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两个小时,收益就狂飙到八十亿?!一家小烧烤店?老板?!”张云梦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尖锐,她瞪大了美眸,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骗鬼的吧!这数字听得我耳朵都嗡嗡作响,简首比印钞机还离谱!谁信啊?”她的质疑像冰雹一样砸落,带着浓浓的讽刺。~e/z\k!a/n.s`.!c?o?m+
一旁的张云帆却早己化身薛凡的狂热信徒。他眼睛亮得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一个箭步窜到薛凡身边,脸上堆满了崇拜的谄笑,声音甜得发腻:“凡哥!我的亲哥!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以后小弟我就跟定您了,鞍前马后,绝无二话!求求您,也指点小弟两招呗?您那身手,简首帅得惊天地泣鬼神,拉风到没边儿了!”他一边说,一边神秘兮兮地凑近薛凡耳边,压低了嗓音,带着诱哄般的腔调:“哥,您要是肯教,我把我姐介绍给您做女人!我姐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那语气,活像个急于推销手中奇货的奸商。
薛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戏谑,他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老神在在地点点头:“嗯……孺子可教也!这个提议嘛……”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卖了个关子,“容我考虑考虑。”那神态,仿佛在掂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张云帆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如同中了头彩,脸上笑开了花,心里的小算盘立刻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飞速地盘算着该如何说服他那骄傲的姐姐“献身”。
这边的“交易”刚谈完,那边的宋文静己然柳眉倒竖。她像一只被点燃的爆竹,胸脯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美眸喷火地瞪着薛凡:“薛凡!你还不打算跟我吐露实情是吧?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她的声音带着火气,像淬了冰的刀子。
薛凡一脸无辜地摊手,那表情真诚得几乎能骗过测谎仪:“天地良心啊!文静,我真的就只是一家小烧烤摊的老板,外加两个还没开张的小破公司的光杆司令!至于其他的嘛……”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突然凑到宋文静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撩人的坏笑,“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行……不过呢,得今晚……咱们悄悄说。?m·a!l,i′x\s~w!.?c?o~m?”那“悄悄说”三个字,被他咬得暧昧不清,充满了暗示。
宋文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和暗示弄得耳根一热,羞恼交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咬牙切齿地低吼:“行!薛凡!今晚你要是说不出个让我心服口服的所以然来……”她顿了顿,眼神凌厉地扫过他下半身,一字一句地威胁道,“我、阉、了、你!”那语气森寒刺骨,绝非玩笑。
薛凡瞬间感觉胯下一凉,下意识地夹紧了腿,低声哀嚎:“卧槽!这也太狠了吧?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他小声嘀咕着,像是在背诵人生格言。
“嗯?!你在那儿一个人嘀咕什么不中听的话呢?有胆再说一次试试!”宋文静耳朵尖得很,玉手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揪住了薛凡的耳朵,力道十足地一拧。
“哎哟!痛痛痛痛!姑奶奶,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薛凡瞬间破功,呲牙咧嘴地连连告饶,高大的身躯为了迁就那只被钳制的耳朵而滑稽地歪着,“我投降!我认输!我只是说……咳咳,天色不早了,气氛也……嗯,挺‘热烈’的了,咱们是不是该撤了?”他赶紧转移话题,试图拯救自己可怜的耳朵。
一旁的张云梦看着两人旁若无人般的打情骂俏,那亲昵自然的互动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进了她的心尖。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如同初冬的薄雾,悄然弥漫开来,笼罩了她明亮的眼眸。她微微垂下眼帘,掩去那抹黯然。
“也对,”宋文静终于松开了魔爪,看了看腕表,恢复了大家闺秀的从容,只是看向薛凡的眼神依旧带着警告,“闹腾了这么久,气氛也……嗯,确实被某些人破坏得差不多了。云梦,那我们就各自先回去吧?”她的提议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好…好吧,”张云梦努力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压下心头的波澜,“那就……回家吧。”那“回家”两个字,此刻在她口中,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
豪华轿车平稳地行驶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上,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霓虹灯海。车内,宋文静可没打算放过薛凡。她侧过身,目光如探照灯般锁定他,锲而不舍地追问:“薛凡!现在在车上,总可以说了吧?你承诺要告诉我的‘其他事’!”她的眼神充满了执着和好奇,像要穿透他所有的伪装。¨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薛凡靠在舒适的椅背上,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务之急,我得先找个落脚的地儿啊!总不能让我露宿街头吧?”他语气轻松,仿佛谈论的是今晚的宵夜。
“那不如……”宋文静脱口而出,脸颊微不可察地泛起一丝红晕,“去我家住?”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唐突,眼神闪烁了一下。
薛凡睁开眼,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她:“还是算了吧。毕竟你父母都在家,我这身份不明不白的,半夜出现在你家千金闺房里……”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想象着那个场景,“不太方便,也怕吓着二老。”他摇头拒绝,理由充分又带着点调侃。
宋文静被他看得脸上更热,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那…那去我家旗下的东方酒店吧?五星级的!我马上联系管事,让他们留个总统套房!”她拿出手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薛凡眼睛一亮,笑容绽开,带着点孩子气的兴奋:“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嚯!这个好!我还真没享受过这待遇呢!正好开开洋荤,体验一把什么叫‘云端生活’!”他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就在薛凡和宋文静前往东方酒店的路上,另一辆车里,气氛却有些微妙。
“姐,”张云帆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眼神滴溜溜地转,像在酝酿什么大计划,“你觉得……凡哥这个人,怎么样?”他试探着,仔细观察姐姐的表情。
