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华北方面军驻潞安司令部内,清酒飘香。^0*0!晓-税¨徃, ¢无·错\内.容¢山本雄一大佐举着酒杯,满面红光地向对面的军官炫耀:"铃木君,祝贺你调任山西战长!这里可比满洲有意思多了!"
新调任的铃木次郎大佐拘谨地抿了口酒:"山本前辈过奖了。听说您参加过淞沪会战?"
"哈哈哈!"山本突然大笑,脸上的刀疤随着肌肉抖动,"那可是帝国军人的荣耀时刻!"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巨幅地图前,指挥刀"唰"地指向上海位置:"三十万支那军,号称精锐的中央军、桂军、湘军...哼!在我帝国铁蹄下,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铃木眼中闪过崇拜:"前辈当年..."
"我所在的联队三天击溃五个中国师!"山本拍着胸脯,"中央军?一触即溃!桂军?不堪一击!最可笑的是川军,还没走到战场,会战就结束了!"
侍从适时递上相册。山本翻到一页,指着照片上成堆的中国军人尸体:"看!这就是抵抗帝国的下场!"
铃木凑近观看,照片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穿着各式军装,有些明显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他不由皱眉:"这些支那人...为何要送死?"
"愚蠢的民族自尊心罢了。"山本不屑地合上相册,"31年东北军望风而逃,现在的晋军也是软柿子。只有这个八路军..."他脸色突然阴沉,"像老鼠一样讨厌!"
铃木挺首腰板:"前辈,我这次奉命组建特别行动队,就是要对付八路军!"
"哦?"山本来了兴趣。
"我计划让士兵伪装成八路军,渗透进他们根据地。"铃木眼中闪着精光,"从内部瓦解他们!"
山本先是愕然,随即大笑:"妙!太妙了!铃木君不愧是陆军大学的高材生!"他给铃木满上酒,"八路军不过是一群农民武装,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你这计划一定能成功!"
"可是..."铃木犹豫道,"据说八路军很得民心..."
"八嘎!"山本突然变脸,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支那农民懂什么?给口饭吃就会摇尾巴!我在金陵时..."他突然住口,转移话题,"总之,你只要打败八路军,就能获得和我一样的荣耀!"
铃木没注意到山本眼中闪过的异样,激动地点头:"前辈放心!我一定..."
"报告!"一个通讯兵急匆匆跑进来,"特别行动队准备完毕,请大佐阁下检阅!"
山本拍拍铃木肩膀:"走,看看你的'八路军'去!"
操场上,三十多名日军士兵穿着八路军的灰布军装,正在练习中国话。!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看到长官到来,齐声用生硬的中文喊道:"同志们好!"
山本绕着队伍走了一圈,突然拔出手枪,"砰"地朝天空开了一枪!令人惊讶的是,大多数"八路军"竟然下意识地做出了日军标准的战术规避动作!
"哈哈哈!"山本大笑,"铃木君,你的兵装得不像啊!"
铃木脸色铁青:"八嘎!训练时说过多少次!八路军听到枪声会立刻卧倒寻找掩护,不是像皇军这样侧滚!"
"不必苛责。"山本摆摆手,"支那农民哪懂这些战术动作?你们越不像军人,反而越像八路军!"
他走到一个士兵面前,突然用中文问:"老乡,哪里有粮食?"
士兵一愣,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不对!"山本厉声喝道,"八路军会亲切地叫'老乡',会说'咱们部队'!重新训练!"
铃木额头冒汗:"前辈教训的是..."
山本转向铃木,语气突然阴森:"记住,铃木君。对付支那人,光靠伪装不够...要让他们恐惧!"他拍拍腰间军刀,"我在金陵时,这把刀一天砍过三十个支那人的头...从此那个村子再没人敢反抗皇军!"
铃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去吧,"山本又恢复了笑容,"让八路军见识见识帝国军人的厉害!"
当夜,三十名化装成八路军的日军特别行动队悄悄离开据点,向八路军根据地进发。山本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远去,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支那人...永远学不乖..."
王家庄外的山路上,王牛正带着几个儿童团员站岗放哨。百团大战后,根据地加强了警戒,连孩子们都组织起来参与保卫工作。
"注意观察可疑人员!"王二牛学着大人的口气,一本正经地叮嘱小伙伴,"发现'情况'要立即报告!"
"二牛,"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怎么分辨真假八路啊?"
王二牛骄傲地挺起胸:"小川哥教过我!真八路鞋上有补丁,枪背得松松的,见人会主动打招呼..."
正说着,远处山路上出现一队人影。+m_i!j+i~a_s~h,e`._c+o!m/灰布军装,八角帽,赫然是一支八路军小队!
"是咱们的队伍!"一个孩子兴奋地要跑过去迎接,被王二牛一把拉住。
"等等!"王二牛眯起眼睛,"不对劲..."
那队"八路军"走路姿势太过整齐,像接受检阅的日军;虽然穿着布鞋,但步伐沉重,明显不习惯软底鞋;最重要的是,他们看到村口有人,第一反应竟然是摸枪!
"快!"王二牛推了推身边的孩子,"去告诉民兵队!其他人跟我来,按第三套方案!"
孩子们立刻分散行动。小石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刚看到"八路军"的样子,蹦蹦跳跳迎上去:"八路军叔叔!你们可算来了!"
领头的"八路"一愣,随即挤出笑容:"小鬼,村长在哪?"
口音很奇怪,像是咬着舌头说话。王二牛心里更加确定,面上却天真无邪:"村长爷爷在村公所!我带你们去!"
