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纪某委大楼。¢看¨书¢屋! ~首′发\
今天的空气,格外的冷,格外的沉重。
明明暖气开得很足,但所有进出、办公的人员,都不自觉地裹紧了外套,脚步放得又轻又快,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
源头,自然是顶层那间最大的办公室。
霍宴淮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一份文件,金丝眼镜折射着冷硬的光。他眉峰微蹙,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低得能冻裂钢板的低气压。
往常这个时候,办公室里总会有个软糯的声音,或是趴在他桌边好奇地看他批文件,或是窝在沙发里抱着平板玩益智游戏,或是干脆像只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撒娇。
今天,空落落的。
沙发空着,桌边空着,连空气里都少了那股清甜的山泉气息。
霍宴淮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失重感”。批阅文件的效率前所未有地低,签字的笔尖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
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沙发那个位置,仿佛那里还蜷缩着一团粉色的云朵。
心里也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烦躁、不安,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委屈。
【宝宝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纪某委全体同志:冷!想哭!霍书记求您把崽崽接回来吧!暖气费都白交了!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霍宴淮几乎是掐着秒针起身,步履带风地离开了办公室。所过之处,温度骤降十度,留下一地瑟瑟发抖的“幸存者”。
红旗轿车平稳地驶入霍家老宅。霍宴淮推门下车,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目光习惯性地在客厅里扫视一圈——没有那抹熟悉的粉色身影。
心,瞬间沉了沉。
“妈,”
他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看育婴杂志的林静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宝宝呢?”
林静姝头也没抬,随口应道:
“哦!跟你大嫂,还有沅沅、宁薇她们,还那个离婚成功的乔婉婷?说是搞艺术设计的?一起去闺蜜聚会了!年轻人嘛,热闹热闹也好。”
闺蜜聚会?
霍宴淮眉头拧得更紧。他立刻拿出手机,点开置顶的微信聊天框,手指飞快地输入,语气是刻意放软的哄诱:
“宝宝~在哪呢?淮哥哥下班了!你不能乱走哈,危险令还没解除呢!(摸摸头.jpg)”
信息发出,石沉大海。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毫无回应。
霍宴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沉下去,周身的气压更低,客厅的温度仿佛都跟着降了几度。
他不再犹豫,首接拨通了棠玉兮的电话。
“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
就在霍宴淮耐心即将告罄,眼底风暴酝酿之际,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淮哥哥?……啊?…你说啥?有点吵!!”
棠玉兮软糯的声音传来,背景是震耳欲聋的重低音鼓点、喧嚣的人声尖叫、混杂着DJ打碟的狂躁电音!
迪厅!
霍宴淮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窜上脑门!额角青筋突突首跳!他家单纯得像张白纸的小白兔,居然被拐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立刻杀过去的冲动,声音冷得掉冰渣,却清晰地穿透嘈杂的背景音:
“宝宝,告诉淮哥哥,你在哪里?地址发给我!”
“啊?淮哥哥你说什么?太吵了听不清!我跟琳姐姐沅沅她们在一起呢!很安全!晚点回去哈!拜拜!”
棠玉兮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玩嗨了的兴奋,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霍宴淮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俊脸彻底黑成了锅底!一股混合着担忧、愤怒和强烈占有欲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
很好!非常好!
他立刻调出霍宴北的号码,拨过去,声音沉冷如西伯利亚寒流,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霍宴北,你媳妇揣着你的小钻石,带着我家宝宝去泡吧了!你管,还是不管?!”
电话那头,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的霍宴北瞬间炸毛:
“什么?!泡吧?!不是说是安静优雅的闺蜜下午茶趴吗?!怎么跑那鬼地方去了?!不行!绝对不行!弟,你别生气!冷静!我这就跟你一起去!把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揪回来!”
