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嗓子眼儿发干,身上已被冷汗湿透,瘫坐在那里半天没敢动地方。¨k`e/n`k′a*n*s+h·u′.¢c¢o^m/
刚才可真是生死一线呐!
刘魁哆里哆嗦站起身来,狠狠踹了地上的豹子一脚。同时往后一跳,高高举起手里的“元宵”。
随时准备再补上一弹。
见豹子一动不动确实死了,这才岔着两腿往树林外跑去。脚下生风、裤腿冰凉,刘魁哪还顾得上害臊。
“哼……就是大人在此情形之下,也得尿裤子。”
刘魁如此安慰自己。
边跑边回头,见没有东西追来,刘魁这才安下心来。
临近中午,终于回到飞云酒坊。一头钻进自己的密室,把差不多风干的衣裤换了下来。
刘魁躺在床上,琢磨这次历险,肯定又是那个幕后黑手干的。
飞云谷内怎么会有豹子?
虽然四周大山里野兽众多,但飞云谷防护严密,不可能让猛兽跑进谷中。
“幸亏手里拿着这东西,惊慌之下能不能掏出捕兽网,有没有机会对准那畜牲发射,还真不好说呢。”
刘魁想到这里,开始检讨自己临危时的种种失误。
防身的武器没有妥善放置,用的时候拿取不方便。那把匕首,自己都没想起来!
最重要的,是害怕!
刘魁原来以为自己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零点看书 追罪欣章结可面对危险,尤其是生死之危,竟吓得手足无措。
还尿了裤子!
“让胖子知道,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不过他想起自己不是当场吓尿,乃是事后尿的裤子,这才多少释怀了些。
刘魁哪里知道,对于一个未满十岁的孩来说,他表现得已经够勇敢了。
肚子已是饿得咕咕叫,刘魁先去作坊里见了庄老爷子。
这老爷子,正捧着酵池里的酒醅,察看发酵情况。
“呀……臭小子回来啦?”
“你过来闻闻,判断一下发酵几天了。”
刘魁凑过去闻了闻,又用手捻几下,张嘴就来了一句:“五天?”
“嘁……这是能瞎猜的吗?”
“记住,先看是否静滞沉底,观察温度是否合适。再闻味道……”
“你……你身上什么味?”
庄老爷子提鼻子一闻,皱起眉头,本能地拉远和刘魁的距离。
“嘿嘿嘿嘿……”
“不好意思,走了这么远的路,两天没洗了。”总不能说是自己……尿了一裤子吧。
这时,高老大满头大汗,从外面走了过来。
“庄师傅我回来了,您老到后面歇着吧,这里我来盯着。”
说完,面无表情地瞥了刘魁一眼。幻想姬 埂薪蕞全
“你一上午去哪儿了?酵池早该翻醅了,等到明天味道会变的。”
“我……我去办点事。您放心,掌灯前肯定能干完。”
庄老爷子“哼”了一声,背着手回小院儿吃饭去了。
刘魁心里一动,他也是刚回来,还满头大汗的。说是去办事,办什么事?
藏在树林里咬我那畜生,难道就是他干的?
肯定是他!
好你个高老大,小爷与你无怨无仇,却三番两次加害于我。
你给我等着!
刘魁瞪了躬着身子的高老大一眼,暗骂一声,转身追庄老爷子去了。
“小兔崽子,敢瞪我,真是无法无天了!”
“一只老狗,一只小狗,呸……”
高老大直起腰,看着刘魁的背影啐了一口。猛转身,把火都撒向了几个伙计。
“都愣着干什么,干活儿!”
“料翻不完,晚上都别吃饭了……”
刘魁先到水房冲洗一通,吃完饭,陪庄老爷子聊了会天。
然后进到自密室之中,开始谋划怎么对付那个高老大。
想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好办法。
论能耐,一对一打不过人家。论势力,在这飞云酒坊,他是众伙计的头儿。
用元宵炸他……动静太大。让人抓到,害得胖子也得受连累。
目前敌强我弱,刘魁决定,还是别轻举妄动的为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平日里谨慎些保护好自己,不让他得逞就是胜利,一切等自己筑基后再说。
刘魁和大多数人一样,选择在子前午后两个时段,打坐修炼静功。
他发现自己那本书最后几页,画了许多小人儿,小人儿下边还有脚印。
也没写是干什么,经过仔细研究后,刘魁觉得是一套拳法和步法。
可是他跟着图练了一会儿,拳和脚怎么也配合不到一起去。
“这是什么情况?”
刘魁上身做出图上的击打动作,可脚印的走向不是拧着,就是往相反的方向。
练得头上冒汗,还差点把腰给扭了。
刘魁二百五的劲头上来,非要弄明白不可。最后,可算找着点门道。
有的招数是先出拳、后跟步,有的却是先迈脚,转过方向后再出招。
还有的,是身法步法一齐动……
有几个招式,刘魁怎么比划也做不出来。
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做出那种动作。除非是瞬间飞过去,或者不落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噢……明白了,凡人肯定不行。这些动作,是筑基后才能做出来的。”
从此,刘魁除了打坐,早上开始练拳脚功夫。有时,还把手上的攻击改成用匕首刺砍。
每出一招,嘴里还“噼……呲……哈……”地配音,耍得好不热闹。
他也不怎么出去了。
除了陪庄老爷子散步,和去作坊学酿酒,就是躲在屋子里练功。
庄老爷子对他真是不错,把酿酒的技术细节,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刘魁为了完成约定,也很上心地去学。后来,居然真的喜欢上了酿酒。
看着一堆蒸熟的粮食,拌上稻壳、酒曲再经过发酵,竟流出香喷喷、纯净透亮的酒水。
一种东西,竟能变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中间稍微有些处理不当,酒的品质就会受到影响。
真是太神奇了!
可能是因为刘魁每天和庄老爷子形影不离,也不怎么出去。那个高老大找不到机会,再也没设计害他。
刘魁倒是逮着两次机会,出了一小口恶气。
第一次,刘魁把高老大常坐的凳子,弄断了一只腿。
高老大欠屁股往上一坐,直接摔了个王八翻盖儿——四脚朝天。
还有一次更惨,高老大上茅厕。刘魁偷偷从外面的出粪口,往里倒了些头酒。
粪坑里本来就充满了沼气,这一点火,茅厕直接炸了。
光着屁股的高老大一声惨叫,被崩得满身黄褐绿黑,好不可怜。
刘魁看后,都恶心得一天没吃东西。
时光如梭,转眼三个月过去。
刘魁筑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