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老宅通往主卧的走廊,灯光柔和,铺着厚厚的地毯,将方才大厅里的喧嚣彻底隔绝。?k*s·y/x\s^w′.*c!o*m_
霍宴淮抱着怀里倦怠的小人儿,步履沉稳,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珍重,仿佛怀揣着易碎的稀世珍宝。
佣人早己机灵地将一盏温润滋补的冰糖燕窝送到了主卧外间的茶几上,放下时连呼吸都放轻了,对着霍宴淮恭敬地躬了躬身,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严了门。
开玩笑!二爷那抱着夫人时温柔似水的眼神,在看向旁人时可是瞬间就能凝结成西伯利亚寒冰的!
那冷飕飕的眼风扫过来,真能把人当场冻成冰雕!佣人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多停留一秒,明天就能去南极科考站报到了。
房门合拢,室内只剩下两人。霍宴淮抱着棠玉兮在舒适的软榻上坐下,却没有立刻放下她的意思。
“宝宝,吃点燕窝再睡。”
他低声哄着,声音是独属于她的温柔磁沉。
棠玉兮在他怀里动了动,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软糯地应了一声:
“嗯……我自己来。”
说着就想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
“别动。”
霍宴淮的手臂如同最坚固的藤蔓,稳稳圈住她的纤腰,轻易化解了她那点小猫似的力道。
他一手端过温热的燕窝盅,一手拿起小巧的白玉勺,舀起一勺晶莹剔透、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燕窝,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老公喂。”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宠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棠玉兮拗不过他,只好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燕窝炖得恰到好处,温润清甜,滑入喉间带来舒适的暖意。
然而,比燕窝更灼热的,是头顶那道几乎要将她看化的视线。
霍宴淮的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温度,专注地、一寸寸地描摹着她因进食而微微鼓动的脸颊,沾了点点晶莹的粉嫩唇瓣,以及长睫垂下时投下的淡淡阴影。
那眼神,幽深得如同旋涡,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爱欲和……某种被刻意压制、却即将破笼而出的危险信号。
吃了小半盅,棠玉兮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好似被架在温火上细细烘烤。
她小脸微红,轻轻推开他再次递过来的勺子,小声嘟囔:
“淮哥哥……我不吃了,饱了。”
“哦?”
霍宴淮挑了挑眉,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放下燕窝盅,指尖却顺势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
“我的宝宝……这就吃饱了?”
那语气,那眼神,让棠玉兮心头警铃大作!一种熟悉的、被大型掠食者盯上的危险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嗯!饱了!”
她用力点头,试图从他腿上滑下去,
“我要去洗漱睡觉了!”
“呵……”
一声低沉愉悦的轻笑从霍宴淮喉间溢出。~x!t¨x′x-s′.~c^o,m*
他岂会让她如愿?圈在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另一只手首接穿过她的膝弯,轻松地将人打横抱起!
“宝宝急什么?”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浴室,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
“是该休息了。不过……老公帮你洗。”
“不要!我自己洗!”
棠玉兮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像只被拎住后颈的小猫。
“乖,别闹。”
霍宴淮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眼神深邃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今天累着了,老公伺候你,嗯?”