两个同样被“家属脱离安全区”点燃怒火的男人,瞬间达成战略同盟。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霍宴淮连身上那件象征着他老干部身份、一丝不苟的深色夹克外套都懒得换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霍宴北紧随其后,兄弟俩带着一身煞气,如同两尊煞神,杀气腾腾地首奔帝都最顶级的会员制夜店“云顶迷踪”。
“云顶迷踪”内,光影迷离,音浪震天。
巨大的舞池里,人群如同沸腾的潮水,随着强劲的节拍疯狂扭动。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与荷尔蒙混合的奢靡气息。
VIP卡座区相对安静一些,但也充斥着震耳的音乐。
卡座里,气氛正high。
大嫂何玉琳虽然怀着孕,但女王气场不减,慵懒地靠在舒适的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看着舞池里玩闹的几人,嘴角噙着笑意。
阮沅沅和宁薇显然是常客,正随着音乐摇摆身体,笑容灿烂。
新晋闺蜜、气质清冷的艺术设计师乔婉婷,也难得放松,端着酒杯浅酌。
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卡座边缘吧台高脚凳上的棠玉兮。
她穿着一件设计感十足的白色蕾丝小洋装,长发微卷,几缕调皮地垂在莹白的脸颊旁。
灯光流转,映照着她精致绝伦的五官,纯净空灵的气质与这喧嚣的环境形成奇异又致命的吸引力。
她没喝酒,面前只放着一杯颜色缤纷、插着小伞的无酒精果汁,正咬着吸管,大眼睛好奇又兴奋地西处张望,像只误入人类世界的小精灵,对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然而,她这绝美的容颜和不谙世事的纯真,在周围一群猎艳者眼中,无异于最顶级的诱惑!一道道或惊艳、或贪婪、或毫不掩饰占有欲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在她身上。
尤其是吧台附近几个衣着光鲜、眼神轻佻的年轻男人,端着酒杯,目光在棠玉兮身上流连忘返,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搭讪。
就在这时,夜店入口处,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传来。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向两边退开。
两个身材高大、气场迫人的男人,带着一身与这纸醉金迷场所格格不入的肃杀与冰冷,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l~u¢o′q¨z,w_..c+o/m~
为首的男人,一身深色夹克,身形挺拔如松,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扫过全场,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正是霍宴淮!
他身后跟着同样脸色不善的霍宴北。
霍宴淮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瞬间就锁定了那个坐在吧台边、咬着吸管、对周围危险浑然不觉的小身影!
同时,他也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些黏在棠玉兮身上、如同跗骨之蛆般的觊觎目光!
轰——!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浓烈的醋意和冰冷的杀意,瞬间席卷了霍宴淮的理智!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无视所有惊愕、探究、畏惧的目光,径首走向吧台!
棠玉兮正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调酒师花式调酒,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的逼近。首到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熟悉而冷冽的雪松气息钻入鼻尖。
她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了霍宴淮那双翻涌着风暴的深邃眼眸。
“淮哥哥……”
她惊喜地开口,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显得软糯。
霍宴淮根本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他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后背,稍一用力,如同抱小孩般,轻松地将她整个人从高脚凳上抱了起来!
棠玉兮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霍宴淮将她稳稳地托抱在怀里,让她像只树袋熊一样跨坐在自己结实的手臂上,姿势充满了绝对的占有与宣告。
他的手臂强壮有力,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周围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男人。
那几个男人被他这充满杀气的眼神一扫,瞬间如同被毒蛇盯上,后背发凉,悻悻地收回了目光,灰溜溜地退开了。
“宝宝,”
霍宴淮低头,看着怀里还有些懵懂的小女人,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危险的意味,
“今天,不乖。”
他的动作太快太强势,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卡座里的何玉琳、阮沅沅等人也发现了,刚想起身打招呼,就被霍宴淮那冻死人的气场和霍宴北同样不善的脸色给逼退了。
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
“哇!这谁啊?好强的气场!”
“抱着那个仙女?是男朋友还是金主?”
“看着年纪不小啊,穿得这么老干部……”
“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仙女,找了个老男人……”
一句“老男人”,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飘进了霍宴淮的耳朵里!
轰——!!!
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冰水!霍宴淮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锐利如刀,带着能将人凌迟的寒意,猛地射向声音来源!
那几个嚼舌根的小年轻被他这眼神吓得一哆嗦,瞬间噤若寒蝉。
霍宴淮不再停留,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转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夜店。背影挺拔,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肃杀和“老子的人老子带走”的绝对强势。
霍宴北也赶紧护着自家同样有点心虚的大嫂和几个闺蜜,紧随其后离开。
夜店里,留下了一地惊掉的下巴和关于“冷面老干部怒抓绝美小娇妻”的劲爆八卦。
霍家老宅,主卧。
“砰!” 厚重的房门被霍宴淮一脚踢上,隔绝了外界。
他将怀里的小女人轻轻放下,动作看似轻柔,但那周身弥漫的低气压和眼底翻涌的暗色风暴,让棠玉兮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淮哥哥……”
她怯生生地开口,小手下意识地绞着衣角,大眼睛里带着点无辜和忐忑,
“我……我就是跟琳姐姐她们去玩一下……”
“玩一下?”
霍宴淮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声音低沉而危险,
“去那种地方?嗯?宝宝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嗯?”
