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韶华随着夏月兰出去,唐若看着两人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怕两人被打,自告奋勇的充当保镖,周韶华不想连累唐若,但夏月兰看见儿媳妇一脸的八卦,就知道这丫头哪里是去当保镖的,就是去看热闹的。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带上她,我们两个年纪大了,就算是跑她拉着我们也好跑一些。”
话都说到这里的,周韶华当然带上她了。
三人趁着月色出门,白天的时候她己经打听好了姜元儿另一个姘头的住址,就在医院附近的家属楼里,他妻子是附近的研究所的研究员。
三人首接一路打听去了那家人家里,开门的是一个保养很好的中年女人。
“你们找谁?”女人看见三人有一瞬间的懵,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可能是丈夫老家的人,最近也经常找过来,丈夫给她脸面,她也不愿意为难他的老家人。
夏月兰看了一眼周韶华,随即开口,“我们是来谢谢石大夫的。”
女人一愣。
脸上带着笑容,“他是医生,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夏月兰见她不明,话锋一转,“我是个乡下老婆子,孙子被人打断了腿,多亏了石大夫给交医药费,要不是他,我孙子就没钱住院了,我儿子死的早,要不是石大夫,我孙子都不知道怎么办了。~x!t¨x′x-s′.~c^o,m*”
这话越说越奇怪,前半段是感谢,后半段怎么听着像是告状。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农村老太太的女人,虽然故意打扮老了些,但指甲盖里干干净净的,手上没有老茧,手上光滑,一看就是家里不操心,而是有工作的人。
但这人为什么要假扮农村老太太来自己家,她是要提醒自己,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一腿,还是想要陷害自家男人?
她试探性的问,“姐,你家儿媳妇叫什么名字,你这感谢,我得对得上人名,我回来跟我家老石好好说一声。”
夏月兰眉头一挑。
上钩了。
“我儿媳妇叫姜元儿,孙子叫纪耀。”
女人的脸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
周韶华眉头一挑。
看来是发现端倪了。
她嘴角一勾,扯了扯夏月兰,既然眼药水上好了,该离开了。
夏月兰看了一眼女人,又加了一把火,“同志,我孙子现在就在医院,感谢石大夫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改日我再来拜访。”
夏月兰一左一右拉着人离开了。
“小悠,谁呀。”老态龙钟的声音传出来。+l/a+n\l_a¨n^w\e¨n+x!u^e^.\c¨o~m¢
“妈,你怎么出来了。”
“人来干啥的?”
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来。
“来给我上眼药水的,石山出轨了,跟一个寡妇,拿着我们的钱去给那寡妇的儿子交医药费,我之前再石山的日记里见过这个名字,应该是真的。”她脸上没有半点的波动。
老人听见这话,嗤笑一声。
“他倒是好样的,你打算怎么办?”
“他没多少钱,应该是借同事的,放心吧妈,我会把所有钱收回来,也会跟他周围的人打好招呼,不会让他有一分钱的,
孩子正要高考,我不想打扰他。”
老人默默的点点头。
“你做得很好,你有钱,有孩子,有工作,不用怕离婚,妈支持你。”
女人嘲讽的笑笑,“我不会离婚的,我爸活着,他不敢舞到我面前,我儿子以后还要靠着他平步青云,只要他不闹起来,钱给我,我无所谓。”
她耸耸肩。
那嫂子应该是想要给她提个醒,没什么坏心思,或许她儿子也是被那寡妇勾引的人,想要联盟,她不会毁坏男人的工作。
那是自己家一手捧起来的,他心知肚明,他有如今的地位都是靠自己,他会藏好自己的尾巴,她也一把年纪了,早就没了原始的渴望,余生只希望孩子聪明,自己过得开心。
男人只要能给她长脸,至于心在哪,她不在意。
但人家既然上门提醒她了,她也该做点什么回报人家。
“妈,你先睡,我去医院一趟。”女人交代好母亲,便出去了。
家属院门口
看着女人从医院离开,三人才从暗处起身。
“她会去医院闹吗?”
周韶华摇摇头,“不会,她很聪明,她这是为了回报我们。”
“回报?”
“她不会选择离婚,不离婚就算是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有钱还有孩子,以后孩子会靠着男人如今的成就,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男人。”
“她知道我们上门的目的,只是去医院警告男人去了。”
夏月兰不由的摇摇头,“好聪明的女人。”
知道自己要什么。
很短的时间里就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
吾辈楷模。
“接下来我们去哪?”唐若跃跃欲试。
结果,周韶华,“回家。”
唐若一脸的失望。
没看到精彩的手撕寡妇的戏。
失望。
周韶华回到家,一进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洗漱之后才想起来她好像两天没见过陆承安的,之前陆承安虽然忙,但早上和晚上吃饭的时候也能见到。
她好像是忘了什么事,跟陆承安有关,想了一下,没想起来,也就算了。
她安然的入睡。
此时的陆承安,正在医院照顾陆承乐。
陆保家是隔天下午回来的,偷偷摸摸的回家收拾东西,在家里翻来覆去的,蹑手蹑脚的找东西的时候,一道影子出现在他身后。
“你在干什么。”
陆保家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啪叽掉在了地上。
转身就对上了周韶华冷漠的眼神。
自从那日提离婚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周韶华,曾经的夫妻俩,如今她眼底没有丝毫的暖意,他企图找到一丝愤怒。
没有。
就连嘲讽都没有。
她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
陆保家有些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周韶华,就仿佛她们俩不是夫妻,就跟陌生人一样,她眼底不悲不喜,他像个陌生人。
前几日,他还能在周韶华眼底看到愤怒。
有愤怒就有在乎。
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
“韶华,我...”
周韶华盯着他手里的一个杯子,“杯子放下,我的。”
陆保家下意识的就丢下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