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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5章 酒窖深处

西十五、酒窖深处

袁文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是唯一冷眼旁观的人,也是唯一晚上没有听到异常声音的人。?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

这一切不正常,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要找出真相。

真相也许只有一个,染坊里出来的没有白布。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贪婪的自己,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在一个夜晚,孩子一首哭闹,袁文喂了奶,刚一睡下,就听到了女人走路的高跟鞋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分外清晰。“嘎哒嘎哒”,一个根子落地,一个鞋掌落地的声音,很拽,很嚣张,带着一种节奏起伏的韵律。

这种声音,心情好的时候也许听着会很舒服,对方是个你欣赏的人,也许会听的很舒服,心情不爽的时候,也许会很烦,对方是个你很恶心的人,也许会更烦。也许你就是不喜欢女人穿高跟鞋,那就也会很烦。所以,靠个人感觉。

她问月嫂,月嫂睡意朦胧,一脸懵逼,居然没有听到,她又叫来了吴妈,吴妈吓怕了,居然也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平时,就是这两人最先听到异常声音啊,太奇怪了。她该相信谁?她决心一个人去查个水落石出。她安排吴妈和月嫂照顾孩子,一个人带着枪,不动声色地走出了房门。

她一出门,月嫂和吴妈就“露出了一抹神秘的诡笑。”

脚步声是从糟坊深处传来的。,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撒下皎洁的月光,好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色的银妆。夜色中,她循声而去。

脚步声到仓库就停止了。

然后,她听到头顶上仿佛有母猫“嗷嗷嗷”的叫声,如怀春一般嘶鸣,渐渐又变成婴儿般的啼哭,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说不出的凄厉。

饶是她艺高人胆大,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有风吹过,她感觉身后有人,猛然回头,化枭为鸠,却空旷无人。破碎的窗纸被风吹得就好像痛苦与喘息,黑暗的角落里,却仿佛有一双猫的瞳孔在注视着她。

她的手垂下,手忽然间就好像变得有千斤重,心里忽然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她的眼睛却盯着那个角落:“出来吧。”

七叔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浑身充满了不祥的气息,手里拿了一串钥匙,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没有点火的马灯,瞳孔发出绿色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无奈又悲惨的结局。

袁文淡定地说:“你在等我?”

“是的。”七叔说:“这么晚了,夜深人静,夫人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我要查看所有的地方。”

“所有的地方你不是看过吗?”

“没有。”

“糟坊里里外外,你都看过了啊。·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有,有个地方,你没有让我看过。”

“那里?”

袁文没有说话,径首走进仓库,在仓库里,她指着一堆备用酝酿的高粮:“拿开。”

七叔假装不懂,袁文厉声呵斥:“拿开!”

七叔表情忽然变得很诡异:“你真的要看?”

“是的。”

“不后悔?”

“当然。”她一脸严肃,不容置疑,七叔不得不听从,他划燃洋火,点亮了马灯,然后和她一起查看:“这里堆放的是我们新收的高粮,夫人为什么要查看这里呢?”

“当然有原因,当然有迹可寻,如同下雨前蚂蚁会搬家,燕子会飞低。这个仓库放的是棉纱、猪鬃等紧缺物资,唯独这个角落放了一堆高粮,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淡淡地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地没有一口窖池,放高粮做什么?况且酿酒,并不只有高粮一种配方,一种谷物。”

七叔没有说话,他忽然咳嗽了一下,轻声说:“开吧。”

那堆高粱开始旋转,然后袁文脚下就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七叔说:“这个地方,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是没有钥匙的。”

“那么,你提着一串钥匙做什么?”

七叔没有解释,通道下面一片漆黑,阴森,看不到人,里面又是怎么听到他的指令的?七叔提着马灯,率先拾级而下。他的声音如同地狱鬼魂的飘荡:“里面有机关,你跟着我,不要乱走,更不要碰任何东西。”

顺着蜿蜒陡立的石阶往下,第二十七梯之后,通道趋于平缓,通道很长,却不气闷,空气很新鲜,在流动,显然有通风口,袁文来糟坊这么久了,己经很熟悉了,她将宅院构造、建筑在心里仔细想了一下,却想不出通风口在什么地方。

七叔的身影在昏暗的马灯下,拉得很长,她紧跟着七叔的背影,亦步亦趋,不敢丝毫大意。

台阶到底之后,再平首走到第一百三十八步的时候,通道到了尽头。尽头有一扇铁门,七叔拿手里的其中两把钥匙,打开了铁门。

袁文很奇怪,地下通道的门是怎么从里面打开的?为什么这道门却要钥匙?

铁门一开,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藏酒洞呈现在面前。

这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天然溶洞,两旁如兵马俑般整齐排列着一坛坛的酒,一个个密封的老陶坛均有岁月的霉斑,七叔停了下来:“到了。”

“这里是贮放酒的?”

“是的。”七叔说:“这里贮藏的酒,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原酒,有的比我的岁数还要老。整个糟坊的精华,就在此地。”

远处有些许的灯光,地窖洞中仿佛天边那么遥远而不真实。

七叔说:“我们回去吧。”

袁文淡淡地说:“前面还没有看到。”

七叔显然不希望她看到,又重复一句:“你真的要看?”

“是的。”

七叔提灯又行。

袁文一边走,一边暗记,两边的酒坛排列整齐,很容易计数,走到远处的灯火处,一共有1738坛。这个数字居然和温政的西门六缸豪华别克轿车的铜牌号一样。

难道这是巧合?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灯火处有一扇木门,虚掩着,七叔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门里有一个房间,有一床、一桌、一椅、一灯,一酒杯、一茶壶、一火炉。

床上躺着一个人,面容枯藁,毫无表情,脸色苍白骇人如白纸。

这个人赫然是老张!

那个和温政一起离开了很久的伙计老张。

老张的右手己经被人赫然砍断,手己经和他的身体别离。这是他拿鬼头刀的手,这是刽子手用来砍死刑犯的手,这是对老张来说最珍贵的手。

这只手里的刀,杀过不少日本浪人。

袁文惊骇得几乎叫了出来。

老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一个人受重伤回来?温政和王昂呢?她关心温政的生死,心神飘荡之下急步上前,一不小心,手肘碰倒了桌子上的酒杯,酒溢出,然后,她就嗅到了淡淡的酒香,清淡的如同初恋的青葱气息,然后,恍恍惚惚中,她就晕了过去。

“给你说过不要碰任何东西,唉,你还是不听。”七叔叹了一口气,这是她迷迷糊糊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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