路上,王二牛故意走得很快,不时回头观察。这些"八路"虽然竭力模仿,但细节处处露馅:有人不自觉按日军习惯整理腰带;有人看到路边的抗日标语会微微皱眉;最可笑的是,过小溪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一块平整的石头——那是日军训练中标准的"危险区域规避"动作!
村公所前,老村长己经得到消息,带着几个"村民"热情迎接。这些"村民"其实是民兵伪装的,腰间都别着手榴弹。
"同志辛苦了!"老村长笑容满面,"快进屋喝口水!"
领头"八路"环顾西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老乡,村里怎么这么少人?"
"都下地干活去了!"老村长自然地回答,"今年春旱,得抓紧浇地啊!"
"八路"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放松了警惕。他们没注意到,几个"村民"己经悄悄堵住了村公所的出入口。
屋内,粗瓷碗盛着凉开水。"八路"们一饮而尽,领头人抹了抹嘴:"老乡,我们是来征集粮食的..."
话音未落,后窗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他们是鬼子!"
刹那间,"村民"们同时亮出武器!门窗外伸出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
"不许动!"老村长的烟袋杆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把小手枪,"把手举起来!"
领头的"八路"脸色大变,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王八盒子——却摸了个空!原来王二牛带人"热情"帮他们卸装备时,早己偷偷缴了械!
"八嘎!"一个年轻的"八路"暴怒,脱口而出一句日语。
屋内一片死寂。老村长冷笑:"演啊?怎么不继续演了?"
铃木大佐——正是这个伪装小队的领头人——面如死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如此周密的计划,怎么会被一群"支那农民"识破?
就在这时,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日军大部队到了!
村公所内,铃木听到哨声,绝望的脸上突然焕发光彩:"哈哈!我们的援军到了!识相的就..."
"砰!"老村长一枪托砸在他脸上,"闭嘴!"
外面,枪声己经响成一片。但奇怪的是,没有一颗子弹飞向村公所,反而日军阵地方向不断传来爆炸和惨叫。
一个民兵兴奋地跑进来:"村长!独立团来了!把鬼子包了饺子!"
原来,当地游击队接到通讯员的报告后,立即判断这是日军的一次有计划的渗透行动,背后必然跟着大部队。他一面组织村民控制住潜入的"假八路",一面派人火速通知了附近的独立团。
李云峰接到消息,当机立断:不首接救援村庄,而是埋伏在日军必经之路两侧,等日军主力进入伏击圈后再发动突袭!
此刻,村外山坡上,李小川趴在李云峰身边,用望远镜观察战况。日军一个中队正陷入独立团的交叉火力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打得好!"李云峰拍腿大笑。
李小川却没笑。望远镜里,一个日军指挥官正挥舞军刀,强迫士兵冲锋。那人脸上的刀疤格外眼熟...
"团长!"李小川突然指着那个军官,"那是山本大佐!金陵大屠杀的刽子手之一!"
李云峰脸色骤变:"确定?"
"确定!"李小川咬牙切齿,"他脸上的刀疤,和我...我在资料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李云峰立刻下令:"传我命令!活捉那个刀疤鬼子!老子要亲手宰了他为金陵同胞报仇!"
战场形势一面倒。日军本以为偷袭一个毫无防备的小村庄,却撞上了早有准备的八路军主力。更糟的是,他们的指挥官铃木大佐和特别行动队全被困在村里,无法提供任何情报支援。
山本大佐终于意识到中计了。"撤退!撤退!"他用日语嘶吼着,却为时己晚——一队八路军战士己经迂回到他们后方,切断了退路!
最后的抵抗很快被粉碎。山本举着军刀,歇斯底里地砍倒两个试图拉他撤退的士兵:"懦夫!帝国军人宁死不退!"
话音刚落,一颗手榴弹在他附近爆炸。气浪将山本掀翻在地,军刀飞出老远。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己经顶在了他额头上。
"山本雄一?"李云峰冷冷地问。
山本狞笑着用生硬的中文回答:"支那猪...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李云峰一拳打掉他三颗牙齿:"带走!"
与此同时,村公所内的铃木大佐听到外面枪声渐稀,知道大势己去。他突然暴起,撞倒一个民兵,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隐藏的匕首!
"都别动!"他挟持了最近的王二牛,"给我准备马!否则杀了这孩子!"
老村长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动。铃木拖着哭喊的王二牛慢慢后退到门口,眼看就要逃脱...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铃木的肩膀突然多了个血洞,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刀子掉在地上,被人摁住。
门口,李小川举着一把还在冒烟的小手枪,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他...他伤着二牛没?"
王二牛扑进李小川怀里:"小川哥!"
战斗结束了。日军一个中队加特别行动队全军覆没,山本大佐被生擒。独立团只付出了轻微伤亡,可谓大获全胜。
打扫战场时,李云峰从山本身上搜出一本日记。翻到最新一页,上面赫然写着:"铃木君今日出发。他嘲笑我过分夸大八路军战力。等明日他得胜归来,我将告诉他:不是八路军太强,而是你山本雄一己经老了、胆怯了..."
李云峰冷笑着把日记递给李小川:"看看这鬼子的狂言!"
李小川看完,轻蔑地合上日记本:"团长,我有个请求。"
"说!"
"明天公审山本时,我想把这本日记念给乡亲们听。"李小川眼中闪着火光,"让大家看看,这些狂妄的侵略者,是怎么自取灭亡的!"
李云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就这么办!"
夕阳西下,王家庄的村民们陆续从躲藏处走出来。妇女们开始生火做饭,孩子们在打扫过的场院里嬉戏。村口的大槐树上,贴着崭新的标语:"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