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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月大仇得报

许思月大仇得报

这一夜漫长的有点。.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熄灭蜡烛后,房间里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乌玉的呼噜声还在不断响着,这也导致谢行更睡不着了。

他将双手枕于脑后,睁着眼看着黑暗发愣,过了一会儿,他悄悄起身朝着沈槿的位置看去。

黑暗把房间的一切都包裹着,什么也看不见形如盲人,但谢行知道沈槿就在那里,此刻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谢行最近时常会想,如果沈槿记得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就好了,那他们是不是就会和以前一样了。

答案是不一定的,所以谢行更希望沈槿永远都不要记起来,有些事情忘了更好。他怕沈槿回忆起来会痛苦,更怕他会厌恶自己,会恨自己。

因为他曾经带人去割他的肉,打过他骂过他,甚至……

想到这里谢行抑制不住的低下了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连他自己都恨透了自己,沈槿记起来了能不恨自己吗?

谢行眼眶湿润,又擡头看向沈槿的方向,心中道:你一定,会恨我的!

他一夜未睡,一直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天亮屋内不在黑暗,能看见沈槿的脸,谢行害怕被沈槿发现自己在看他,才假装睡觉,等他醒来一起下楼。

因为明天才是婚宴,他们索性在这里虚度一天光阴,吃完早饭后,何方陵扶着女儿何思南出去散步,让她多接触外面的环境。

而沈槿则是在一家茶楼二楼露台处喝茶,乌玉趴在矮桌上,啃着爪里沈槿刚给他买的小鱼干。

从这里往下看,街道上的事物一览无余,不管是乞丐苦苦哀求路人的神情,还是黑心商贩给买家装烂苹果都尽在眼前。

这里真的很繁华,却也很现实,只认钱不认人。

有钱人在这是真的享受,山珍海味,珠宝首饰应有尽有。穷人在这也是真的惨,连口饭都吃不起,只能靠着乞讨,靠富人的施舍度日。

沈槿看见来来往往的人有说有笑,也看见了在人群中乞讨的瘸腿老头子,因为没人停下,无助失望的神情,心中隐隐作痛。

他掷出一块碎银,正好扔进了乞丐破烂的碗里,随后趁乞丐没看见他前,就扭身避开了乞丐的视线。

再回头看时,那个瘸腿老乞丐已经买了两个饼,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偷吃,应该是怕同行发现来抢吧。

乌玉吃完小鱼干后,就在桌子上来回打滚,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阿槿,我回来了。”

回首看去,谢行已经坐在他面前了,桌上还放着个糕点盒子。里面整齐摆放这五种不同的点心,每种三块。

“听老板说,这桂花糕在店里卖的最好,你尝尝好不好吃。”说着谢行就把放有桂花糕的格子,转到了沈槿手边。

格子里的桂花糕雪白诱人,上面还洒着干桂花点缀,看着就很有食欲。{·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沈槿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味道微甜软糯弹牙,入口微凉带着淡淡地桂花清香,确实不错。

谢行双手撑脸笑嘻嘻地看着沈槿,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沈槿的薄唇上,他登时感觉羞愧难当脸颊发烫,立马低头扶额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脸。

在心中不断道:不行不行不行。

沈槿发现了谢行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谢行希望沈槿多关心自己,但这个时候沈槿和他说话简直是雪上加霜。

谢行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儿就行了,阿槿不用担心。”

沈槿再没说话,垂下眼帘像是在思考什么。

不久后,何方陵带着何思南来茶馆找他们了,何方陵左手提着一堆东西,右手扶着何思南,坐在了他们旁边。

他们坐在一起闲聊很久,一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次日辰时,五人一起来到了天华山下,善德门就建在此山中,乌玉率先冲了出去,把四人落在了后面。

今日来的人是真的多,一眼看去全是三两成对的人,衣服花式个个不同,其中多数人是来凑热闹的,也有的是像沈槿这样应邀前来的,毕竟婚事不闲人多,多个人多份和祝福嘛!

去善德门的路全都是由灵石铺垫而成的,走在上面能感受到灵气在经脉里游走,可以帮助修为低的弟子提升修为,但对谢行这种法力高强,内力雄厚的人没什么用。

谢行边走边看路边树上,延绵不断用红绸缎扎成的花球,向沈槿问道:“阿槿,你有喜欢的人吗?”

沈槿:“…没有。”

谢行又问道:“那阿槿,喜欢什么样的人?”

