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地窖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腐朽的气息。,墈^书^君~ +毋.错?内?容/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摇曳的煤油灯,将三个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武藤信义跪在脏污的草席上,身上那件曾经笔挺的将官服如今沾满了泥土和血渍,像块破抹布挂在消瘦的身躯上。他双手握着一把肋差短刀,刀尖抵在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却迟迟不敢用力。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冷汗顺着肥腻的脸颊滚落。
“山…山本君…”武藤的声音带着哭腔,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独眼少佐,“能…能不能…先打一针麻药?就…就一点点…”
山本少佐的左眼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三天前突围时被流弹打瞎的。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这位曾经的上级,仅存的右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递过一条折叠好的白毛巾。
“武藤阁下~”千代子靠在墙边,猩红的指甲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声音甜腻如毒蜜,“您可是帝国将军呢~剖腹是武士最高的荣耀~打麻药…多丢人呀~” 她捂嘴轻笑,眼神却像毒蛇般阴冷,“要不…我来当您的‘介错人’?保证…一刀断头,痛快得很~”
武藤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如纸。!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他知道“介错”是什么意思——剖腹后由旁人斩首,减少痛苦。但…千代子这个女人,出了名的喜欢看人慢慢死…
“阁…阁下…”山本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手…手稳一些…第一刀要横切…然后往上挑…把肠子割断…这样…死得快些…”
武藤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刀尖在肚皮上划出浅浅的血痕,却怎么也不敢用力捅进去。他想起自己东京的豪宅,想起银行里的存款,想起那个刚纳的十六岁小妾…他不想死!更不想这样痛苦地死!
“八嘎!”千代子突然厉喝,高跟鞋狠狠踹在武藤背上,“废物!你还是不是帝国军人?!武藤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一脚,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武藤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闭着眼,猛地将肋差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噗嗤!”锋利的刀刃刺破脂肪和肌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清晰。鲜血瞬间涌出,浸透了将官服的下摆。
“呃…呃啊…”武藤的惨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他颤抖着双手,开始按照武士道的“标准流程”,横向拖动短刀…
但恐惧和剧痛让他根本使不上力。¨吴`4!看?书! .耕~鑫·嶵¨全^第一刀只划开了不到十厘米的口子,肠子都没露出来。鲜血汩汩流出,在草席上积成一滩。
“继…继续…”山本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武藤己经疼得神志不清,他机械地抽回刀,又捅了进去!这次更浅,只进去三指深。更多的血喷涌而出,他的脸色迅速由白转青,呼吸变得急促。
“废物!”千代子厌恶地啐了一口,“连自杀都不会!”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六个小时里,地窖里回荡着武藤越来越微弱的惨嚎、刀割血肉的黏腻声响,以及千代子时不时的冷嘲热讽。武藤像头待宰的猪,一次次将刀捅进自己的腹部,却始终无法完成标准的“十字切”。肠子流出来又被他塞回去,鲜血浸透了草席,流到地板上,甚至溅到了墙上。他的指甲在墙壁上抓出深深的痕迹,指缝里全是血和碎屑。
山本始终站在一旁,独眼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当武藤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瘫倒在血泊中,却还在微弱地抽搐时,他拔出军刀,走上前…
“噗嗤!”
刀光闪过,武藤的头颅滚落在地,表情凝固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
“任务…完成。”山本收刀入鞘,声音干涩。
千代子看了看怀表,轻笑一声:“六小时十三分钟…创纪录了呢~” 她踩着高跟鞋,跨过武藤的尸体,走向地窖出口,“走吧,山本君~该回去复命了~至于这里…”
她回头看了眼满屋的血污和恐怖的尸体,猩红的嘴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就留给土八路当惊喜吧~”
两人刚钻出地窖,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和呐喊!
“在那!鬼子头子跑了!”
“追!别让他们跑了!”
是独立团的追兵!
山本和千代子脸色大变,拔腿就往县城方向狂奔!山本的瞎眼还在渗血,却顾不上了。千代子干脆踢掉了碍事的高跟鞋,赤脚在碎石路上奔跑,白皙的脚掌很快被割得鲜血淋漓。
“砰!砰!”
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山本感觉右肩一热,被子弹擦出一道血槽!他咬牙继续跑,肺部火烧般疼痛。
“山本君~”千代子突然拽了他一把,两人滚进一条干涸的水沟,“分开跑!我引开他们!”
不等山本回答,千代子己经跃出水沟,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还故意大喊:“掩护少佐!天皇板载——!”
这招果然奏效!大部分追兵被引向了千代子。山本趁机拖着伤躯,连滚带爬地继续向县城方向逃窜。身后,千代子的手枪声和追兵的怒吼渐渐远去…
三天后,县城日军司令部。
山本跪在大佐面前,独眼上的绷带己经换了新的,但血渍依然渗了出来。他双手呈上武藤的军衔章和一份染血的手写“遗书”——当然是伪造的。
“…武藤阁下…英勇玉碎…临终高呼天皇万岁…”山本的声音机械而干涩。
大佐面无表情地听完,突然将一份电报拍在桌上:“废物!师团部命令!因你屡次作战失利,导致武藤阁下蒙羞玉碎…即日起,解除一切职务!切腹谢罪!”
山本浑身一颤,独眼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电报上那冰冷的文字。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看到大佐己经背过身去,手按在了军刀柄上…
角落里,刚刚归来的千代子,正用沾着酒精的棉球擦拭脚底的伤口,看到这一幕,猩红的嘴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