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6月,长安外交部大楼的空调嗡嗡作响,却驱散不了会议室里的燥热。′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印度特使辛格第三次拍着桌子,他那精心修剪的小胡子随着嘴唇颤动:"大约翰牛帝国承认我们对谌离省的合法权利!"
外交部副部长李明远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间隙翻了个白眼。茶杯上印着"南洋制造"的标记,是去年刚投产的国产瓷器。
"特使先生,"李明远放下茶杯,瓷器与红木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您说的'合法权利',是指1886年那份连伦敦都承认己经作废的条约吗?"
诡异飘在陈长安耳边嘀咕:"这白象人身上喷的香水能熏死蚊子..."
陈长安坐在主位,手指轻叩桌面。他注意到辛格手腕上那块崭新的劳力士——表带上还留着价格标签的压痕。这表多半是来之前刚买的,就为了在谈判桌上显摆。
"我们不是来讨论历史的!"辛格突然提高音量,从公文包里甩出一叠照片,"看看你们的装备!T-34?二战的老古董!再看看我们刚从约翰牛国购买的百夫长坦克..."
照片滑到陈长安面前。他瞥了一眼,发现其中几张明显是故意找的南洋军队最破旧的装备拍的,还有张T-34的照片甚至是在维修车间拍的,炮管都卸下来了。
"有趣。"陈长安把照片推回去,"不知道贵国的'现代化军队',能不能在雨季的谌离山区开动这些约翰牛国铁棺材?"
当晚的长安总统府灯火通明。-4·0¨0!t+x_t?.*c~o¢m,陈长安站在巨幅地图前,诡异正从德里飘回来报告。
"毛熊大使去了印度国防部...鹰酱的CIA特工在酒吧吹嘘要给印度最优惠贷款...约翰牛的外交官喝多了说漏嘴,承认是在挑拨..."
陈长安的手指沿着谌离省的边境线滑动。这条线是五年前他亲自参与勘定的,当时还特意在界碑下埋了道符——现在想来真是未雨绸缪。
"大长老!"林卫国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刚破译的电报,"莫斯科和华盛顿同时宣布承认印度'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地位!"
陈长安接过电报,纸张上的油墨还没干透。他注意到电报角落有个模糊的指纹——译电员怕是气得手抖了。
"第三?"陈长安突然笑出声,"那第二是谁?"
"他们没说。"林卫国挠头,"可能是觉得我们连前五都排不进?"
窗外传来报童的叫卖声:"号外号外!白象要求我们割让两个省!"接着是路人此起彼伏的哄笑。有个卖榴莲的小贩大声嚷嚷:"阿三又抽大烟了吧?"
三天后,德里红堡。印度陆军参谋长普拉塔普正对着各国武官夸夸其谈:"我们的山地师在喜马拉雅所向无敌!"他身后挂着巨幅作战地图,上面用红箭头首指谌离省。+j-i/n·c?h_e.n^g*h,b·g\c′.\c*o^m!
高卢鸡国武官悄悄对同僚耳语:"他们上次'所向无敌'是在1840年对夏国吧?"两人捂嘴偷笑。
普拉塔普没注意到这些,他正兴奋地展示新到货的英制L1A1步枪:"看看这精度!南洋人还在用粗制滥造的仿制品..."说着突然卡壳——他忘了怎么卸弹匣。旁边的约翰牛国顾问赶紧上前帮忙,结果不小心把步枪摔在了地上。
这一幕被路透社记者拍个正着。照片传回长安时,南洋日报的编辑给配了标题:《世界第三的雄姿》。
与此同时,谌离省前线观察哨里,南洋第5山地师师长吴振华正用望远镜观察边界对面的动静。他的勤务兵蹲在旁边煮咖啡——这是缴获的意大利货,香味能飘出二里地。
"师长,对面又在搞演习了。"参谋递过侦察报告,"这次用了真炮弹。"
吴振华咂摸着嘴里的咖啡苦味,突然咧嘴一笑:"让他们折腾。通知炮兵营,把咱们的107火箭炮亮出来晒晒太阳——记得选白象人看得见的位置。"
傍晚时分,印度侦察兵惊恐地发现,南洋军队阵地上突然多出几十门排列整齐的火箭炮。更吓人的是,每个炮位旁边都堆着成箱的炮弹——箱子上用红漆写着"热带专用,防潮处理"。
长安总统府的作战室里,陈长安正在听海军司令汇报。
"白象从约翰牛国买了艘二手航母!"海军司令气得胡子首翘,"就那艘'大力神'号,1945年下水的老古董!甲板锈得都能当磨刀石了!"
陈长安若有所思:"他们海军将领有人操作过航母吗?"
"有个屁!"海军司令拍大腿,"他们最好的舰长去年还在恒河上开游艇呢!"
诡异适时地飘过来补充:"鹰酱派了三十个'技术顾问'跟船,价格是每天每人200美元..."
陈长安突然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长安城灯火通明,新落成的国防大厦顶上,58式步枪造型的避雷针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通知《南洋日报》,"他头也不回地说,"明天头版放张我们新建的潜艇基地照片——记得把107火箭炮也拍进去。"
德里总理府的花园派对上,各国使节正围着白象外交部长敬酒。约翰牛国高专举着香槟高谈阔论:"南洋人的外交官连牛津都没读过..."
"他们总理府的窗帘还是化纤的!"高卢鸡国文化参赞插嘴,引发一阵哄笑。
白象外长醉醺醺地宣布:"我们己经给南洋下了最后通牒!十天之内..."话没说完,侍应生不小心把咖喱洒在了他崭新的阿玛尼西装上。
同一时刻,长安城的夜市人声鼎沸。路边摊的收音机里,南洋广播电台正播放着前线将士点歌。有个坦克兵点了首《我的祖国》,留言说:"请白象朋友也听听,歌词里那句'朋友来了有好酒'——后半句我就不唱了。"
外交部的紧急会议上,李明远正在宣读各国调停建议书:"鹰酱国提议我们撤出谌离省西部,高卢鸡国说要国际共管..."念到一半自己先笑场了。
会议室墙上的世界地图前,陈长安用教鞭轻轻点了点曼尼普尔邦的位置。诡异刚传回消息,白象三个山地师正在那里吃午餐——因为炊事车抛锚,所有人只能啃干粮。
"给前线发报,"陈长安突然说,"从今天起,每天中午在边界线上烤猪肉。"
参谋们面面相觑。后勤部长最先反应过来,噗嗤笑出声:"明白!我这就调二十头活猪过去,现场宰杀!"
最后的期限前夜,德里突然下起暴雨。约翰牛国大使馆的屋顶漏雨,把刚运到的"绝密"作战地图全泡烂了。印度陆军指挥部里,参谋长正对着电话咆哮:"什么叫卡车陷在泥里了?我们买的是约翰牛国最好的越野车!"
而在谌离省的南洋阵地上,士兵们蹲在防潮掩体里擦枪。新配发的58式步枪涂着特制防锈油,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椰子香。有个新兵好奇地问班长:"听说白象人要打过来了?"
班长往界碑方向吐了口槟榔汁:"你听,他们的坦克又在泥坑里打滑了。"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和此起彼伏的咒骂,在雨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