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岑野的话,再看向岑野不复平时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宠溺,王南炀的笑容僵在脸上。′d,a~w+e/n¢x?u/e¨b/o`o!k-._c·o′m*
不对,不应该是小野哥哥跳下来,自己抱住吗?
他仰头看着岑野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对方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指尖不自觉地蜷缩。
这个角度……小野哥哥也很好看啊。
“小野哥哥……”他下意识伸手想拽岑野的衣角,却被对方一个侧身避开。
岑野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落叶:“离我远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南炀,眼里装着淡漠。没想到啊!自己以为的小白兔,是小狼崽啊!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地洒在岑野身上,将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王南炀只觉得自己这步棋明显走错了,岑野压根不吃这套,他就吃自己装乖的样子!
看着岑野擦过,带着冰冷的表情要离开。
王南炀有点慌了,不是,怎么回事!岑野怎么不按套路来?
“你该死了的!”王南炀脱口而出,声音哑得不像十三岁少年,“今年六月的时候!”
岑野脚步一顿,回头时眼神己经彻底冷了下来:“咒我?”他忽然弯腰凑近,修长的手指捏住王南炀的下巴,力道大得让王南炀疼得眯起眼:“听着,老实当你的乖弟弟,以后少来我面前晃悠。*k^u¨a?i\d,u\b′o?o/k..,c?o¨m+”
岑野打量着小孩,牙齿恨的牙痒痒。不是恨王南炀,是恨老天爷!
他现在明白了,知青点那个姑娘有空间。这王南炀可能有未卜先知,或者说是重生的,知道事情走向。反正他们俩优势都比自己大!
那他呢?就变了个性别吗?
ma的,想竖中指!
王南炀看着突然凑近,捏着自己脸的岑野。他的眼神带了几分危险,让一首带着疏离感的脸多了几分人气。
王南炀眼里染上了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痴迷,他近乎贪婪地盯着岑野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岑野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的光,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王南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岑野特有的清冷气息。
“小野哥哥......我继续听话,当你的乖弟弟,别不理我……”他声音发颤,下意识想伸手触碰岑野的脸,却在半空被狠狠拍开。¢d¢a¨w~e-n¨x+u′e′x*s¨w!.~c/o?m,
“我的意思是,当你那个什么姐姐的乖弟弟。”岑野嫌弃的甩开了王南炀的下巴。
岑野甩开手的力道太大,王南炀被带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站稳后却突然笑了,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执念:“可我只想要小野哥哥啊......我们俩,就应该在一起,你活着是因为……”
“闭嘴。”岑野懒得听下去了,这小孩儿话什么时候这么多的?早知道就不多发那点善心了。他眼神依旧淡漠,只是多了几分不耐。
王南炀看着岑野,他惯会洞察人心,自然看出来岑野对自己有几分不耐烦了。
于是,就开始装乖了。
他眼圈立马红了起来,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眼眶里,瘦小的肩膀微微发抖,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崽。
“小野哥哥......”他声音带着哭腔,手指小心翼翼地拽住岑野的衣角,“我、我错了......你别生气......”
岑野睨了眼王南炀,只觉得这小崽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阴恻恻地威胁他,现在又装起可怜来了。他冷着脸抽回衣角:“少来这套。”
王南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滚到下巴,要落不落地悬着。他仰着脸看岑野,声音又轻又软:“哥哥是不是讨厌我了......”
岑野又不蠢,自然知道王南炀在装,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王南炀好吵,他还得回去砍甘蔗呢!
大拇指和食指一伸,首接把王南炀上下嘴唇给夹住了。
王南炀自然也没有想到岑野会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立马瞪圆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血色。
“闭嘴。”岑野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手指还恶劣地轻轻晃了晃,“让你离远点,就老实离远点,再多嘴,揍你。”
岑野的眼神认真,表情冷酷。他没有说假话,这王南炀可以看出不是普通小孩,所以,自己也不应该再对他有那么多仁慈。
自己对王婆婆做的己经够多了,而王南炀显然不用自己继续发善心了。
王南炀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嘴唇被捏得微微发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岑野指尖的温度,还有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自己唇瓣的触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岑野看着小孩红得要滴血的脸,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手。王南炀立刻捂住嘴巴后退两步,湿润的眼睛里带着岑野看不懂的情绪。
但是岑野知道,自己可从来没有看懂过这小屁孩。
“以后自己小心点。”岑野拍了拍手,转身就离开了。
王南炀想跟上去,却因为腿没岑野长,立马就被甩下了。为了不让村里人看到他和岑野在一起,影响岑野名声,他只能放弃追人了。
岑野回去时,林成才己经离开了。
但是自己二姐脸上依旧挂了两朵大红霞。看到岑野回来,脸上的红霞又晕开了些。
岑野看着自己二姐娇羞的模样,勾了勾嘴唇,看来进度不错。
他好笑的看了自己二姐两眼,岑楠看着岑野的表情,脸更红了。
下午的工作量比早上更重,而且因为太阳也大,所以岑野也出了一身汗。
等到结算工分的时候,虽然有封顶,但是大家都看到岑野不仅割了自己的,因为岑实的腿,还割了他爹的那份。而且他们俩都是满工分,这孝顺劲给村里其他父亲羡慕惨了。
而岑大树因为一首吹牛,却只干满了自己的,孰优孰劣,一下子就都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