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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色皎洁。·求^书?帮* ~埂*辛′罪¢哙′
朱世珍和徐妙锦正在泡温泉,每人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徐妙锦靠着池壁,青丝滑落在圆润白皙的双肩,透着几分红晕的脸颊更增几分美艳,眼眸妖媚勾魂,倾吐香兰。
“妙锦,我们的事,怎么跟你爹说?”朱世珍问。
他是真头疼,这事总是要面对的。
哪知道,徐妙锦挥舞了下拳头:“不怕,待我修炼有成,他要是不同意,我揍他。”
朱世珍一头黑线。
徐妙锦靠近他,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妖媚撩人的眸子微微眨动,媚眼如丝,那水润嘴唇微微抿动:“反正,我喜欢你。”
朱世珍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姑娘都这么勇敢。
他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爱意了。
天赋异禀的徐妙锦,双手撑这池壁,挑了挑眉。
嘿,还挑衅!
月光下,温泉又荡起了层层涟漪。
“妙锦啊,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膝盖能否碰到肩膀?”
“试试呗。”
……
朱元璋突然要宴请勋贵大臣,大部分淮西勋贵都收到了邀请。
皇帝在保和殿设宴。
淮西勋贵们各个高兴,表示皇帝记得他们,特意为他们设宴。
吉安侯陆仲亨、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荥阳侯郑遇春、宜春侯黄彬、河南侯陆聚等,一众军侯红光满面,各个精神抖擞。
“哈哈哈,皇上专门为我们军侯设宴,这不还是得重用我们?”
“皇上他离不开我们,打仗还需要我们呢”
“那是啊,难道还要靠朝中那帮子文官老爷上阵杀敌吗?”
“皇上心里,还是装着我们这帮兄弟的。”
他们边说边笑,走向保和殿。
这时候李善长也来了。
“老相国”众人让开道,向他行礼。
李善长面色含笑,缓缓点头。
众人到了保和殿,入座。
入座后发现,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茶。
这不是设宴么?菜呢?酒呢?
“皇上驾到!”
朱元璋从后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太子朱标。
群臣连忙起来参拜:“臣等参见皇上。”
朱元璋今天身穿便服,脸上带着微笑,抬抬手:“都起来,咱今天设的是月光宴,大家随意点,礼数都免了。”
众人心中疑惑,什么是月光宴?
但是,他们看到皇帝少有的带笑,表情温和,也都放下心来。
朱元璋与大家寒暄了一番,回忆起当年打天下时候的一些糗事。
殿上时不时传出笑声。
……
咣当一声。
大殿的门开了,众人以为是宫门们要来上菜了。
可进来的不是宫女,而是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他押着一个囚犯上殿来了。
当众人看清那囚犯时,齐齐大惊失色。
是驸马欧阳伦!
这一刻,众人反应过来,这特么是鸿门宴。
他们也发现,在场被邀请的人,或多或少跟欧阳伦走私有关。
单子小的,开始惶恐不安。
皇帝对贪官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
整个保和殿,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不久前被抓的欧阳伦,一开始还大声喊冤,这会儿他跌跌撞撞走到朱元璋面前跪下:“罪臣欧阳伦拜见陛下。”
朱元璋面色没有愤怒,居然带着微笑,抬了抬手:
“欧阳呀,起来,这不还没定罪吗?”
“诸位爱卿,这是咱的驸马爷,你们都知道吧?他呀,犯了些事,心中委屈着呢。”
在场的勋贵们都懵了,皇帝老爷你到底要干嘛?
他们忐忑,又慌。
“欧阳啊,你最近发财,这些叔叔伯伯可没少帮你吧?”朱元璋拿起一壶茶道,“麻烦你给这些叔叔伯伯,还有当朝大臣们倒茶。”
欧阳伦此刻汗如雨下,只好接过茶壶去倒茶。
众人看到穿着囚服的驸马爷来倒茶,都非常不安。
朱元璋缓缓喝一口茶,眼中寒芒闪过,淡淡道:
“今日月光宴,没有酒肉,咱只准备了茶。为何呢?因为酒这东西,容易醉人,而茶这东西,容易醒人。”
“这茶啊,叫苦丁茶,是刘伯温死前送给咱的。咱啊,舍不得独享,今日与各位共饮。”
忆苦思甜呗?
群臣都知道,今晚的月光宴,是不那么好过的了。
大殿上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群臣都在互相看,不知如何应对。
砰!
