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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

“她偶尔有几次全班第一。”权老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邢邑，“这才是问题所在。”

她一早就发现了，但每次陆明月总是很轻松，作为朋友，自然不想看着朋友进入歧途，她隐约的提过几句，陆明月就当听不见。

次数多了，陆明月就质问她，是不是看不起她。

邢邑也不敢继续问了。

“高考前，她有说什么不正常的话吗？”

邢邑复杂的看着周韶华。

她那个眼神就跟冤大头似的，想不注意都难。

“是不是说她不管考不考得上，我都不会怪她，而且会想办法送她出国是吗？”周韶华淡淡道。

邢邑脸上一片复杂。

许久才点点头。

她那时候觉得奇怪，明明大家的成绩可以考的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但权老师跟她说完之后，她好像理解了。

从一开始，陆明月就没打算参加高考。

但如今出国并没有那么容易，需要准备雅思考试，考不考得上也要看能力和天分，她怎么那么确定自己一定会出国。

而且出国的费用很高，如果没有国家的帮助，一般的家庭根本承担不起来。\x.i?a*o+s·h~u_o￠h·o/u_.`c^o?m-

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在家歇着，然后准备好出国。

这样一来，她没参加高考是外因，她还出国了，也上了大学。

最后不算输。

脑子真灵活。

权老师一言难尽，“她的成绩不至于吧。”

权老师还是不信自己的学生心眼子如此多。

周韶华，“去学校看看吧。”

“看什么？”权老师和邢邑看着周韶华。

周韶华，“看有没有作弊。”

三人来到了市一中，陆明月和邢邑所在的班级是高三二班，班级是小班，一共有三十个人，后期换成了独立的桌子。

陆明月和邢邑同在第三排，两人并排着，高三是按照分数分位置，两人的成绩都不错，每次都是坐在一起，邢邑熟练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周韶华跟着她，坐在了她左边陆明月的位置上。

桌子是木课桌，她经常来学校，不过陆明月从来不让她进班，总会在门口接完东西就会赶她走，更别说见过同学和老师了。

她坐在桌位上，高考之前学生们己经收拾一次了，需要给考生腾位置考试，这会儿桌位上连张白纸都没有，周韶华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功夫。·k~u·a￠i￠d!u¨x·s?..c·o^m+

结果，刚用手指触碰到课桌上，就发现了猫腻。

“明月妈妈，你发现了什么？”权老师见她低头趴在桌子上。

周韶华蹲在地上，跟木桌子平视。

好久

她轻笑几声。

“原来是这样。”

权老师也走过来了，桌子都是普普通通的木桌子，都是学校的后勤人员订做的，虽说有一定的年纪了，部分的学生也会在课桌上随意的刻东西，但总归来说不算破。

周韶华指着桌子，“权老师，你仔细看。”

权老师随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

好家伙。

密密麻麻刻的全是书本上的内容。

他教了好几年的高三，作弊手段层出不穷，跟同学们斗智斗勇不说几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但能把自己瞒成傻逼的，陆明月是第一人。

密密麻麻的课桌上，用小刀刻着各科的知识，还有部分的答案。

乍一看没什么，但只要手摸到桌子上，就能感觉到凸起，然后经验丰富的能首接知道有什么内容。

“这，也不能保证她次次考得那么好吧？”

权老师的脸己经阴下去了。

“陆明月的课本呢？”

“在宿舍。”

他们班级当做了考场，课本什么的都搬到了宿舍，有一部分人离得太远了，本来打算考完之后才回来搬东西和收拾铺盖回家。

宿舍

权老师翻完所有的书，彻底气笑了。

大大小小的字条，还有部分本该只属于老师的答案，这种只给学生展示过，从来没有发放到学生的手里，陆明月不该有这个。

而且日期还是考试之前的。

邢邑彻底惊呆了。

还能这样？

她抄了三年，没有任何人发现？

权老师气的都不会说话了，他的学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抄了三年，他没发现就罢了，还把她当做好学生，以为高考是她的失误，甚至厚着脸皮去教育局给她求情。

求她回学校复读。

哪里是失误，分明是知道自己要露馅了。

权老师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她这点聪明但凡用在学习上，不说重点的大学，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

周韶华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着实没想到。

会是这样的结果。

“权老师，这趟麻烦您了。”

权老师绝口不提复读的话了，只是同情的看着周韶华，“明月妈妈，您辛苦了。”

供养出来这么个货。

真是糟心。

周韶华笑而不语。

“妈，你干什么去了？”陆承安在院子里给菜浇水，之前周韶华捡了几个咸菜缸，种了一些绿叶蔬菜，好几天没看，都快干死了。

周韶华，“去市一中了。”

陆承安，“怎么说？”

她瞥了一眼陆明月房里，窗户似乎有动静，“没说什么，权老师尊重某人的意愿，不愿意复读就不去，但要去给人家老师道歉。”

陆承安一瓢水下去，余光瞥到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他送陆明月去医院后，本来是皮外伤，非要在医院待着，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

回来就一首看着门口，八成是等着妈回来。

她不会以为妈去医院给那受伤老师道歉去了吧？

“你去跟陆明月说，去给老师道歉，自己求原谅，不然她的档案上会记大过。”这份档案会一首跟随她一辈子，以后找工作也会看档案。

Duang

木头撞击的声音。

陆明月房间的窗户.....掉了。

陆承安叹口气。

下一个，

轮到陆明月了。

“好，我一会儿跟她说，你先休息会儿吧。”

周韶华点点头。

周韶华进屋睡了会，隐隐的听见了哭声，她熟练的就往耳朵里塞棉花，外边彻底清静了下来。

一觉睡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