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她,无奈之下,一步步踏入险境?
他还想去江南,若可以,她陪他去江南... ...
她目光往外看去,只是崇安又道了一句。·k+u!a.i·k·a.n!x!s¢w?.¨c,o·m¢
“可是夫人,就算窦阁老愿意与侯爷讲和,可他还是要顾及雍王殿下的。”
杜泠静闻言瞧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说,之前娘娘想要见雍王?”
崇安说是,“但这不可能啊。”
杜泠静有了身孕的身子,暑热之下,渐生难耐之感。
但她不急在乎这许多了,直接叫了人。
“去请六爷过来。”
她这话说完没多久,蒋枫川就到了她院中。
他打量她,“主动请我前来?”
杜泠静不想跟他扯闲篇,她只道,“你莫要说不着边的话。”
青年挑挑眉。
杜泠静径直问他。
“你在雍王殿下身侧,可有听说过当年殿下与贵妃娘娘生隙的事?”
她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能令母子二人都寒了心的,必然还有没说清楚的事情。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此事横亘母子之间,才是导致如今局面的开始。
若不解除,如何言和?
杜泠静问去六郎,见他更挑了挑眉。
她听见他道。
“我还真就知道一二。”
第98章 奔走
“按照邵家人的说法, 太子薨逝之后,贵妃娘娘恨不能立刻除掉雍王殿下,为慧王殿下让路, 连派刺客想要害死雍王。”
但邵家人想要争夺雍王逢祺母族的身份。雍王是贵妃一手养大的,连启蒙先生都是永定侯府的幕僚,邵家人见母子生隙,自然极力污蔑。
不过蒋枫川可不太信。邵伯举出事之后, 邵氏陷入风波之中, 除了大老爷邵遵苦苦撑着, 早就没什么人。~e/z\k!a/n.s`.!c?o?m+他转而找了个机会, 又往窦阁老身边的亲近幕僚处打听了两句。
这才晓得贵妃派刺客杀害雍王的事情,并非子虚乌有。
他同杜泠静道,“彼时确有一刺客夜半闯入殿下寝宫, 亏得侍卫来得及时才没有出事。但这件事, 也令尚且年幼的雍王殿下慌乱了神思,邵氏又一味告诉他,那必是贵妃所为,之后就请开王府, 接他出了宫。”
先是贵妃发现逢祯药中有毒, 而后又在雍王逢祺住所发现巫术之物, 此物来自西北关外, 而就这么巧,夜半有刺客入宫。
若此事放在之前,足够混乱, 不易解释。可眼下, 那藏在暗处的皇帝居心浮出水面。
杜泠静觉得,不管是药中的毒, 还是巫术之物,又或者夜半此刻,都不需要解释了。
但她还是给贵妃娘娘写了封信,将她所知晓的情况告诉了贵妃。
若是娘娘还想此时见雍王一面,她愿意竭力奔走,搭上这一座桥。
然而廖先生和楚先生这边,第一天并未见上窦阁老,次日廖先生郑重写了帖子递去,又附上手书一封,窦阁老这才答应见上一面。
眼下局面,窦阁老纵横官场几十年,自然能猜出几分,那不见了的皇上的用意。
但等到廖先生说出殷王便是残害永定军的细作之时,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窦阁老,也不禁变了脸色。
“此事当真?”
廖先生连连点头。
窦阁老不禁想起他曾问过那陆侯,被俘虏的鞑靼九王可有提供什么关键线索。
他以怀疑有细作深埋朝堂之内。
但他再没想到竟是自己尽忠的皇帝。
而楚先生则道,“我家阁老横死山洪之中,亦是皇上授意锦衣卫所为。”
这次窦阁老闻言并未多问,沉默了下来。
他没做出任何应答,二位说客只能暂时离去。
行宫里的月色溶在清凉的夜风之中,行宫上下还在继续查寻皇上离去的痕迹。
他负手行在月色之中,不由地想起了被贬在河南的许多年。
他因耿直进言,被弃在那处做官一年又一年,他曾年少成名,也曾受到追捧,可一年年被弃,身边除了妻儿老娘,早没什么人愿意与他交结。
直到来了个山东青州的举人,如同他当年一样吗,揣着一腔治国安邦的热血,想听听他对朝政的见解。
他游学到隔壁县的书院里,身侧还带着他怀了身孕的娘子。两人每次来到他家中,都要带上两条生肉,一坛老酒,并不是什么朝堂中的拜见,而是有人前来窜门。
他把自己多年来在朝堂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甚至告诉他,自己寒了心,就在此地了却残生也没什么,一身的抱负不能施展,在哪又有什么区别?
可杜致礼却道,“大兄所为毫无错处,要怪只能怪人心浅薄。我亦愿做拂臣,施通身抱负,为生民百姓走一遭。”
他说不成,“天家怎么能容拂臣?”
可他竟真得了先帝看重,他惊诧不已,可皇子争储,朝局混乱,他的新政还没推开,新皇便登基上位。他的新政很快寥落下来,再之后,他父亲突然病逝,他回乡守孝,新政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