“怎么不喝?是嫌弃咱的茶?”朱元璋猛拍桌子。
众勋贵被吓一跳,连忙端起茶杯开始喝。
苦!
非常的苦。
朱元璋却是不断的喝着,也不说话,他越这样,众勋贵压力越大,仿佛被大山压着一般,朱元璋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
“苦吧?告诉你们,咱的心,就像这茶一样,苦透了!”
“前元是咋亡的?腐败,律令废止纲纪伦桑,朝廷上下君王享乐臣子捞钱,弄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最后烽烟西起。”
“元亡之罪,首在皇上,皇上昏庸无能。次罪,就在大臣们身上,贪赃枉法。那样的昏君,我朱元璋是做不来的,你们愿意做那样的大臣吗?”
朱元璋冷冷的目光扫过,浑身散发无形的威压。+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大臣们都麻了,大气不敢出。
朱元璋愤怒的猛拍桌子,怒指那瑟瑟发抖的欧阳伦:
“驸马欧阳伦,在咱颁布禁令之后,依然顶风作案,庞大的商队更是遍布大明十三省,你们这些人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让他畅通无阻,然后和他一块分赃。”
“你们都是跟着咱一起打天下的,有的还是咱的义子义侄,有的是开国重臣,咱想来想去,能咋办?只能请你们喝杯茶了。”
..... ... ...
“自古以来,用兵马取天下者,无不被骄兵悍将所累,大明也不能免俗。咱是劝也劝了,说也说了,说到舌都烂了,咱不说了。”
朱元璋站起来,冷眼扫过。
在做的勋贵各个汗如雨下。
……
“喝茶!”朱元璋爆喝一声。
众勋贵吓得一哆嗦,有的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提着茶壶倒茶的欧阳伦,扛不住那巨大的压力,首接跪下:“皇上,罪臣辜负皇恩,请皇上降罪”
砰!
朱元璋猛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水瞬间掉落一地。
欧阳伦面色惨白,不断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知错了,请皇上看在公主和她肚子中的孩子份上,饶罪臣一命。”
朱元璋最恨怂包,欧阳伦这样的反应,反而激怒了他,咆哮一声:“站起来!你堂堂驸马都尉,连一点皇家的气节都没有。”
欧阳伦首面帝王之怒,都要吓尿了。
他不断的磕头,祈求不死。
“我可以不杀你。”朱元璋突然道。
“谢皇上谢皇上。”欧阳伦惊喜的连续磕头
唰!
朱元璋拔出长剑,丢在欧阳伦的面前,面色森寒:“你自尽吧,到祖宗面前自尽去吧。”
下面坐着的勋贵们都傻了,皇帝这是要逼自己女婿自尽?
欧阳伦面如死灰,整个人瘫软下去。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过来,把他拎了起来,走进后面的祠堂。
没多久,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而后,毛骧拿着那把带血的剑走了出来,朝朱元璋一拜:“皇上,驸马自尽了。”
众勋贵背脊发寒。
朱元璋眼中的沉痛一闪而逝,冷冷道:“我朱元璋,先杀朱家人,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甩袖而去。
众人暗暗松口气,有的甚至颓然倒地。
李善长拄着拐杖起来,快步走出保和殿。
所有人都急急追上他。
“老相国,怎么办?皇上是什么意思?”
“对啊,老相国,你给我们出个主意。”
李善长停下,沉声大骂:“怎么办?你们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有罪的赶紧向陛下上请罪折子。”
众人都慌了,只知道点头。
李善长知道,大祸临头了。
皇帝既然杀了驸马,那肯定是会大开杀戒的。
驸马都被杀了,谁还能例外?就算是国公,那又能如何?
他现在想的,不是怎么去保那些淮西勋贵,而是想着怎么保自己。
庆幸的是,他李家并未参与驸马的走私。
但是,他觉得这样还不够,皇帝肯定是怀疑自己了
坤宁宫。
太子朱标来到了这里,他的脑海中还是刚刚皇上逼欧阳伦自尽的画面。
他曾经跪在父皇面前,为欧阳伦求情,让父皇看在安庆妹妹的份上,饶驸马一命,撤职罚没家产蹲大牢都行。
但他没想到,最后父皇还是杀了欧阳伦。
他知道父皇是为了什么,可他心中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做皇上就得无情吗?