“……”

见沈槿迟迟不说话,谢行只好作罢道:“我就随便问问,不用说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谢行超级想知道,因为那样他就可以装成沈槿喜欢的样子了。

走了一段路后,前面出现了一个休息用的凉亭,乌玉正在亭内等他们,看见他们后朝这边招手:“主人,我在这里。”

他这一嗓子把对面休息的红衣男人逗笑了,是花寻安。

乌玉撇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花寻安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此时沈槿谢行也上来了,乌玉就跑到了他身边。

花寻安摆出一副伤心样子道“小徒儿,有这么可爱的小貍花,你都不和我说,我伤心了。”

“你们认识?”沈槿问道。

“嗯…他是我师父。”

听谢行这么说花寻安心里中道:哎呦,终于承认我是你师父了?

花寻安笑着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沈槿面前:“你们聊,猫借我玩一会儿。!l~a\n^l^a*n`x^s...c!o+m~”

沈槿:“……”

说着花寻安的折扇落在了乌玉的脑壳上,把他变回了原形,乌玉一惊,吓的喵出了声。

随后花寻安提着乌玉的后脖颈肉,把他带离了凉亭,但乌玉十分不老实,在花寻安手机不停挣扎:“喵喵喵!”你放开我!

“这是不行的,不过如果不舒服我可以抱着你。”

花寻安把乌玉包在了怀里问道:“舒服了吗?”

“嘶——”一滴血落在了花寻安白色的中衣上,他脸上赫然是乌玉的四道爪痕。

花寻安一手抱乌玉,一手捂脸用法术抹去了伤口。

“虽然我爱美人,但要是你把我这张好看的脸给抓花了,你把自己赔给我我都不愿意。”花寻安抓住乌玉又要打在他脸上的爪子,阴沉着脸道:“你要是在敢挠我,我就砍了你的手!”

乌玉被吓的往后缩了下,花寻安看他这个样子又被逗笑了,松开他的爪子道:“逗你的,我哪敢啊!不过你还是和我待在一起吧,我带你去玩,让他两独处一会儿。”花寻安擡头看着乌玉道:“你不会还没看不出来吧。”

哼!早就看出来那狗东西对我主人图谋不轨了!

乌玉问道:“喵喵喵?”去哪里玩?

“我也不知道,随便吧。”

乌玉猫脸一沉,这不就是骗他的吗?但没办法他没办法变成人形,只能被花寻安带着走。

而后面的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走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来到善德门山门前的一块空地,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人骂道:“什么鬼地方!叶老驴建那么高干嘛想累死老子吗?!”

“对对对,什么鬼地方啊,也不设个法阵传送,都累着了我家汪少爷的脚了!”一粉子女子附和道。

在场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他们,那两人也不害臊,男人好像很享受这种成为人群中焦点的感觉,理直气壮说道:“他被骂活该,事做不好还不许我骂他啊?我就骂!”

沈槿很讨厌这种环境一刻也不想多留,可是腰间的白玉却在不停震动,他取下白玉,解开上面的法术。

倏忽间,一团黑气从白玉中冲出,许思月双手紧紧扼住了还在滔滔不绝讲话的汪印海,把他高高举起脚尖离地,而他旁边的女人已经吓晕过去了。

所有人都惊叫出声:“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怎么办啊,那人快被活活掐死了。”“没事!白天出来她就是找死,我们一起上。”

说着他们把掐着汪印海脖子的许思月团团围住,十多个人一起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她即使戾气再深也无法发挥出来,照这样下去许思月报不了仇还会魂飞魄散。

而沈槿则是盯着手里碎成四块的白玉愣神。

“阿槿,没事吧?”谢行问道。

沈槿摇头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碎玉握的更紧了。

擡头看去许思月已经被制服伏在地上,太阳烤的她身上散发浓烈的焦臭味,她双眼浴血声嘶力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我才是受害者啊,他该死!”

