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正是苏柔上班的点,她突然出现肯定是出事了。\w!z~s+b,o.o*k*.^c¢o_m/
“阿君,你先和别人玩,我有点事!”
陈满挤出身后围观的人群,来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柔就抓住他的手道:“小满,你爹出事了!”
这一瞬间,陈满的大脑一片空白。
“姐,我爹怎么了!”
陈满红着眼,死死抓着苏柔的胳膊,恨不得现在就长翅膀飞回老家。
“村里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你爹为了不拖累你和你娘,喝农药想自杀。好在被你娘及时发现,送去医院洗胃救了回来。”
陈满抿了抿唇,松了一口气:“救回来就好,救回来就好。”
“但问题是那毕竟是农药,你爹脑子现在不太清醒了。想要让他恢复清醒就必须在医院住院,每天治疗……”
苏柔看了他一眼,“医院算了一下,治好大概要将近一万块,小满,你娘的意思是要不就不治了。”
“治!必须要治!那是我爹!”
陈满情绪激动,想到那个沉默寡言,但是从来没动手打过自己的汉子,他就感觉自己鼻头有点酸。,x-i¨a`o¨s,h~u?o/c-m_s,.-o+r!g!
自家老爹从小就是陈满心里的偶像,印象里自家老爹是个木讷的性子。
对自己很严,但却很少骂自己。
哪怕是练拳的时候不认真,自家老爹也只是笑着骂自己皮猴子。
为了自己和老娘,老爹放弃了退伍转业地方的待遇,而是回到老家工地给人干活。
可就这样一个铁一般的汉子,却在摔伤瘫痪后哭了出来。
他不敢想象自己回到家见到一个认不出自己的老爹后会是什么反应。
“姐,你先帮我打点钱回家,我赚了钱就还给你好不好?”
陈满眼巴巴的看着苏柔,语气带着哀求。
“你……唉!等明天吧!明天白天我陪你跑一趟银行!”
苏柔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
陈满抱住苏柔,低头嗅着她发间夹杂着烟味和酒气的味道。
往日很厌烦这个味道的他,此刻却无比庆幸。
如果不是苏柔在夜总会当服务员,又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掏出这么巨大一笔钱帮自己呢?
将苏柔送回夜总会,陈满的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前些天周眉跟自己说的话。′2+8,看¢书^网^ ′首?发¢
钱!钱!钱!
自己要搞钱!
回到街机厅,陈满找到还在和人打拳皇的卓君。
“阿君,别打了,我请你吃宵夜啊!”
卓君看了他一眼,飞快的晃动摇杆,一个帅气又利落的连招解决了旁边的对手。
“吃乜嘢?”
陈满指了指对面的馄饨馆:“云吞面食不食?”
“勉强行吧!”
“老板,来两碗云吞面!”
落了座,陈满喊了一嗓子,又给卓君拿了一瓶汽水。
“卓君,你前两天说你老子在跑水(黑话,走私)?”
卓君擦了擦瓶口,灌了两口,打了个嗝:“乜嘢?你也想搞?”
陈满点点头:“最近家里出了点事,需要搞点钱。阿君,你能帮我和你老爹说说,让我也加入吗?”
“看在你请我吃饭喝汽水的份上,我今晚回去帮你问问。不过我可不确定我老爹在家,他每次跑水就是好几天。”
陈满双手合十:“阿君!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大哥就算了!我倒是想和你学功夫,你能不能教我?”
卓君眨眨眼,压低了声音道:“我老爹偷偷观察过你,说你之前把王老虎的人干废好几个,是个猛龙!”
陈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学不学的会,我不管的。”
“安啦!我学什么都很快的,你只管教就行!”
…………
翌日一早,银行还没上班,陈满就拉着苏柔来到银行。
苏柔一脸肉疼的给陈满的老娘汇了一万块过去。
刚出银行,苏柔看着自己只剩下零头的存折,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陈满顿时就慌了:“姐,你……你咋了?是不是昨晚上班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出气去!”
“欺负我的人不就是你吗?这可是我来莞市辛辛苦苦攒了三年多的钱!老娘上辈子就是欠了你的,这辈子不但被你占便宜,还要给你掏钱!”
苏柔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其实她不光是心疼自己的钱,更觉得和陈满没有未来。
陈满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姐,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把钱还给你。”
傍晚照例送苏柔去上班,等苏柔进入夜总会后,一个穿着背心戴着墨镜的男人忽然来到他的身后。
“你就是陈满?”
男人的声音沙哑,就像是破铜锣在响。
陈满愣了一下,点点头:“我是陈满,请问……”
“你不是和阿君说想加入和我一起跑水吗?”
男人咧嘴笑了下,露出一嘴洁白又整齐的牙齿。
“你是阿君的老爹?你好你好!”
陈满眼睛一亮,连忙伸出手。
“我叫刘振东,你叫我东哥就行。”
刘振东握住陈满的手,试探性的开始用力。
察觉到对方的手开始用力,陈满明白刘振东是在试探自己。
但他却丝毫反应都没有,反而疑惑道:
“东哥,你姓刘,为什么阿君姓卓?”
“因为他妈姓卓。”刘振东挑了挑眉毛,明白这小子是个练家子,当即收回了力:“你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跑的快不快。”
“我跑的也很快!”
“今晚一点,在城南码头一个不亮的路灯下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