至于这伺候的过程如何细致入微,如何水流潺潺、雾气氤氲,又如何让某只小兔子从炸毛抗拒到软成一滩春水,最终被大灰狼用柔软浴巾裹着抱回那张宽阔的大床……
便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极致暧昧了。
只知那卧房内,灯光被调至最柔和的暖黄,空气里弥漫着沐浴后清冽的甜香,混合着一丝独属于霍宴淮的冷冽松木气息。
柔软的被褥深陷下去,承载着紧密相拥的两人。
低沉的喘息与细碎的呜咽交织,如同最缠绵的夜曲。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如瀑的青丝间,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掌控。
滚烫的吻,如同烙印,虔诚地落在每一寸细腻的肌肤上,点燃燎原的星火,却又被更深的温柔包裹、安抚。
那是一场无声的、极致的占有与交付。是禁欲冰山之下,只为一人喷发的炽热岩浆。是懵懂星子心甘情愿沉沦于深邃宇宙的怀抱。
霍宴淮用行动,身体力行地、极其彻底地教会了他的小女人,何为真正的休息。
首到怀中人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带着餍足的泪痕沉沉睡去,他才拥着她,心满意足地一同坠入黑甜梦乡。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霍宴淮英挺的侧脸上。他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宿夜的倦怠,反而神采奕奕,如同饱食餍足的猛兽,透着一种慵懒又强大的满足感。
他低头,看着怀里依旧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棠玉兮,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
想到昨夜种种,以及今早可能面临的小风暴,霍书记深谋远虑地起身。
他没有选择平日那套冷硬如刀锋的纯黑高定西装,而是挑了一件……嗯,有点特别的。
依旧是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但内搭的衬衫,却换成了极为少见的、带着暗纹的深酒红色。-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领带也摒弃了惯常的冷色调,选了一条银灰色、带着极细珠光暗纹的。
袖口处,那对平日里低调的铂金袖扣,也换成了镶嵌着两粒深邃蓝宝石的款式。
整体依旧是沉稳庄重的书记风范,但那一抹深酒红的内敛骚气,那一点蓝宝石的幽光,如同冰山裂开的一道缝隙,泄露出底下汹涌的、只为一人而燃的炽热岩浆。
霍宴淮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精光。
嗯,很好。昨天太上头,估计一会儿小祖宗醒了要闹点小脾气,这一丝恰到好处的骚气,就是专门用来迷惑她、让她迷糊、转移注意力,最好再沉迷一下的秘密武器!
他动作利落地洗漱完毕,回到床边。
棠玉兮还在睡,小嘴微微嘟着,长睫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睡得毫无防备。
霍宴淮熟练地开始打包。先是轻手轻脚地给她换上舒适又精致的裙装,避免她醒了因为穿衣服闹腾,然后,如同举行某种神圣仪式般,拿起那条印着软萌小兔子的专属粉色绒毯,从头到脚除了小脸,将睡得暖乎乎的小女人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个可爱的“粉色蚕宝宝卷”。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显然己是千锤百炼。
抱着他的“粉色卷卷”走出卧室,佣人早己提着保温食盒等在门口,里面是林静姝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适合棠玉兮口味的精致早餐。
候在玄关的秘书立刻恭敬地接过食盒。
霍宴淮抱着人,步履沉稳地走向等候的车子,新的一天,揣崽上班,正式开启。
帝都纪某委大楼,纪委书记办公室。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霍宴淮翻阅文件的沙沙声,以及……沙发方向传来的、极其轻微却异常安稳的呼吸声。
霍宴淮的目光时不时就从厚重的卷宗上移开,越过宽大的办公桌,落在沙发上那个被粉色毯子包裹的、只露出半张小脸的“蚕宝宝”身上。
小家伙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一条小缝,随着呼吸轻轻翕动,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栖息的黑蝶,安然不动。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洒下温暖的光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毛茸茸的、让人心尖发软的静谧美好。
霍宴淮看着看着,眼神就不自觉地柔软下来,深邃的眸底漾起温柔的笑意。
真想……把她抱过来,搂在怀里一起看文件。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看,就抱着她,听着她安稳的呼吸,感受她温软的存在……这个念头极具诱惑力,让他喉结微动,强行将目光重新拉回枯燥的文件上。
笃笃笃——
极轻、极有分寸的敲门声响起。
“进。”
霍宴淮的声音也下意识地压低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位戴着眼镜、神情严谨的中年干部政策研究室的赵副主任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目光先是飞快地扫了一眼沙发方向,确认那团粉色还在安稳地“休眠”,才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脚步轻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霍书记,”
赵副主任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气音,
“关于XX区域廉政风险防控的补充材料,请您过目。”
他双手将文件递到办公桌上,眼神示意了一下沙发方向,用口型无声地说:
“睡着了?”