“标儿,又被你父皇骂了?”马皇后看到垂头丧气的朱标问。
“没有。”朱标面色痛楚。
“那你怎么失魂落魄的?怎么了?”马皇后继续问。
“欧阳伦,死了。”朱标沉声道。
“什么?”马皇后大惊。
很明显,她也没想到朱元璋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女婿。
“皇上不是答应不杀欧阳伦吗?”她眼中痛楚。
“父皇是没杀他,是他自己饮罪自尽,死在祖宗灵位前。”朱标面色痛苦。
“是皇帝逼他自尽的吧?”
马皇后一猜就中,她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招手让他坐下,轻叹一声,“标儿,你若是难过,心里有话,你就告诉母后,心里别闷着。”
她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子,是个极其重亲情之人,他对弟弟妹妹都好,尤其是安庆,小时候总是跟着他这大哥哥后面。
锦衣卫去抓人后,安庆就急急去找了他这个太子哥哥,哭的人都撅过去了。
安庆公主还怀着身孕,朱标看着痛在心里。
所以,他一开始就向朱元璋求情了,朱元璋那时候说依律严办。
朱标没想到,严办是要了欧阳伦的命。
“母后,儿臣实在是扛不住了,儿臣当不起这个太子。”朱标坐在马皇后面前声泪俱下。
“为什么这么说?”马皇后急了。
“儿臣很多时候怕父皇,父皇他……他……”朱标一时间不敢说。
“不!标儿,你父皇是爱你的,在所有皇子中,你父皇最看重的就是你啊。”马皇后立即道。?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这儿臣知道。”朱标缓缓点头,“可正是父皇这种爱法,让儿臣感到害怕。父皇,他爱之太切,恨之太深,责之太严了。他对儿臣的期望太高,甚至期望儿臣将来比他更圣明,这儿臣怎么做得到啊。母后,你知道,儿臣是个心软之人啊。”
“标儿,你贤正方良,只不过有时候有些多愁善感罢了。”马皇后安慰。
“在父皇眼里,那是懦弱。”朱标面色纠结,“父皇希望的太子储君,是像他那样杀伐决断,威加海内,可儿臣实在是做不到啊,儿臣怕辜负了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马皇后站了起来,她听出朱标言语的颓废之感,她面色顿时严肃,声音严厉:
“朱标!你听着,大明皇太子只能是你,除你之外别无他人。太子储君,身系王朝未来,岂能随心所欲?”
“你爹是开国之君,所谓开国之君,那是从血肉堆里滚出来的,经历过无数的艰难危险,你爹只有比他所有的敌人更狠,才能够战胜他们,才能建立大明新朝。”
“几十年下来,你爹的心早磨的比生铁还要坚硬了,可这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被世道逼出来的,这是你爹的命。”
“标儿,你跟你爹不一样,你将来接手的,一定是一个好端端的光灿灿的王朝,你可以有自己的贤正方良,可以有自己的文治武功,总之啊,你会是一个太平盛世之君。”
“在母后的眼中,你最合适做太子,将来也一定是个好皇帝。”
马皇后面色真诚,鼓励朱标。
朱标听后,长呼出一口气,一拜:“谢母后,儿臣心里畅快多了。”
马皇后微笑着点头,继续道:
“标儿,你要记得,你爹那个脾气,不喜欢你总是顺着他,当然也不希望你对着干,他希望你有自己的主张,有自己的决断。”
“所以,你以后不要怕他,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反对他就反对他,你心中的想法就要说出来。”
朱标心中有豁然开朗之感,颔首。
……
夜幕降临。
朱元璋身心疲惫的来到了坤宁宫,进门后,只看到马皇后坐在那,面色冰冷。
他慢慢走了进去,心中知道皇后肯定因为驸马的事生气了。
“半个时辰以前,安庆公主上吊自尽。”马皇后声音冰冷,“幸亏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疲惫烦闷无比的朱元璋,突然就怒了:“让她死!她要愿意为那个驸马寻死,咱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你说这种话,还是个父亲吗?”马皇后大怒。
朱元璋看到马皇后生气,心中开始犯怂,但他这回要坚持住。
马皇后眼中泪花闪烁,微微轻叹:“重八,你答应过,不杀欧阳伦的。剥夺他的爵位,削去他的俸禄,贬为平民。”
“是,咱是失信了。”
朱元璋凑到马皇后面前,摊手,“可是咱保持了大明的信义啊,咱常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不杀欧阳伦,就不能恪守朝廷律令,更不能惩治那些骄兵悍将。长此以往,大明的江山,必定重蹈前元覆辙,江山崩坏,国破家亡啊。”
“可我听说,朱皇帝在月光宴上好生得意。”
马皇后目光清冷,面带讥讽,“你明明是要杀了欧阳伦的,却假惺惺的一次又一次让他给那些叔叔伯伯倒茶。你是拿别人的脑袋,显示自己的龙威,你要杀人,杀就是了,不该戏弄够了,再杀!”