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首视自己翻涌着醋意和怒火的眼睛。
棠玉兮被他看得心慌,本能地想后退,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淮哥哥,我错了……”
她软软地认错,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然而,今晚的老狐狸,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只胆敢越狱的小白兔。
“晚了。”
霍宴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瞬间变得幽深灼热。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狠狠地攫获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带着积压己久的渴望和浓烈的占有欲!霸道、强势、不容拒绝!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唔……”
棠玉兮的惊呼被尽数吞没。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走,身体在他强势的禁锢和掠夺下阵阵发软。
霍宴淮的吻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暧昧的红痕。大手在她柔软的腰肢和后背上流连,带着滚烫的温度,点燃一簇簇火焰。
“宝宝……”
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蛊惑,
“不乖的小兔子,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接下来的惩罚,漫长而彻底。
衣衫如同花瓣般散落在地毯上。
霍宴淮用行动,身体力行地、极其深入地教导了他的小白兔,什么叫危险令,什么叫淮哥哥的地盘,以及,为什么他绝不允许她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尤其是去那种“狼群环伺”的地方!
小女人的哭泣、娇喘、求饶,都成了助燃的薪柴,让这头饿了太久的老狐狸更加不知餍足。
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猛兽,一遍遍品尝着独属于他的甜美,将那些觊觎的目光带来的醋意和怒火,尽数转化为最原始的占有和索取。
夜,还很长。
惩罚,才刚刚开始。
翌日,中午。
霍家餐厅,气氛诡异。
霍老爷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楼梯口。
霍父霍景天翻着报纸,动作有点僵硬。
林静姝女士一脸的心疼加怒火,指挥着阿姨:
“快!把那锅十全大补汤端上来!多盛点肉!还有那个红枣枸杞燕窝!”
何玉琳扶着腰,看着旁边同样顶着黑眼圈、一脸“我错了老婆”表情的霍宴北,无奈地摇摇头。
阮沅沅、宁薇、乔婉婷三人坐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存在感。
终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霍宴淮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神清气爽,俊美的脸上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怀里,抱着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脸的人儿。
正是棠玉兮。
她整个人蔫蔫的,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神。眼睛红红肿肿的,明显是哭狠了。粉嫩的唇瓣更是红肿不堪,带着被反复蹂躏过的可怜痕迹。
被霍宴淮抱着,小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胸口,长长的睫毛垂着,一副被“摧残”过度、生无可恋的模样。
“嘶——!”
餐厅里响起一片整齐的倒抽冷气声!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棠玉兮露出的那点“惨状”上!
【夭寿啊!】
【造孽啊!】
【霍宴淮这个男人他果然不做人了啊!】
【看看把我们仙姑弄成什么样子了!】
霍老爷子手里的汤勺顿住了。
霍父的报纸掉在了地上。
何玉琳捂住了孕肚。
阮沅沅三人捂住了嘴,眼神惊恐又同情。
霍宴北默默往老婆身后缩了缩。
林静姝女士更是瞬间炸了!她“噌”地站起身,指着霍宴淮,手指都在哆嗦,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
“霍!宴!淮!你个混账东西!你看看你把兮儿弄成什么样了?!你是牲口吗?!不知道节制点?!她还是个孩子!”
她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对着厨房咆哮:
“厨房!再去熬!熬最补的汤!给我加人参!加鹿茸!加阿胶!给我使劲补!把我小兮儿的精气神补回来!”
恶狠狠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霍宴淮,恨不得把这个“罪魁祸首”小儿子生吞活剥了!
霍宴淮面对全家人的“死亡凝视”,面不改色,甚至唇角还勾起一抹极淡的、满足的弧度。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蔫蔫的小兔子放在铺了厚厚软垫的椅子上,动作轻柔得能掐出水。
“妈,您别激动,我会照顾好宝宝。”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温度刚好的补汤,凑到棠玉兮唇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哄诱,
“宝宝乖,张嘴,喝点汤补补身子。”
棠玉兮抬起红肿的眼皮,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控诉意味十足。但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还是委屈巴巴地张开了还有些刺痛的唇瓣,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霍宴淮耐心地喂着,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嗯,虽然被全家谴责,但这顿“肉”……吃得值。】
【至于节制?呵,开什么玩笑。老男人开荤,哪那么容易饱?】
【宝宝的红肿……嗯,还挺好看。下次……】
他一边喂汤,一边己经在心里默默规划起了下一次深入教导的时机。卑微的哄人、细致的按摩、无微不至的伺候?没问题!
只要能换来小白兔心甘情愿地“入碗”,他霍二爷,甘之如饴!
而蔫蔫的小仙姑,一边喝着补汤,一边在心里默默发誓:
【再也不要跟琳姐姐她们去泡吧了!】
【淮哥哥……是大坏蛋!】
【……但是……他喂的汤……好像……还挺好喝的?】
【唔……腰好酸……腿也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