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外甥。\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照你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事儿是吧?那可不太好办了,等一下哈,我去请示下排长。”
“老白放心,粮食肯定是你的,不会因为他是你外甥帮忙埋的就把这事否了。”
说完,他还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了几下。
结果这一拍下去不得了,白善人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也变了,苍白如纸,声音也抖了起来:“哪有什么孙大彪啊,我没见过这个人啊!”
这下宁远傻眼了,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只是拍两下安慰你一下呗。
又没骂你也没打你,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存心想赖我身上什么事?
“发生啥事了!”
排长杨勇从屋里冲出来,一脸火气地吼道。
万一被团长听说,自己手下的兵把老人吓哭,他能被直接毙掉!
班长牛大山也飞奔进来,急着看看宁远这边怎么样。
看到排长和班长来了,白善人的哭声立刻高了八度。
宁远心中嘀咕:好家伙!
前世都没人敢讹我,穿越到现在却让老头讹上我了。都说古人热情淳朴,怎会遇上这种套路?
他只好原原本本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e/z`k.s\w′.+o′r_g\
结果一开口,他就发现班长和排长神情都变了。牛班长甚至已经握住腰上的枪柄。
“警卫员呢!”
“到!”
“去把一起进村的那两个人控制住!”
“是!”
“再找个空屋子,姓白的单独安排关起来。”
“收到!”
宁远脑子也灵,看这形势白善人一下子从“白先生”变成了“姓白的”,明显事情有变。他刚才是怕穿帮才哭的,跟我没关系!
“排长,班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远还有些迷糊。
杨勇笑着说:“真不错啊小宁!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能立功!”
说着话,他一把拍拍宁远肩头,牛大山也过来用力捶他的背。
“你知不知道这孙大彪是个什么人?”
“不是说他是白善人的外甥吗?”
“没错,是姓白的外甥,但也是驻守黄庄炮楼里的保安营统领!”
“呵,你小子运气真好。这个孙大彪仗着据点地形险要,墙又高、火力猛,就在附近胡作非为。”
“日军扫荡时他也跟着抢钱抢粮抢女人,帮小日本往咱们根据地塞情报,还领鬼子剿过我们的外围队伍,简直是罪不可赦!”
“我们早想铲除这颗钉子,但这孙子线报灵得很,城里一有动作他就提前报信,好多次行动都失败了!”
听完这话,宁远顿时明白。~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个白善人自愿送粮食过去,肯定也不干净!
这不是勾结敌人、资助敌人是什么?估计他还是孙大彪的眼线之一!
看着班长排长高兴劲儿,他自己心里也挺美。
本来还以为碰巧遇到个误会,谁知还真立了大功!
牛大山朝杨勇笑道:“老杨,宁远立了功劳,赶紧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赏赏。”
杨勇看了看他说:“有你什么事,坐这等着!”
不久后,只见他走出来,手里果真掏出半包烟。
“给你一根抽,这可是宝贝,一支少一支了。”
宁远一听,心里乐开花。
他已经几天没抽烟了,早馋得不行。
三人蹲在屋檐底下,各自点燃烟杆美美地吞云吐雾一番。杨勇狠狠咬牙,把自己剩下全部塞给了宁远。
“拿着!立了功,这些都归你了,省着点抽。”
“谢谢排长!以后我缴获新战利品了,肯定还你整整一包。”
宁远也不管牛大山眼红得发亮,把烟小心贴身收好。
“宁远,既然这老爷子是你抓来的,那就由你负责接下来的审讯工作,把他跟孙大彪之间的秘密全挖出来。他们做过哪些坏事,你也查个明白。”
“保证完成任务!”
宁远一边回答,一边站直敬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
本来以为刚参军能训练队列、练刺刀、瞄枪法,但他错了。
哪有什么正规集训?新兵基本没有正经训练时间。
每天睁眼就是帮村民干活,织草鞋、上山找野菜、剥树皮;要是能逮几只田鼠都能开心一天。
队列训练,拼刺技术、精准射击都是做梦,难怪他的敬礼歪歪斜斜。
宁远随手拿了只破碗倒点热水进去,来到关押“姓白的”房间门前。
这位白老爷子瑟缩地蹲在角落里,眼神慌张地盯着他。“小兄弟,你跟你们领导说一下,刚才我说的那都是胡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孙大彪,我真是糊涂了才那么讲。”
宁远听着白老头语无伦次的话,心里明白排长和班长此刻正趴在窗户外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他得好好表现,别丢了新时代人的脸面。
“白老先生,您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情况,您如实告诉我就行。我们不会欺负老人家的。”
“在我们那边——就是我的老家,上了年纪的人做错点事,也没人会追责。您年纪也大了,还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外面又冷得很,来,坐炕上先把这碗热水喝了暖暖身。”
白老头瞧着宁远亲切的笑容,听着他体贴的话语,慢慢在炕边坐下,接过半碗热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这就对了,咱们就像拉家常一样聊天,放松一点,不用太拘束。”
“您既然坚持说那个孙大彪跟您没关系,那他为什么要帮您藏这些面粉呢?”
“是……是他带着人硬闯进来的,还拿着枪对着我,说我要是不把所有的面粉交出来,他们就要灭我全家啊!”
宁远猛地拍了一下炕沿,语气也立刻严肃了起来:
“白老爷子,我好心劝你一句,你怎么还想骗我?我都已经说了,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可你倒好,我把馒头递过去,你却当我是驴子脾气!”
白善人心头一紧。
“小兄弟这话是从何说起?我说的可是真话啊!”
宁远冷笑了一声:“那你是不是忘记了?下午的时候还有两个年轻人跟你一块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别人就不会开口是吧?告诉你,我们现在讲的就是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要是一直撒谎,不肯说实话,那等着你的只有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