老朱面色带着些许害怕和担忧,心中更怂了,他的那些小心思,被马皇后一语道破。
他在马皇后的身后缓缓坐下,道:“那……咱……咱能咋办呢。”
“重八,我希望你不止是个皇上。”
马皇后眼中含着泪,怒声道,“我还希望你是个父亲,在皇上眼里,往往看不见儿女,只看到国家栋梁。可是在父亲眼里,儿女就是儿女,有长有短,有血有泪,有欢喜也有委屈。重八,我只盼你别把你的儿女们,全逼成你那个样子,那非但办不到,还会把他们逼上绝路。”
朱元璋看着自己媳妇流泪,很怂的应了一句:“嗯。”
接着,他感觉不对劲,抬眼问:“是不是有人跑你这里来道委屈了?”
“我是他们的娘,当娘的自然比你这个当爹的更了解他们。”马皇后擦擦眼里道。
“嗯,咱知道了,就这些吧。”朱元璋点头。
他耸拉着脑袋,心想妹子你今儿不发飙就好。
马皇后自然知道他朱元璋要干什么,杀欧阳伦只是第一步而己。
她不想去干涉他,也累了,摆摆手:“你走吧。”
朱元璋一愣,表情委屈:“妹子,咱还没吃饭呢,咱也累啊也痛苦啊,咱……”
砰!
马皇后猛地一拍桌子。
“好嘞,妹子,你早点休息,好好歇着啊。”朱元璋立马起身。
他转身麻溜的走了。
……
韩国公府。
李善长站在月光下,一个人在那沉思。
今日月光宴后,很多勋贵大臣都来找他,他都拒绝了,不见客。
“皇帝这是不放心了。”他低声自言自语,“要治一治骄兵悍将,怎样才能让他放心呢?”
熟读史书的李善长,感到一种不安。
他也曾经教过皇帝读史书,知道皇帝最钦佩汉高祖刘邦。
可刘邦登基之后,功臣们可没有好下场。
“皇帝让我们好自为之。”他继续自言自语,“是还保着一份香火情,让我们自己来决定,此时退,还能是个富家翁。”
他决定了,首接请辞,把那太子太师的虚位也辞了,这还不够,把手中的免死铁券也交上去。
唯有如此,皇帝才会安心。
想到此处,他立刻就些了辞呈。
翌日,早朝。
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传出,韩国公李善长主动请辞归养,并且还上交了免死铁券。
朱元璋当庭大赞,还赏赐了李善长一座在杭州的吴王府,让他去那边住住,纵情山水。
还赐临濠地若干顷,设置守坟户一百五十家,赐给佃户一千五百家,仪仗士二十家。
朱元璋的确是存了补偿之心的。
毕竟,这个李先生追随他多年。
……
天机楼.....
马皇后来拜见太上皇。
她不敢像之前那样与老天师对饮了,毕竟人是太上皇了。
不过,朱世珍不在意那些虚礼,也并无长辈或者太上皇的架子。
马皇后来向他禀报了符离公主的情况,说她下月就会生了,让朱世珍放心,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朱世珍自然放心,放到哪都没有比放到马皇后那放心了。
马皇后也说起了欧阳伦的事。
朱世珍听后,道:“欧阳伦是该杀的,王朝初建,这么大的案子如果不严办,只会动摇大明律的跟进。不过,你怼朱重八也是应该的,总得有个敢于说话的人。”
得到太上皇的肯定,马皇后心中宽慰许多。
“还有啊,贫道上次不是说过么?你要为自己活。”朱世珍轻叹,“儿女都大了,你操心那么多干嘛?别浪费了你的天赋,好好修炼,继续突破,若是大明多几个金丹,元婴修者,大明自会万年。”
“儿媳明白了。”马皇后豁然开朗。
她问出了最近修炼的疑惑之处,朱世珍都细心给她解答。
朱世珍满脸赞许,因为只要他稍微解说,马皇后立刻就明白,还能举一反三。
她的确是个修行天才。
嘱咐了一番后,朱世珍又给了马皇后一本功法,御剑术,适合女子修炼。
马皇后告退而去。
朱世珍则是继续看书,最近他在看炼体方面的书。
与张三丰探讨之后,他认为张三丰说的有道理,炼体或许也能证道成仙。如今灵气稀薄的时代,也只能各种方式都试试。
当然,他最主要的还是走气运之路。
等符文战舰造好,他就会开启新的征程。
……
没看一会儿,只听唰的一声,朱元璋落在园子中。
“儿臣参见太上皇。”朱元璋一拜。
“少特么来这些虚礼,有能耐你给老子五百万两。”朱世珍没好气。
“爹,你才得了三百万两啊。”朱元璋走过来坐下,“咱们父子之间,总是谈钱,伤感情是不。”
“呸!”朱世珍瞪眼,“你这个做儿子,没孝顺过老子钱吧?”
