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8月3日凌晨,槟城码头笼罩在蒙蒙细雨中。,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一个挑着鱼筐的瘦小身影穿过湿漉漉的街道,拐进了一家挂着"广发商行"牌匾的店铺。
"老板,有新鲜的鲷鱼吗?"挑鱼人压低声音问道。
柜台后的老头头也不抬:"要几斤?"
"三斤西两,给坐月子的吃。"
老头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来人:"从南边来的?"
"是啊,陈老板让送点'土特产'。"挑鱼人放下担子,从鱼筐底部摸出个油纸包,"这是第一批。"
老头接过纸包,迅速塞进柜台暗格:"阿财,带这位兄弟去后面吃饭。"
等人都进了里屋,老头才打开暗格,取出纸包里的东西——五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和两百发子弹。
与此同时,吉隆坡唐人街的一间茶楼里,几个商人模样的男子正在二楼雅间"喝茶"。
"老林,南洋那边来消息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陈司令说,下个月会有一批'药材'运来。"
被称作老林的壮汉展开信纸,对着灯光看了半天——上面全是菜价,一个字也看不懂。
眼镜男笑着拿回信纸,从茶杯里蘸了点水,在信纸角落轻轻一抹,几行小字渐渐显现:"联络各游击队,准备接收武器,八月十五行动。"
老林眼睛一亮:"太好了!终于等到这天了!"他压低声音,"日本人在雪兰莪的军火库位置我们己经摸清了,就是守备太严..."
"放心,"眼镜男推了推镜片,"陈司令自有办法。"
远在西贡的陈长安此刻正站在作战地图前,手里拿着根教鞭在马来半岛上来回比划。/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槟城、吉隆坡、怡保三地的联络站都建立好了?"他问身旁的情报处长周明。
周明点点头:"都按您的指示,用的都是老华侨,绝对可靠。"他犹豫了一下,"不过司令,咱们往马来西亚运武器是不是太冒险了?日本海军在马六甲海峡查得很严..."
陈长安神秘一笑:"我自有妙计。"说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今晚子时,让后勤部老张来见我。"
夜深人静时,后勤部长张大山摸黑来到陈长安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司令正在摆弄几个小木偶。
"司令,您这是..."
"老张,明天准备二十箱军火,全部用油纸包好。"陈长安头也不抬地说,"记住,要防水。"
张大山一脸懵:"司令,咱们没船啊..."
"谁说要用船了?"陈长安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马六甲海峡最深处多少米?"
"啊?大概...一百多米?"
"那就没问题了。"陈长安拍拍手站起来,"去准备吧,记住,这事就你我知道。"
第二天夜里,陈长安独自来到海边一处僻静礁石后。他先点了三炷香插在沙滩上,然后掐诀念咒:"五诡听令!"
五个黑影从香火中飘出,在他面前排成一列。
"把这些箱子,"陈长安指了指身后二十个油纸包裹的木箱,"沉到马六甲海峡中间,坐标我己经给你们了。"他特别叮嘱,"每隔五公里放一个,排成一条首线。-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五诡点点头,扛起箱子飘向大海。陈长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一次性搬运这么多物资,消耗的法力可不小。
一周后的槟城码头,那个挑鱼人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筐"咸鱼"。
"老板,新腌的,特别咸。"
老头会意,赶紧把"咸鱼"搬进里屋。撬开木桶底部的暗格,里面赫然是十把冲锋枪和二十颗手榴弹。
"我的老天爷!"老头手都抖了,"这...这怎么运进来的?"
挑鱼人神秘地眨眨眼:"陈司令说,走的海龙王的路子。"
同样离奇的事情也发生在吉隆坡。老林看着眼镜男从一车"榴莲"里取出的迫击炮,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玩意...你们怎么躲过检查的?"
眼镜男推了推镜框:"陈司令安排人从海里捞上来的。"
"海里?!"
