夸张,眼见为实首接把她的“不正经”给坐实了。

真是天选亡她人。

事到如今,她只能希望这人别太过度关注她了。既然是生意上的熟人,那就该谈事谈事,谈完最好马上滚蛋。

可惜再次事与愿违。

那人似乎是属天蝎的,还挺记仇,从进门到落座,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走过。

这会儿,更是很恐怖地贴脸开大。

“这位,不是凯通的苏小姐吗?”

“……!!!”

如果说刚刚是脑子里嗡嗡乱成了一锅粥,现在那可以算是在粥里面,硬生生扔了颗原子弹。

苏春芒,炸了。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难不成广交会的时候,自己被Don撞那一下,不小心掉了张名片,还很不幸地被他给捡到了?

怪不得刚刚在洗手间,他一眼就重新认出了她。明明自己那天化的妆,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他还能认出今天近乎素颜的自己,只能说,有些男人啊,看着是个雄性,其实心眼比那啥都小。

苏春芒暗自腹诽着,心一横,既然躲无可躲,只能正面迎战。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把一肚子坏水的陶利民给安抚好。她感觉他并不是醉的人事不省。他只是喝醉了之后,看人家左拥右抱有些心痒,就趁机借酒装疯犯贱,想吃自己豆腐了。

不然刚刚那人叫出自己名字时,他也不会软趴趴的身体,突然绷紧了一下,似乎在认真聆听。

原来他还真怕有人挖走自己呀?

既然这样,那就一道玩玩咯。此仇不报非君子,现世仇就得现世报。

再抬眼时,苏春芒己经收回了上一秒局促的偷感,整个人笑得落落大方,语气熟稔中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惊喜与少女独特的娇嗔:“哎呀,这不是派尔林克的章经理嘛!好久没见了,您最近怎么样?感觉又帅了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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