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25日清晨,河内郊外的空地上,陈长安正蹲在一堆机器零件中间发愁。`优-品~晓_说/徃\ *首`发!他手里攥着个扳手,脸上蹭了好几道机油印子,军装下摆沾满了铁锈和油污。
"这洋玩意儿咋这么难整?"陈长安挠着头,扳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对着一个生锈的螺丝较劲,结果螺丝纹丝不动,反倒把扳手给崩了个豁口。
王铁柱小跑过来,差点被地上的铁管绊倒:"司令,盟军的史密斯上校到了,还带了一卡车东西,说是给咱们的'礼物'。"
陈长安拍拍屁股站起来,顺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油乎乎的手:"走,瞧瞧去!这帮鹰酱能带啥好东西来?"
厂区门口,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鹰酱国人正指挥士兵卸货。这人穿着笔挺的军装,鼻梁上架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看到陈长安,他热情地伸出手:"陈将军!这是第一批设备,还有二十吨优质钢材!"
陈长安握住史密斯的手,眼睛却首勾勾盯着那些油光锃亮的机器:"好家伙,这得值多少钱啊..."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一台车床的导轨,那光滑的金属触感让他啧啧称奇。*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史密斯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不要钱!只要你们多打死几个日本鬼子就行!我们管这叫'租借援助'。"
"租借?"陈长安立刻警惕起来,"那以后要还吗?"
"理论上要还,"史密斯狡黠地眨眨眼,"不过等打完仗,谁还记得这些?"
当天下午,双方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签协议。帐篷里热得像蒸笼,几个电扇呼呼地转着,却吹不走闷热的空气。陈长安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条款首皱眉,汗水把文件边缘都浸湿了:"这写的啥玩意儿?我咋看着像天书?"
随行的翻译官小李赶紧掏出手帕擦擦眼镜:"简单来说,盟军提供设备、原材料和技术人员,我们负责配合盟军在东南亚的军事行动,主要是牵制日军兵力..."
"行行行,签吧!"陈长安大笔一挥,突然想起什么,笔尖悬在半空,"等等,这上面没写要我们割地赔款吧?我可不当李红张!"
史密斯哭笑不得:"陈将军,我们不是日本人...这是平等互助协议。"
签完协议,陈长安立马带着史密斯参观刚搭起来的厂房。?h′u?l,i*a?n¢w^x,.\c?o_m+说是厂房,其实就是几个用竹子搭的大棚子,顶上铺着铁皮。几个鹰酱技工正在调试机器,看到他们进来,一个满脸雀斑的小伙子兴奋地说:"上校!这台车床简首是个奇迹,居然还能用!看这铭文,是1908年产的!"
陈长安得意地拍拍机器,震下一层灰:"这可是我们从小鬼子手里抢来的!为了运这玩意儿,牺牲了三个弟兄..."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史密斯仔细检查后摇摇头:"太老旧了。明天我们运新的来。"他转头对陈长安说,"将军,我们需要仿制日军的92式步兵炮,您看..."
"没问题!"陈长安拍胸脯保证,结果拍了一手机油,"我这就去想办法搞几门样品来!不过..."他压低声音,"你们得教我们的人用这些机器,不能光让鹰酱干活。"
晚上回到住处,陈长安盘腿坐在床上作法。他掐诀念咒:"五诡听令!去日军营地搬两门92式步兵炮来!记住,要完好无损的!"五团黑气飘出窗外,陈长安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赶紧扶住床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言自语:"这法力消耗也太大了...看来得省着点用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陈长安就叫来王铁柱,两人悄悄来到军火库。角落里赫然摆着两门崭新的92式步兵炮,炮身上的油光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司令,这是..."王铁柱瞪大了眼睛。
"别问那么多,"陈长安压低声音,"赶紧找些可靠的人手,把这两门炮运到兵工厂去。记住,就说是咱们侦察队缴获的。"
兵工厂正式开工后,陈长安天天泡在车间里。这天他正跟鹰酱技工汤姆学看图纸,那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数字看得他头晕眼花。汤姆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耐心地指着图纸解释:"将军,这个尺寸很关键,误差不能超过0.1毫米..."
陈长安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图纸上。"将军!您没事吧?"史密斯赶紧扶住他。
"没事,就是有点累。"陈长安摆摆手,心里明白这是法力消耗过度的缘故。他最近为了搬运设备和原料,法力都快见底了。
晚上,陈长安破天荒地没作法。他躺在床上盯着茅草屋顶,心里盘算:现在有了正规兵工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依赖道术了...得想个长久的法子。
一周后,第一门仿制的92式步兵炮下线。试射那天,所有人都挤在靶场,连附近的老百姓都跑来看热闹。靶场边上插着"小心火炮"的牌子,可人们还是往前凑。陈长安亲自装填炮弹,手心全是汗。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准确命中三百米外的目标,炸起一团巨大的土浪。"成功了!"工人们欢呼雀跃,几个年轻小伙把帽子扔上了天。
史密斯激动地握住陈长安的手:"将军,您创造了一个奇迹!从无到有只用了七天!"
陈长安却盯着冒烟的炮管出神。这可比用法术搬东西费劲多了,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力量...他转头对史密斯说:"这才刚开始,我们要造的不仅是武器,更是一个新世界。"
当天晚上,陈长安召集所有干部开会。油灯下,他指着墙上的地图说:"现在我们有能力自己造武器了,但要记住,真正的力量不是枪炮..."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是这儿。明天开始,所有干部轮流去技工学校上课,谁不及格就降级当士兵!"
散会后,陈长安独自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月光下,他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厂房,那里传来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他突然笑了:"看来我这个道士,要改行当工程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