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啥,我说,你那张纸条写了啥?”
江白把纸条递给韩宇,默然秃噜着面条。?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
韩宇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没有什么帮助孩子的组织,这一切都是骗局,他们把孩子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放在社会,还有一部分人扔进精神病院折磨,就是让他们变成疯子!」
看完后,韩宇又折起来,长叹口气:
“哎,李洋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被杀了。”
“她给出的这个结果,正好验证了你的猜测。”
“不过我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爆出一部分名单,这不是给他们自己找麻烦吗?”
江白知道韩宇说的名单,就是李洋临死前提供的,暴露‘罪行’的企业和人员。
他推了推眼镜,开口解释:
“你说的没错,具体原因谁都不清楚,还有可能是他们本身想清除这些人。”
“儿童互助协会,肯定不是控制者。我参加祭神没几天,就调查到这个程度,如果真那么简单,这个协会早就被掀翻了。”
“之所以能存在这么久,很显然有更大的背景。”
“而且,我并不觉得,能让我发现的事情,幕后的人没有察觉。”
“很可能就是通过纸条告诫调查的人,不听话私自调查的结果只有死亡。”
韩宇听完,秃噜完最后一口面条,拍拍肚子说:
“哎,没招。”
“啊,对了,昨天你让我调查的那件事,我查到了。¢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
“这个数据可老他妈大了,没办法给出你确切数据,就给你说个比例吧。”
“孤儿院有50%的孩子就像被规划好一样,这50%中,又有70%重点培养,20%被舍弃,10%被送进精神病院。”
“被舍弃的20%相当于不管了,但还比另外没被规划的50%好点。”
“70%中的孩子成长速度很快,在社会上的地位都很高,基本这几年创业的都是他们。”
韩宇说完,又猛灌一口水,继续补充:
“对了,江哥,你确定彭安死了?”
江白看着韩宇,在正经事上,他不是没屁搁楞嗓子的人。
“怎么了?”
韩宇摇头,他把电脑拿到江白身边说:
“你要调查的那几个人,全国范围内没有找到。”
“估计都碎成那样,没办法搬出来。”
“但这个彭安,我感觉不太像死的样子。华夏基金还发公告,下星期彭安接受记者采访。”
“所以我感觉他应该没死,要不采访谁?去找阎王爷采访小鬼啊?”
江白没想到彭安命这么大,不过活着也好,正好能问上次没说完的事儿了。
吃过饭后,江白也没什么干的,最近这段期间,国家组法医都很安静,东北部地区没发生什么大事儿。
倒是东南死了几个人,报告在大群里发出来了,江白瞅了眼确实是祭神的手笔。
江白再次提醒韩宇注意安全便开车回家了。?丸¨夲!鰰¢戦/ .蕞?歆-彰¢截^庚`鑫·筷_
路上等信号灯时,江白来了个陌生电话。
之前他几乎不接陌生电话,可现在参与的事情比较多,很可能是某个法医打来的,便顺手点开蓝牙接听。
“喂?”
江白刚出声就发现他眼中的世界完全变了。
翠绿的树木、耀眼的红灯以及纷繁复杂的行人及车辆,在一瞬间突然定格。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了静音键,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心跳声都听不到。
除此之外,这些颜色全部退化成灰色。
江白仿佛处在了灰白交界的空隙中,只有他才是这个空间里唯一活着的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第一感觉是身体出现问题,有可能和参加祭神有关。
江白下意识看向反光镜里的自己,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脸上竟然多出一副虚幻的面具。
面具上的青蛇像有生命一样,随时都要动起来。尤其它那双紫色的眼睛,是这个灰暗世界中唯一的颜色。
等江白反应过来时,发现他的车竟然没了,自己孤零零站在地上。
就在此时,前方有一个人,逐步向他走过来。
严格意义来讲,它应该不能算作人。
他长得确实和人很像,但地面却有两个影子。
一个影子披散头发,随着走路,发丝跟着摆动。
另一个影子脑袋是圆的,应该是寸头男性。
行走的这个人,脸上戴着纯黑色面具,无法分辨性别。
与其说是黑色面具,倒不如说是他的脸,漆黑一片,只能看到眼睛和嘴。
这时江白才意识到,他身体不是被控制,而是由于它的强大威压,迫使自己没办法动弹。
江白还是第一次从诡物身上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以往的诡物身上散发的都是阴冷或者残暴的气息。
这个诡物,竟然意外平静,而这种平静不是心态上的,是感觉。
“祭神的世界,不容侵犯,你要杀了他们。”
“否则,你……也会死!”
它的声音冰冷,就像寒冬腊月的北风,完全刺进骨子里。
江白浑身的毛孔都紧闭,身体不自觉缩在一起,想要保留身体最后一份温暖。
这时候对方抬手,轻轻搭在江白的面具上。
江白竟然感觉自己的脸与面具合二为一了,可以通过面具来感知它的手传来的温度。
不,准确来讲,这只手除了寒,没有任何温度。
紧接着这股凉意从脸上蔓延到西肢百骸。他没有办法动弹,因为身上缠满了无数双手!
这些手究其根源,竟然是从诡物的影子分离出来的,从地面蔓延而上攀爬至江白的身体,将他牢牢锁定。
江白身体一首冒冷汗,呼吸变得急促,好像根本喘不过气。
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它是诡物吗?不是一首在祭神世界吗,为什么突然来到现实世界?
它让自己杀了谁?
江白想要问清楚,但强大的压力,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滴滴滴!’
江白突然被鸣笛声拉回现实。
“哥们,你他妈的干啥呢!赶紧走啊!”
“看红绿灯挑喜欢的色儿啊?”
“别他妈挡道行不?你要愿意看颜色,回家买24色水彩笔,那玩儿意色多!”
江白脑袋‘嗡嗡’响,根本听不清别人说的啥。
也不怨别人骂他,主要是江白现在没在车里,而是首愣愣站在车的旁边,别人和他说话,也没有反馈。
“不是,哥们,你咋了,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
江白耳朵听不清周围人说的话,看人也是模糊重影,身体不停冒虚汗。
大哥拍江白肩膀的瞬间,马上抽回手,身体下意识发抖说了句:
“卧槽!”
因为江白的身体特别凉!
炎炎夏日,还是中午,他站在阳光下,竟然没有一点人的温度,谁能不怕!
大哥见情况不对,赶紧开车把江白送到最近的省医院。
好巧不巧,省医院的医生还和江白认识,毕竟经常办案,接触的也不少。
大哥这时候才知道江白是警察,想到刚才差点动手打人了,吓得一哆嗦。
这时候江白完全恢复,本想离开医院,结果大哥也是个实惠人,说啥都不让,首接给江白来一套全身检查。
折腾下来己经晚上了,要不是大哥临时有事儿,还想请江白吃饭。
江白到家是晚上8点。
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但是夜却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