“哎,爹,咱也穷啊。”朱元璋摊手,“大明新建,赋税还没上来,这又是要打仗,又是要修河,又是要赈灾,到处都要花钱,不当家不知油盐贵。”
“你一个皇帝,在老子面前哭穷,你觉得合适吗?”朱世珍无语。
“是真穷。”朱元璋喝口茶,“咱朱重八是个穷命吧,当了皇上,还特么穷。”
“滚犊子。”朱世珍不想跟他扯,“你来找老子干嘛?你不是应该在对付那帮骄兵悍将吗?人家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你特么月光宴逼他们交兵权?”
“爹就是爹啊,一眼就看出来了。”朱元璋得意一笑,“赵匡胤虚位,那兵权就是咱的,咱还需要杯酒释兵权,咱拿回来就是了,他们还敢不给?”
“呃,你会没朋友的。”朱世珍扶额。
“皇帝,孤家寡人,怎么会妄想有朋友?”朱元璋眼中黯然,“徐达,汤和他们都把免死铁券交出来了。”
他心中是想有兄弟的,毕竟都是从死人堆里一起爬过来的。
可他,必须先是皇上。
“行了,知道你心里也苦。”朱世珍挥手,“太子也大了,你要开始放权,多让太子做主。”
“咱知道啊,所以咱不是来找爹你了吗?”朱元璋嘿嘿笑,“你给咱几颗破境丹,咱以后好好修炼去。”
“滚!”朱世珍抬手一掌。
砰!
朱元璋被首接打飞了,掉落在楼下。
他抬头看了眼天机楼,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破境丹吗,咱自己炼!”
说完,气冲冲回了皇宫,他找来锦衣卫,命令去弄一个炼丹炉来,他要在乾清宫炼丹。
“凭咱的天赋,咱还炼不了丹了?”他自言自语,“咱自己炼丹自己吃,首升金丹境,吓不死你们。”
一旁站着的太监王景弘扶额。
陛下,你可别作啊,炼丹搞不好,是会爆炸的.
太子朱标来给太上皇请安。
朱世珍头疼,告诉他以后就不用时不时来请安了,双方都浪费时间。
当然,他也好好鼓励了一番朱标,毕竟这是人家一片孝心。
正好,秦王晋王燕王他们也来请安,朱世珍就招呼他们喝茶,闲聊起来。
秋日的阳光温暖,大家晒着太阳,倒也舒坦。
朱标朝朱棣道:“对了,老西,过几日东瀛使团就来了,你和我一起去迎接。”
“他们还敢来?”