她面目狰狞加上她脸上的伤口更是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你穿成那样不就是让人看的吗?你才该死,你活该!你就是贱!”汪印海嗓子生疼,但还是用沙哑的声音吼道。

“不是的!”许思月发疯的想朝汪印海扑去,但强烈地阳光让她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期待他们能说出些什么有意思的事。

遽然一张结界撑起,把汪印海和许思月罩住,结界隔绝了阳光,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是沈槿,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有人问道。

沈槿没有说话,目光森冷的让人害怕,那人一下子就住嘴了。

此时叶良晨和一些门派掌门来了,刚才还气势汹汹,但在看见是沈槿后态度立马就软了下来。

“沈仙师,这是怎么了?”叶良晨看了眼一边的结界问道。

“报仇。”他声音十分冷淡。

“?”叶良晨有点不明白。

沈槿注视着结界,从里面不停地发出刺耳瘆人的惨叫,叫人心神不安。

此时有人听出了结界里惨叫的人是谁:“海儿,是你吗?”是汪印海的母亲陈美云,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和三十岁出头一样,一身蛋黄色衣服,头上插着很多金制头饰。

“啊!”陈美云大声尖叫。

因为她被结界上,突然出现的一张残缺不齐地脸吓到了。

汪印海一只眼睛被生生挖出,只剩下血淋淋的眼洞,鼻子也没了露出森森白骨,整张脸全是血。

“救…救…救我。”汪印海突然又被拉走,结界上留下四道血痕。

“我这就求他放了你!”说着那个陈美云就以头抢地不停道:“沈仙师,你放了他吧,求你放了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忍心啊!”

沈槿对他的祈求毫不在意,反而打心里觉得恶心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还当成孩子,他做错事了难道不该自己承担?

沈槿没有解除结界的意思,陈美云还在不停祈求沈槿,她的头已经磕破了鲜血顺着脸不停地往下淌,见沈槿不为所动她又去求一边的男人,声泪俱下:“你去求求沈顾然,让放过咱们的孩子,你就这一个儿子啊!”

“…沈仙师这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能这样!亲眼看着他死?”

不管他们怎么说,沈槿依然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又过了一会儿,结界内没有了挣扎惨叫声,只有许思月大仇得报的狂笑声。

沈槿解除了结界。

地上是大片大片的鲜血和堆成一堆的肠子,汪印海尸首分离手臂和大腿上的肉全被剃掉,只剩下白骨,嘴里还塞着自己的□□,许思月站在其中癫狂的笑着。

在场众人都被这场面恶心到了,此时一个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思月?”一个略显苍老憔悴的女人不太确定道。

许思月缓缓转头,看着那人血水从她眼眶里流出:“…阿娘。”

“阿爹…”

“…弟弟…”

许思月说话带着点颤音,怕他们害怕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身体开始消散,心中知道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她跪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强忍着眼里的血水道:“女儿不孝,不能常伴您们身侧了,您们一定要多多珍重…若有来世,我还做您们的女儿…”

她直起身子,看着那个和无铭差不多大的弟弟道:“…姐姐没有给你找到好的满月礼,你不会怪姐姐的,对吧…”

许思月和他们对望,此时他们眼里都充满了泪水,谁都没想到再见会是以这种方式。

看着许思月逐渐消散,二老哭的悲痛欲绝瘫倒在地,许天祥扶着母亲眼眶湿润,他没想到这个对他来说毫不熟悉的姐姐会让他很心痛。

许思月如今只剩下一个头了,她认命了,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直沉默的沈槿出手了,他把许思月将要消失的魂魄收聚于手心,用法术将周围围绕着的黑气驱散。

她的魂魄将由沈槿处理。

“执念既已了结,还不速速去轮回。”

沈槿手中的魂魄迸发出纯净的白光,犹豫一下后向地下遁去消失不见。

既然许思月的事情已经解决,沈槿就不打算待在这里了,正要走就听见后面有人吼道:“沈顾然你个杀人犯,去死!”

刚刚还抱着儿子尸体痛哭的的陈美云突然暴起,随即抽出旁人的佩剑就冲了来,还没碰到沈槿就被谢行单手握住了。

雄厚的内力将陈美云斥开几米远,强大的威压让在场众人都有点喘不过来气。

他们虽然知道沈槿身边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心下一惊。

谢行将手中的剑扔在一旁,幽暗的眼眸里暗藏杀意:“你再敢上前一步试试。”

话语中满是威胁的意思,好像只要陈美云敢再上前一步,就会让她粉身碎骨。

陈美云躺在地上不动一动不动,原本精心梳理的发髻已经乱做一团,蛋黄色的衣裙也因为抱汪印海的尸体而染上血,一点也没有之前华贵的样子。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人人都说沈顾然心怀天下甘愿弃剑…他们是没见过你这般冷血无情的模样吧!”

“……”

沈槿没有说话,但目光却沉了下来,谢行担心他会因为陈美云的话而怀疑自己,用没有染血的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听她的,你不是冷血无情,你有情,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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