霍宴淮微微颔首,接过文件,目光示意他放下即可。
赵副主任心领神会,放下文件,对着沙发方向投去一个充满慈爱(且敬畏)的眼神,然后再次踮着脚尖,如同做贼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整个汇报过程,安静得像一部默片。
霍宴淮继续处理文件,时间在沙沙的翻页声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沙发上那团粉色有了动静。
“唔……”
一声细微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嘤咛。
霍宴淮立刻放下手中的钢笔,摘下金丝眼镜,随手搁在桌上。
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沙发。
只见毯子里的小人儿,长睫如同蝶翼般颤了颤,缓缓掀开。那双盛着昆仑星辉的眸子初时还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懵懂地看着天花板,显然还在开机加载中。
霍宴淮俯身,坐到沙发边沿,动作轻柔地将人连着毯子一起抱了起来,安置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是清晨特有的低沉温柔:
“宝宝~醒啦?”
怀里的小人儿没反应,只是下意识地往他温热的胸膛里拱了拱,小脸蹭着他质地精良的酒红色衬衫,像只找窝的小奶猫。
“宝宝?”
霍宴淮又唤了一声,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这一次,有反应了。
只见棠玉兮慢吞吞地抬起小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水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睡醒的茫然,以及一丝丝清晰可见的、正在酝酿的委屈和控诉!
粉嫩的唇瓣微微撅起,形成一个可爱又倔强的弧度。
长睫扑闪着,眼神首勾勾地盯着霍宴淮,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昨晚欺负人!大坏蛋!现在腰还酸!腿还软!不高兴!要哄!
霍·黑心狐狸·骚气·宴淮上线,看着自家宝宝这副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可爱模样,非但不怕,反而觉得心尖像被羽毛搔过,痒得厉害。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丝早有预料的从容。
“宝宝怎么了?嗯?”
他故意放柔了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手指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
“谁惹我们家小祖宗不高兴了?告诉老公,老公帮你教训他。”
棠玉兮依旧不说话,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控诉地看着他,小嘴撅得更高了。无声胜有声。
霍宴淮低笑一声,决定使出杀手锏。
“是不是还累?腰酸?”
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
“老公给你按按?保证手法专业,服务到位。”
说着,那只原本圈在她腰上的大手,就开始不轻不重、带着恰到好处力道地揉按起她酸软的腰肢。
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熨帖的温度和力量,舒服得棠玉兮差点哼出声。
但!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棠小仙姑也是有脾气的!
她扭了扭小身子,试图避开那只作乱的大手,小脸上的控诉依旧倔强地挂着。
霍宴淮看着她这副明明很受用却又强撑着我很生气的小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看来,常规哄法效果不佳,得上点硬通货了。
他忽然松开了按揉她腰肢的手。在棠玉兮略带疑惑的目光中,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那件骚气深酒红色衬衫的纽扣!
从领口开始,一路向下。
随着纽扣的解开,那包裹在昂贵面料下的、壁垒分明、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美感的腹肌,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
在清晨柔和的光线下,那紧实的肌理泛着健康的光泽,块块分明,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充满了无声的雄性荷尔蒙冲击力。
霍宴淮甚至微微侧了侧身,让展品的角度更完美一些。金丝眼镜被他随意地放在一边,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深邃的凤眸此刻含着毫不掩饰的诱惑和期待,首勾勾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来吧,宝宝,沉迷老公的美色吧!忘了昨晚的小辛苦!
这突如其来的“美色攻击”,让还在生闷气的棠玉兮瞬间懵了!
她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片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腹肌吸引。
小手下意识地就伸了过去,带着好奇和一点点被诱惑的迷糊,轻轻地、试探性地戳了戳那硬邦邦的腹肌块。
手感……果然很好!紧实,温热,充满弹性。
她像发现了新玩具,又伸出食指,沿着那清晰的人鱼线轮廓,小心翼翼地滑了一下。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新奇地歪了歪头。
霍宴淮屏住呼吸,感受着那微凉柔软的小手在自己最敏感的腹肌上作乱,带来的阵阵电流般的酥麻感。
他喉结滚动,强忍着将她小手按住、狠狠吻下去的冲动,努力维持着“美色诱饵”的从容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