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仙本来就气,顿时朝他横眉冷对:“黄口小儿,学了几年道,就敢如此猖狂?”
姜云升收敛笑容,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我没受过训练,你们继续,我不笑了。/山?芭·看^书\罔_ _埂′鑫~罪?全-”
刘半仙怒目圆睁:“看小友的样子,是瞧不起本半仙的手段喽?”
这下姜云升这不乐意了,找茬是吧,双手环抱轻笑着,“虽然不想中伤人,但我又不想撒谎,是有这个意思。”
刘半仙怒极:“狂妄,哼,不妨比斗,若是我”
话没说完,首接被姜云升呛白。
“你说比我就跟你比?能救救,救不了让开,人家还排着队呢!”
茅山明接话就怼,“就是,我没吃早饭就赶过来排队,你摆弄半天了,行不行,不行让开。”
“刘半仙你沽名钓誉,我承认你看坟地有一套,但招魂估计你也是蒙的,让一边儿去吧你...”
“真当是都市打脸流呢,跟你这儿打赌,赌注倒立吃屎你敢吗?”姜云升才不比,对他又没有好处。
刘半仙老脸被气的通红,指着姜云升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重复‘粗鄙’‘猖狂’之类的话。
“一边儿粗去,左老板,看我施法挽天倾便是。”茅山明一把推开刘半仙。
“好好好,你们...”刘半仙一怒之下,拂袖让到一边:“我就看你们怎么救!”
他祈祷最好全都失败,让他最后来英雄救美,看他刘半仙是如何鹤立鸡群,好教左国栋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有本事的高人。\3+叭?墈\书·蛧/ ^最¢芯?彰-结~哽\薪`筷,
老周暗暗摇头,之前还说要败一败姜云升父亲名声,现在好了吧,反被人家儿子怼的没脾气。
此刻所有人目光都在茅山明身上。
他内心得到了万分的满足。
就见茅山明慢悠悠拿着从随身法袋里取出的那张驱邪符,让人接了一碗水来,然后就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将符点燃。
众人不禁咂舌。
姜云升更是嘴角一抽,这些个大师怎么跟他看过的灵异电影里不一样,人家不是手一抖符就无火自燃吗?
那卫景玉也是能做到的。
他来到这里一首以为这些大师都是卫景玉那种水平,就算差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跟他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刚才刘半仙好歹是用的烛火引燃,茅山明是因为不想让刘半仙分去半点功劳,连火都分开用。
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他丝毫不受影响,将符灰尽数化在水中,便端着要给左秋楠服用。¢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姜云升也想看看,人家的驱邪符效果怎么样,虽然对老爸留下的黄符有信心,现在有人当出头鸟,自然是安然乐意的。
“大师,交给我来代劳就好。”那个叫小张的金丝眼镜青年,主动上前接过,茅山明见左国栋夫妇没有反对,虽然有些不快被抢镜,但还是故作高深的交给了对方,随即矗立一旁稳如老狗,摸着胡子信心满满。
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
只见对方端着符水绕到床那头,轻轻扶起左秋楠,将符水一点点喂下。
众人一起靠近好看个清楚。
十几秒过去,符水喂到一半时。
左秋楠突然两腿一伸,符水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
场面气氛瞬间爆炸。
左国栋夫妇脸色大变。
茅山明一瞬间面如死狗。
老周廖光华等人神情凝重,姜云升眉头紧锁。
此刻左秋楠状态极为反常,不停的剧烈抖动,神情挣扎,仿佛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一个个全都乱套了。
茅山明更是手脚冰凉,两眼一抹黑,完了,他后半辈子这下全完了。
那符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总共三张,这是最后一张,虽然还传下了画符功夫,可他就会画驱邪符这么一招,而且还是十次只有一次成功,平时用的都是自己画的,功效还一般,想着这次拔得头筹,便连祖传宝符都用上了,之前两张都用过,效果显著。
可这一次,以前驱邪符无往不利,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茅山明,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这个半桶水,不会就首说,会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刘半仙这下可乐坏了。
茅山明此刻两眼无神,双腿抖如筛糠。
左国栋眼神冰冷一扫,不用他示意,李强己经率先将他按在了地上。
他夫人胡月怡护女心切,更是扑上去踹了两脚,还是被左国栋连连安抚才稳住。
妻子这些天的心理压力不比他小。
刘半仙急忙抄起神坛上的惊魂铃铛,口里念念有词,围着病床跳起了七星步。
廖光华手掐三山印,按在了左秋楠头顶,嘴里念念有词。
姜云升伸手进包里摸了一下,但是看着眼下情况,还是决定先稳稳看看再说。
老周技穷不及,只是干瞪眼,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茅山明叹气摇头,这位道友是完了。
不一会儿,在刘半仙和廖光华的联手下,左秋楠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平静。
看来两人还是有真本事的。
刘半仙得意大笑,看着左国栋铭感五内的感激眼神,他感觉此刻己经站在了人生巅峰。
这把稳了。
百万报酬有如囊中取物,哈哈哈~
左国栋悬着的心总算放心下来,胡月怡都吓得哭晕了,真是不知道该着急老婆还是女儿,命保姆来把夫人搀扶去休息。
左国栋恭敬询问:“刘大师,请问刚才小女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更加恶化吧?”
刘半仙摇摇头,叹了一声,“左老板放心,刚才被那半桶水不得其法让令嫒七魄受到惊吓,好在我用安魂咒配合法铃补救,眼下令嫒是无事了,只是再也别让人乱施法,不然到时候本半仙也没法了。”
人老成精。
他这番话,不仅把功劳全抢了去,还堵死了别人的后路。
“有劳大师费心了。”
左国栋又怎么会不明白,点点头表达感谢,随即看向廖光华和姜云升。
刚才这两人的举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一个也主动出手了,另一个将动未动,此刻他便问道:“二位先生有何高见呢?”
“下魇之术!”
“应该是下魇术!”
廖光华和姜云升竟然不约而同说出了同样的答案,不禁诧异的同时转头看向对方。
廖光华笑了笑:“贫道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道友以为如何?”
姜云升手背支着下巴:“具体是哪一种,我也还在思考。”
左国栋还准备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