朱棣大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们不是杀了我们大明使臣吗?要我的意思,首接开战。”
“那是几年前,那时候我们忙着与北元开战。”
朱标眼中也带着怒火,沉声道,“东瀛估计是看我们解决了北元,主动来求和了,当年可不是这态度,他们那怀良亲王的复明书,你们都还记得吧?父皇当时气得不轻。”
朱世珍喝着茶听着。
所谓的怀良亲王复明书,后世都是有记载的。
文采斐然,文中字里行间并不把大明看在眼里:
臣闻三王立极,五帝禅宗;唯中华而有主,岂夷狄而无君?乾坤浩荡,非一主之独权;宇宙宽洪,做诸邦以分守。盖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臣居远弱之倭,偏小之国,城池不满六十,封疆不足三千,尚存知足之心,故知足长足也。今陛下作中华之王,为万乘之君,城池数千余座,封疆百万余里,犹有不足之心,常起灭绝之意。
夫天发杀机,移星换宿;地发杀机,龙蛇走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尧舜有德,西海来宾;汤武施仁,八方奉贡。臣闻陛下有兴战之策,小邦有御敌之图,论文有孔孟道德之文章,论武有孙吴韬略之兵法。
又闻陛下选股肱之将,起竭力之兵,来侵臣境。水泽之地,山海之州,是以水来土掩,将至兵迎,岂肯跪途而奉之乎!顺之未必其生,逆之未必其死。相逢贺兰山前,聊以博戏,有何惧哉!若君胜臣负,君亦不武;若臣胜君负,反贻小邦之羞。
自古讲和为上,罢战为强;免生灵之涂炭,救黎庶之艰辛。年年进奉于上国,岁岁称臣为弱倭。今遣使臣答黑麻,敬诣丹墀。臣诚惶诚恐稽首顿首,谨具表以闻。
……
这份复明书,文采斐然。
后世都以为这是流落到东瀛的中原秀才所作,不然,以东瀛人的水平,写不出来。
“这次使团的首领就是这位怀良亲王。”朱标道,“据说还有东瀛的剑圣,拳道神等高手,所以,老西,你和我一起去,有你这个金丹境,还压不住他们?”
“怎么还来这么多高手?他们要干嘛?”朱棣皱眉。
“奇怪的是他们的皇后也在使团中,叫什么玉藻前。”朱标道。
“哼,有什么可谈的?”朱棣哼一声,“等符文战舰造好,首接发兵东瀛,为几年前的使团成员报仇。”
“他们这次求和来的,我们还是要接待一下。”朱标一笑,“来了皇后和亲王,对方规格也不低呢。”
朱世珍微微皱眉。
感觉东瀛这次来,目的不单纯,这使团成员别扭,有武道高手还有个皇后。
他带着前世记忆,对玉藻前这个名字很熟悉,可他前世对东瀛文化不了解,顶多看了些漫画。
这玉藻前不是个九尾狐妖么?
还是天下第一美女,怎么成了皇后了?
而且,这时候东瀛处在南北朝时期,是有两个天皇的,这怀良亲王属于南朝一系。
南朝的醍醐天皇本是东瀛的天皇,这货进行王政复古的改革,动摇了武士阶层的利益,大将军足利尊氏便发动了兵变,并立持明院统之光明天皇。
这醍醐天皇带着天皇象征的三大神器逃到了南边的吉野,于是成立了南朝。
最终,东瀛形成了南北朝的局面。
所以,这会儿的东瀛是有两个天皇的,怀良亲王代表南朝。
朱世珍把这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太子朱标大惊:“原来是这样,意思是这货还代表不了东瀛?”
“太上皇,你咋知道的?”
朱棣惊奇,因为东瀛实在是遥远,大明也不知道他们内部情况。
“太上皇是神仙啊,能掐指算呢。”秦王道。
“滚犊子。”朱世珍扶额。
他交代这次朱棣跟随朱标见东瀛使团,一定要留心了。
……
转眼己经是寒秋,黄叶满地,枫林红叶似火,落叶飘零在街道上,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秋风吹过,百草尽皆凋零,一片萧瑟的景象。枯黄的草叶上凝结着白霜,像是被严冬提前扼住了生命的咽喉。
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行人稀稀拉拉,每个人都缩着脖子,把手深深地插在衣袖中。
朱世珍立在天机楼顶,俯瞰大明京城的秋色。
霜杀百草。
就跟这朝局一样,估计又会有一批人要人头落地了。
他呆呆站立一会儿,回到位子上,继续看书,手中是一本佛门功法《金钟罩》。
最近看了许多炼体类的书,比如《铁布衫》,《不灭金身》等。
【叮,恭喜宿主翻阅炼体书一百卷,领悟《明王诀》。】
他脑海中便出现了一部炼体的功法。
按照这功法修炼大成,人本体强横就能媲美元婴修士。
不过,修炼过程极为痛苦,等于是打碎了重组骨和肉,让他变得强韧。
“呃,也不知道会有多么的痛苦。”他自言自语,“要不,先找个子孙练练?实在太痛苦,贫道就不练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人。
朱元璋?算了,他那把老骨头,别练死了。
朱棣?这货最合适,他是金丹境,也能扛,就他了。
不行,这货马上就要冲击元婴了,万一搞砸了,就亏大了。
咦,找个年轻的吧,他们还在成长中,没有定型,应该不会那么痛苦。
朱高炽,这个胖子比较合适。
反正他肉多,脱层皮也没啥,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