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整整在府中静静的坐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没想出来怎么去送礼,后来杨帆一拍脑袋埋怨自己起来,自己现在手下有贾诩,郭嘉,戏志才,徐庶等大才 ,有这些谋士在场,自己还需要动脑筋吗?有这些大才在手不用才是白痴呢。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于是杨帆立马让门口站立的侍卫将郭嘉,贾诩,戏志才,徐庶等人请来。
玄菟郡郡守府的檐角挂着冰棱,像一柄柄倒悬的水晶短剑。时近腊月,铅灰色的云团低低压在城头,将最后一缕天光也揉碎在漫天风雪里。杨帆披着件狐裘大衣站在廊下,望着院中被积雪压弯的老松,指节无意识地叩着廊柱。
“大人,贾诩先生他们到了。” 亲卫掀开棉帘,带进一股寒气。
杨帆转过身,见贾诩、郭嘉、戏志才、徐庶四人踏着雪进来,忙抬手示意:“快进暖阁,炭刚烧旺。”
暖阁里铜炉正红,鎏金炭斗里的银丝炭泛着青蓝色火苗。贾诩先拱手行礼,青布袍角沾着雪粒,却依旧身姿挺拔:“大人这几日愁眉不展,想来是为年节贡礼之事。+w^o\s*y!w..′c-o¢m+”
杨帆叹着气坐下,亲手给众人斟上热茶:“文和先生一眼便知。昨日收到洛阳来的信,说陛下近来总念叨边地贡物,张让府里更是明着暗着收了不少州郡的礼。可咱们玄菟……” 他指了指窗外,“刨开冻土能种出粟米就不错,哪有金银珠玉可送?”
郭嘉捧着茶盏笑出声,指尖在盏沿划着圈:“大人是怕送轻了被视作怠慢,送重了又被当成肥缺吧?去年并州刺史就是因为送了三箱赤金,开春就被调去辽东挖参了 —— 听说现在还在长白山里找野山参呢。”
戏志才正翻看案上的郡府账册,闻言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木框眼镜:“嘉所言极是。据郡府历年记载,元嘉元年给梁冀送礼用了五十匹貂皮,结果次年就被派来三个督邮查账。玄菟郡户不足三万,岁入不过两千石,实在经不起折腾。”
徐庶一直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这时开口道:“但也不能毫无表示。十常侍如今把持内宫,上个月幽州刺史只因贡礼少了两斛珍珠,就被安了个‘不敬’的罪名,贬去了朔方。”
杨帆指尖在案几上敲出轻响:“正是如此。.5/2¢0-s,s¢w..¢c`o/m·送轻了是怠慢,送重了是自招祸端。所以请诸位来,就是想讨个万全之策。”
贾诩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眼尾的细纹里藏着深思:“大人可知,去年敦煌太守送了什么?” 见众人都摇头,他才缓缓道,“三车晒干的苁蓉,外加一幅西域舆图。陛下非但没怪罪,还赏了他两匹御马。”
郭嘉眼睛一亮:“文和先生是说,要送‘有用却不贵重’的东西?”
“非也。” 贾诩放下茶盏,茶沫在盏底聚成个小小的漩涡,“是要送‘只有玄菟能送,且让陛下觉得咱们确实拿不出更好东西’的物件。敦煌产苁蓉,玄菟有什么?”
戏志才翻开另一个账册:“海东青、野山参、貂皮、靺鞨锦。前三者是边地常见,靺鞨锦是靺鞨部落的手艺,洛阳少见。”
“海东青不能送。” 徐庶立刻摇头,“前年中山相送了只海东青,结果被张让说成‘豢养猛禽,意图不轨’。活物容易惹是非。”
杨帆点头:“山参也不妥。去年乐浪郡送了支五百年的山参,张让说他们私挖山泽,罚了半年俸禄。”
郭嘉突然笑起来,从袖中摸出块琥珀色的东西抛给杨帆:“大人看看这个。”
杨帆接住,见是块半透明的树脂,里面还裹着只小虫:“这是…… 松脂?”
“是玄菟山里的松脂,埋在地下百年才成这样。” 郭嘉身子前倾,“洛阳贵人爱用香膏,这东西能入药,也能做香料引子。关键是 —— 这玩意儿在山里能捡到,不算‘搜刮民脂’,但洛阳少见,显得稀罕。”
戏志才立刻补充:“可搭配靺鞨锦。靺鞨锦用的是山麻织的,看着粗糙却格外耐磨,能做成坐垫。陛下近来总说龙椅太硬,张让又爱坐软榻,这东西实用。”
“还得加一样。” 贾诩慢悠悠地说,“让府里的文书抄一份《玄菟郡屯田图》,标注今年新开的二十顷荒地,再附一封奏折,说郡里百姓勒紧裤腰带种粮,只盼来年能多缴些军粮。”
徐庶抚掌:“先生高见!松脂、靺鞨锦是心意,屯田图是表忠心,三者结合,既显诚意,又说明咱们确实苦寒。”
杨帆眉头舒展不少:“那数量呢?松脂要多少?锦缎要几匹?”
“松脂二十块,每块都用红绸裹着,别打磨得太光亮,留些天然纹路。” 戏志才已经在纸上勾画,“靺鞨锦八匹,四匹送陛下,四匹送张让。太多了像刻意准备,太少了又显得寒酸。”
郭嘉补充:“让工匠在锦缎边角绣个‘菟’字,小一点,藏在花纹里。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是玄菟来的,又不会太张扬。”
杨帆看向徐庶:“元直稳重,这事若交你去办,可有把握?”
徐庶起身拱手:“愿往。只是洛阳城防严密,需得一位武艺高强的同行。”
“黄忠可担此任。” 杨帆立刻道,“汉升不仅武艺好,性子沉稳,路上若遇匪患,也能应对。”
商议定了,众人又细细推敲起细节。戏志才特意叮嘱要在锦缎里夹张字条,写明靺鞨锦的织造工艺,强调 “部落女子冬日无事才织就,非强征所得”。贾诩则建议让徐庶带些玄菟的松子糖,给张让府里的门客做见面礼 —— 那些人虽不起眼,却能在关键时刻递上话。
三日后,徐庶和黄忠牵着三匹战马,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战马背上驮着用粗布裹着的礼盒,徐庶腰间的皮囊里装着奏折和屯田图,黄忠则背着弓箭,腰间悬着环首刀。
出玄菟城时,城门校尉看着战马上的货物,忍不住问:“徐先生这是送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