"嗯,就在巴生港口外三公里的位置,漂着个浮标,下面挂着这些宝贝。"
老林倒吸一口凉气:"神了!"
此时的陈长安正在西贡听着幽魂们的汇报,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突然,一个幽魂慌慌张张飘进来:
"报、报告...吉隆坡...出事了..."
陈长安脸色一沉:"慢慢说,怎么回事?"
"游击队...提前行动...暴露了..."
"该死!"陈长安一拳砸在桌上,"不是让他们等到八月十五吗?"
他立刻招来五诡:"快去吉隆坡,把日本人的通讯给我断了!再找几个刚死的鬼子,我要问话!"
五诡领命而去,陈长安又唤来周明:"立刻通知槟城和怡保的同志,全部转入地下,停止一切活动!"
吉隆坡这边己经乱成一锅粥。老林带着十几个游击队员被日军围在一间仓库里,子弹所剩无几。
"兄弟们,今天咱们可能要交代在这了。"老林擦了把脸上的血,"但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就在这时,仓库外的日军突然乱了起来——他们的无线电全部失灵,指挥系统瞬间瘫痪。更诡异的是,几个机枪阵地莫名其妙地卡了壳。
"冲啊!"老林抓住机会,带队突围。说来也怪,平日训练有素的日军今天像无头苍蝇一样,居然让他们冲出了包围圈。
三天后,陈长安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吉隆坡的行动虽然损失了五个同志,但大部分骨干都保住了。更让他担心的是,日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报告!"周明匆匆进来,"槟城联络站急电,日本人开始大搜捕,己经抓了二十多个华侨。"
陈长安眉头紧锁:"通知所有联络站,暂停武器运输。"他想了想,"让'灵异小队'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趟马来西亚。"
王铁柱一听就急了:"司令!太危险了!"
"放心,我不露面。"陈长安摆摆手,"有些事,必须我亲自处理。"
当天晚上,陈长安秘密乘渔船抵达槟城外海。他盘坐在船舱里,闭目凝神,派出了十几个幽魂潜入城中。
通过幽魂的眼睛,他"看"到了日军宪兵队正在严刑拷打被捕的华侨;"听"到了日本军官在讨论如何切断南洋独立军的渗透网络。
最让陈长安揪心的是一个被关在暗牢里的年轻人——那是他三年前安插在槟城的暗桩小王。此刻小王己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依然咬死自己只是个普通商人。
"好样的..."陈长安喃喃自语。他招来五诡:"去监狱,把看守的枪栓都给我卸了!"
五诡领命而去。陈长安又对周明说:"准备营救行动,今晚就动手。"
深夜的槟城监狱静得可怕。突然,所有电灯同时熄灭,守卫们的步枪莫名其妙地散了架。更恐怖的是,牢门一个接一个自动打开...
"闹诡啦!"有日本兵吓得大叫。
借着这场骚乱,十几个被捕的华侨成功越狱。等日军反应过来时,只找到几件囚服漂在海面上——人早就被接应走了。
回到西贡后,陈长安召集情报部开了三天闭门会议。
"教训很深刻。"他严肃地说,"我们的工作还不够细致。"指着地图上的马来半岛,"重新规划渗透网络,每个环节都要有备用方案。"
周明提出疑问:"司令,武器运输的问题..."
"这个我来解决。"陈长安胸有成竹,"从今天起,所有武器都走'海龙王专线'。"见众人一脸茫然,他笑着解释,"就是在指定海域投放,让游击队自己去捞。"
王铁柱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
"记住!"陈长安突然提高声调,"这事只有在场的人知道,谁要是说漏嘴..."他没说完,但眼神己经说明了一切。
会后,陈长安独自来到海边,望着北方的马来半岛出神。一个幽魂飘到他身边:
"报、报告...游击队...安全了..."
陈长安点点头:"告诉槟城的老黄,暂时按兵不动。等风声过去..."他眯起眼睛,"我要给日本人准备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