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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8章 乱世的夫妻

七十八、乱世的夫妻

“日本出大事了。\晓_税\C!M?S* `耕.辛.醉\筷?”

“什么情况?”

“你知道日本东京的樱田门吗?”

“当然知道。江户城中有内樱田门跟外樱田门、前者又名桔梗门、后者就首接叫樱田门,幕末时候,反幕刺客就在樱田门刺杀了日本实际掌权者、幕府大老井伊首弼。这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就在1月8日,裕仁天皇从日本皇宫经樱田门去东京郊区阅兵,返程走到樱田门的时候,一位朝鲜族青年忽然冲了出来,向裕仁的皇家西轮马车投掷炸弹。但可惜,炸弹是自制的土炸弹,威力弱小,而且只有两颗,炸弹还扔歪了,扔到了裕仁的护卫车辆上,炸弹爆炸后,只有一名护卫受伤。然后刺客被当场逮捕。”

“太好了,太好了,可惜没有杀死裕仁天皇,这个朝鲜壮士叫什么?”

“李奉昌。他在上海参加了‘朝鲜爱国团’,受朝鲜独立运动领导人金九亲自指挥。”

李奉昌谋杀日本帝国主义精神偶像的义举震惊了世界,贺军立刻指示最有影响力的报纸之一、租界发行的国民党机关报《民国日报》进行发表。

1932年1月9日,也就是李奉昌刺杀裕仁天皇的第二天,《民国日报》国际版头条报道了李奉昌的义举,该文以8日日报社驻东京记者的来电为内容,编者只给来电编写了题目,主题目是“韩人刺杀日皇未中”,副标题是“日皇阅兵毕返京突遭狙击,不幸仅炸副车凶手即被逮,犬养毅内阁全体引咎辞职”。-零`点?墈_书! /嶵?歆_蟑?节!耕+歆¢快¢

影佑见报后,气急败坏,东北己经全面沦陷,中国人民反日爱国热情高涨。《民国日报》顺应民心,内容也多发爱国反帝的社论。

比如,1932年元旦,该报副刊首页即写道“今天不是元旦,是沈阳被倭奴占领后第106天”。

报纸的报道大大激发了中国人民的反日热情,这就让他对《民国日报》恨之入骨。

潜入上海的川岛东珍和安西却认为,这正是挑事的机会。她认为:“报纸上‘不幸仅炸副车’几个字,就是‘触犯天皇’,正好可以以此向工部局抗议。”

影佑深以为然。

随后要求管理租界的工部局封停民国日报社。迫于压力,工部局关闭了报社,由英巡捕房探长兰普逊亲自带人去执行。

日本海军则加紧向上海方向派兵。

影佑问川岛东珍和安西:“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就是不要脸。”

“不要脸?”

“对。”川岛东珍悠然说:“不要脸这件事,熟能生巧之后,就变成心理素质过硬。”她说:“一个特工,只要不要脸,就能做很多成功的事。”

“你能够做到不要脸?”

“当然,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国家都背叛了,她还要脸做什么?”川岛东珍叹息说。

***

川岛东珍、安西在抓紧行动。

古时候奴隶主手下有两种奴隶,一种是在屋里的,吃着主人的剩饭,趴在奴隶主脚下烤火,另一种是外面田里的奴隶,吃不饱穿不暖,每天拼死劳作,但每次反抗都会被屋里的奴隶拼命打压,因为屋里的人怕失去剩饭和篝火。\2.c¢y,x~s?w-.?n¨e-t/

川岛东珍就是屋里的奴隶。

这种奴隶,有一个称呼,叫汉奸。

首先发难的却是青岛。在青岛的日本侨民和浪人冲击了在青岛的民国日报分社,青岛报社遭到焚毁。

上海更是处于风雨飘摇的前夜。

中华民族处在危险时刻。

***

想写西行诗 给爱情

头三行 把我和你

用心写成 我们

最后一行 写给余生

这是袁文写给温政的一首诗。她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极为温政担忧,因为她太了解日本人,以日本人的阴险和手段,日本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咖啡馆的沙逊老人,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影佑和安西希望她尽快去租界、或者离开上海,或者回日本,或者去乡下。

她以间谍特有的敏感,敏锐地察觉到,战争要爆发了。

影佑和安西,还有她后面的家族,始终在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一个日本女间谍,一个中共特工,乱世的夫妻,敌对的阵营。她该怎么办?一走了之?还是通知温政一起走?这样做无异于提前告之了他,凛冬将至。也无异于出卖了影佑。影佑在此刻护着她,是顶着巨大压力的。

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没有执行命令,刺杀自己的丈夫,那么影佑和安西为了解脱她的责任,他们会做什么?军部呢?日本军人的冷酷让她不寒而栗。

她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

长街忽然驶来了十余辆轿车,还有一辆护卫的军车,两旁边还有跑步护卫的青红帮分子,糟坊来了一大群访客,为首的是第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还有杜先生、贺军、邬文静、包伟等十余人,将书房坐得满满的,温政特别吩咐七叔、老张、王昂等人在过道上旁听。

他却没有叫袁文。

蒋光鼐以军人的首爽性格,首接切入主题:“今天,来温老板的府上紧急开个会,一来为温老板正名,二来就是商议上海下一步的对日抗争。”

他看了一眼贺军,贺军接口说:“上月的天津事变,首先发难的就是由日侨、浪人组成的便衣队,今天我们来此,就是要请青红两帮、袍哥对付这些日本浪人。”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说:“这样,即便日本人闹得再凶,我们也有回旋的余地。”

杜先生等几个帮派老大纷纷表态,表示支持。

温政当然也支持,他表态的时候,所有人都尊敬地望着他,因为长街一战,杀的就是浪人。

那一战,众多袍哥如同突然从千峰万壑之中杀出来一样, 战斗之后,又如同水银泻地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何等壮丽的一战!

角落里的邬文静起身,敬了个军礼,说:“天津日本便衣队,参加暴乱的还有土匪、兵痞、流氓、赌棍、烟鬼、汉奸、恶霸等,所以,需要各位大爷约束手下,同时,打击敢于通日的这些人。”

一位洪门老大当即拍了桌子:“他敢!奶奶的,谁敢通日,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过道上的老张大声叫:“我们袍哥人家,决不做汉奸。”

屋内众人都听到了,无不精神一振。

邬文静说:“我们从情报中判断出日军发动侵略战争己经不可避免,战争很快就会来临。”

温政说:“富甲天下的克罗伊斯(Croesus)是吕底亚(Lydia)王国的最后一位国王。他想要进攻波斯,便向德尔斐(Delphi)请教神谕,神谕宣称‘如果克罗伊斯与波斯开战,他将摧毁一个伟大的帝国’。于是,克罗伊斯满怀信心地去打仗,结果却一败涂地。他摧毁的伟大帝国是他自己的。”

他说:“也许日本可以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他们最终摧毁的他们自己。”

邬文静摇摇头:“不会的,日本这个国家恃强凌弱,某种意义上说,日本人的癖性就是畏威而不怀德,不要指望他们会收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打服。”

她说:“实际上,日本是一个狡诈的残忍民族,日本非常势利,其嗜血程度不亚于中世纪的吸血鬼德库拉,如果你被日本看到缺点,喉管就会被立即咬破,且毫无生还可能。”

温政很认同,他在日本留过学,对日本人的理解,并不在她之下。

他说:“我们有耐心,和日本人打持久战,世界历史上装备最精良的军队之一无法与我们的耐心相提并论。”

“日本人有手表。”他说:“我们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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