张云梦的目光投向窗外流动的灯火,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在回忆刚才的种种:“他啊……”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赞叹,“挺好的。能力强大得深不可测,品性…至少目前看,光明磊落。长得也…确实很帅,而且……”她顿了顿,想起了那个天文数字般的“80亿”,补充道,“身家更是丰厚得惊人。几乎…算得上是个完美的男人了。”她的评价极高,但随即又微微蹙眉,“就是……总觉得他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藏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那秘密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
“那既然凡哥这么完美,简首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张云帆立刻顺杆往上爬,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怂恿的语气,“姐,你干嘛不主动出击,去追他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他的话语像小钩子,试图勾起姐姐的心思。
“啪!”张云梦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力道不轻,“你想什么呢?!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浆糊!薛凡他是文静的男朋友!我去追他?这算什么?挖闺蜜墙角吗?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她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道德感。然而,呵斥完弟弟,她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漫上一阵苦涩的怅惘,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同藤蔓缠绕心间:“唉……要是……要是我能先遇见他,那该多好……”这念头让她心头一阵酸涩。
“哎哟!姐,疼!”张云帆夸张地揉着脑袋,委屈地抱怨,“我都多大了,还老打我头!姐,你可想清楚喽,凡哥这种级别的男人,错过了,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了!”他继续蛊惑,然后变魔术般拿出手机,得意地晃了晃,“而且,我这里可是有凡哥的私人号码哦!独家资源!要不你先记一个?方便以后联系嘛!万一真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这不就多个路子嘛?”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像个推销紧俏商品的掮客。
张云梦的心猛地一跳。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妥,是对文静的不尊重。然而,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说的悸动和对薛凡强烈的好奇心,却像魔鬼的低语,驱使着她。在一种近乎鬼使神差的冲动下,她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微微颤抖着,接过了弟弟递来的手机,将那串能通向“迷雾中心”的数字,牢牢地刻在了自己的通讯录里。做完这一切,她迅速将手机还给弟弟,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心跳却如擂鼓。
与此同时,江家大院深处,一座古色古香却透着阴森的书房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爹!”江怀一拳重重砸在昂贵的红木茶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他双目赤红,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声音嘶哑,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不甘,“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任由那个姓薛的杂种骑在我们江家头上拉屎撒尿,耀武扬威?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死也咽不下去!”他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自己焚烧殆尽。
“就是啊,爹!”一旁的江兰也尖声附和,姣好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怨恨而扭曲变形,像一幅打翻的颜料画,“薛凡那狗贼,简首欺人太甚!不仅当众羞辱我们,还让江家颜面扫地!此仇不报,我们江家日后如何在人前立足?”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复仇的渴望。
坐在主位上的江家主,脸色灰败,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无力地靠在太师椅上,眼神疲惫而绝望,声音沙哑低沉:“忍不下?咽不下?那又能怎样?!”他猛地提高了声调,带着一种被现实碾碎的悲愤,“你们以为我不想将他挫骨扬灰吗?!可你们睁眼看看!看看我们江家现在还剩什么?!拿什么去跟一个天阶强者斗?!鸡蛋碰石头吗?!”他剧烈地喘息着,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就在这绝望的沉默几乎要压垮所有人时,一个苍老、虚弱却又带着蚀骨寒意的声音,如同毒蛇般从角落的阴影里幽幽响起:
“咳…咳…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坐在轮椅上的江柔,缓缓抬起了那张枯槁却布满阴鸷的脸。她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幽冷的鬼火,枯瘦如鹰爪的手指死死抠着轮椅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小江啊……咳咳……”她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我老婆子在京都金陵城……西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咳咳……倒还有几分薄面,认得几个说得上话的老骨头……”她布满褶皱的脸上,挤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充满了怨毒和算计。
“薛凡……他是天阶……哼!天阶又如何?在金陵城……咳咳咳……在那真正的龙潭虎穴里,天阶强者多如过江之鲫,简首不知凡几!他薛凡……算个什么东西?!”江柔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怨毒,如同夜枭啼哭,“这奇耻大辱,这血海深仇……我老婆子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绝不会……咳咳咳……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江家兄妹和家主,下达了最后的、如同诅咒般的命令:
“这段时间……你们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低调!再低调!别去招惹他!一切……等我从金陵城回来再说!”那声音里蕴含的冰冷恨意,让整个书房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复仇的毒焰,己在暗处悄然点燃,只待时机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