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帝问道:“哪位爱卿能担此重任前去救援?”
大臣们先是沉默不语,都在思索着利害关系,暗自权衡利弊。+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他们之间距离近的,就交头接耳讨论一番。
距离远的就伸着脖子用眼神暗中交流,并隐隐以典客大人为首。
没办法,谁叫典客大人的孙女明天就能嫁给陛下成为皇后呢?
虽然大臣们心里都极为不齿,但是不得不说,典客大人有了皇后这层关系,今后就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丞相。
与其到时候再巴结,不如先未雨绸缪。
典客大人也发现,众官员都在暗中询问自己的意见。
就连以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其他九卿之八,也偷偷投来询问的目光。
特别是郎中令和太仆,以前都眼高于顶,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也投来探寻的目光。
典客大人还没有想通里面的原因,暂时也不敢拿架子,就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大家的意见。
眼看典客大人点头了,大臣们这才纷纷开口。
“陛下,救援不难,可是我们没有粮食,也没有银子,怎么去救?”
“南疆和西境的战事正处于胶着状态,我们都已经供不上粮草和军饷了。”
“一旦战败,大楚就有可能灭国啊!”
“陛下,大楚疆域辽阔,天灾时常出现,叫当地官员自己想办法处理就行,要是一出点问题就去救援,陛下日理万机,哪能忙得过来?”
“陛下,臣以为饿死一些人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把那些打家劫舍的匪徒杀了,不要让他们越聚越多形成气候,就不会有事,臣建议派军队过去镇压,而不是救援。.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对,派军队过去,把那些盗贼全都抓起来充军,把他们的家人全都砍了,杀一儆百,许州也就太平了。”
“再把那些盗贼抢到的东西,全都运回来,充入国库。”
大臣们很快便统一意见,决定派军队过去镇压,再搜刮一些油水回来。
不但能彰显皇威浩荡,还能充实国库,真是一举两得。
楚平帝竟然被他们说动了,觉得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
想也不想,他就点头道:“那就叫兵部调派人手,先把许州的盗贼土匪们给朕镇压下去,谁敢打家劫舍四处抢掠,就杀谁。”
邓时急忙高喊道:“陛下,万万不可派军队过去镇压啊,那些百姓没有吃的,又不想饿死,这才去偷去抢,这才成为土匪;只要陛下救援及时,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就会回到各自的家中,爱幼敬老,本分耕种,他们都是我大楚子民啊!”
典客大人气愤道:“你一个小小的主事,懂个屁。”
“马上闭嘴,此地哪里是你说话的地方?”
“陛下,盗匪就是盗匪,他们已经触犯大楚律法,必须得处死。^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能成为盗匪的都是刁民,要是不严厉惩罚那些盗匪,其他刁民看在眼里,就会纷纷加入盗匪团伙,越聚越多,就为祸一方啊!”
“前朝未年,刘哀帝就是没有重视这种事情,渐渐的反贼四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反贼杀入京城,把皇族三万多人,全部杀害,也把京城抢掠一空,传承三百多年的刘家王朝自此覆灭,连个后人都没留下来。”
“朝中大臣也一起被灭门,书籍画册和精美楼阁被焚烧殆尽。”
“亡国亡家,子孙断绝,香火不在啊!”
“这是多么惨痛的教训。”
“陛下千万不要步刘哀帝后尘,就算把许州百姓杀光杀净,杀得一个不留,也不能给他们造反的机会。我们大楚王朝已经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动荡了。”
许多大臣纷纷附和,一致赞同典客大人的话。
邓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楚平帝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陛下,自古以来,都是君爱臣臣爱民民爱君,只有陛下爱民如子,方能受到天下百姓爱戴。”
“盗贼是杀不完的,只有给老百姓一条活路,只有让他们吃饱穿暖,天下才能太平啊!求陛下不要派兵过去镇压,如果把他们逼到绝路,他们会造反的;陛下,以微臣之见,应该运送粮食过去,先让百姓镇饱肚子啊!”
典客大人怒道:“要是有粮食,早就运送过去了,岂会等到现在?”
大臣们纷纷叹息道:“就因为没有粮食,才要把许州百姓杀掉,绝对不能等到他们造反后再杀,那就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陛下,此事不能耽误,快叫兵部官员调派军队过去吧!”
“我人宁愿毁掉整个许州,也不能让他们聚众造反。”
邓时气得全身哆嗦。
他指着那几个官员,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鼠目寸光,孤陋寡闻,不懂治国之道,愚不可及,大楚就是毁在你们这些庸才手中。”
大臣们一阵愤怒。
纷纷怒骂起来。
“宵小之辈也敢口出狂言?”
“你个不入流的下等人,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只是一个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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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鼠目寸光,孤陋寡闻,你才愚不可及。”
“没有吃的,饿死几个百姓,有什么稀奇?”
“哪一年没有饿死的百姓呢?”
“饿死就是良民,烧杀抢掠就是反贼,就该杀死。”
“弃卒保帅你懂不懂?”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没有许州,大楚仍然是大楚,要是没有了大楚,那许州就是个屁!”
“这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是生存之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有时候,就得残忍。”
“陛下,快快杀了这个口无遮拦之徒。”
“他在这里危言耸听,扰乱朝堂,还当众辱骂我等,灭他满门。”
有位大臣走过去,还突然踹了邓时一脚,直接把邓时踹倒在地上。
“老子跟你们拼了。”
邓时双目赤红地爬起来,猛地扑向那大臣,直接把那大臣按倒了。
其他大臣纷纷向前相助,七手八脚地把邓时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楚平帝一阵头痛:“都住手。”
大臣们这才停手了。
邓时趴在地上,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边哭边说道。
“饿死是良民,烧杀抢掠就是反贼。”
“但凡有口吃的,谁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做反贼呢?”
“许州百姓已经遭了天灾,为何还要再遭一次人祸?”
“把许州一百多万百姓舍弃,这岂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说得出口的话?”
“陛下,该杀的是这些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啊!”
等到邓时爬起来,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倔强地朝着大臣们叫骂起来。
大臣们岂能甘愿受辱,立刻包围邓时,从四面八方十万倍暴击地反骂回去。
唾沫星子把邓时的六品官服都喷湿了,就像淋了一场春雨。
楚平帝一阵头大。
突然想到岳晨,就大声喝道:“都别吵了,快去请岳晨兄弟过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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