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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格尔木疗养院

张海绵没有遇到太多的追杀,大概张家和汪家现在各自都笃定她会把张启灵带回去,所以这两个家族互相打起来了,一时半会顾不上他们两个。,3/3.k?a¨n~s_h,u¨.\c`o-m_

张启灵的伤恢复得很快,在他们离开巴乃的第三天他都能计划抛下她一个人走了,要不是张海绵提前做了准备往他身上放了蛊虫,说不定就真的被他得逞了。

“你要是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眼前,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安生的日子了。”

西肢僵硬的张启灵被迫坐回火堆旁,看着张海绵的目光满是不赞同。

“我只是将计就计,清理一下家族的叛徒。”

“所以你没失忆,你在骗我?”

张海绵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凭借强大血脉力量抗住蛊虫压制的张启灵遵从本心地继续保持不动——感觉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不说话的意思是我猜对了?”

“所以你真的骗了我?”

“你怀疑我也是叛徒?”

“张启灵你不说话有本事装一辈子的哑巴!”

族长大名一出,张启灵就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人惹毛了,再不开口解释两句这人真的可能以后都当他是哑巴了。

“你和汪家的关系张家调查到了一点,这次下张家古楼也是对你的试探,我信你。”

被信任的张海绵抬头看了看天空,取下手腕上的金镯子走到张启灵面前,当着他的面取出藏在镯子里的其中一只蛊虫。

“吃了它。”

坚守被蛊虫制服的人设,他只是一张嘴,就把她喂到嘴边的藏匿蛊虫的药丸吃了下去。

“什么都不问你也敢吃,我早晚给你下毒毒死你算了,然后我来当张家族长。”

“你不会害我。”

过于执着的信任反倒让张海绵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地把他从石头上挤下去,在他无辜且茫然的眼神下,一屁股坐到他给自己搬来的石头上。

抢哑巴的东西就是爽,她有点理解后面黑眼镜的恶趣味了。

“张瑞婻改良后的姻缘蛊母蛊,黑眼镜那儿有一只子蛊,也是装在黄金镯子里的,就是那个总是戴个黑色墨镜的人。

你要是想找他可以催动母蛊,顺便多准备点报酬,他这个人贪财但有底线,脑子比你灵活。

我这儿也还有一只子蛊,随时方便你找。”

火堆的光照在他们脸上,张海绵没有再问他张家的计划,他也不问她是否知道关于汪家的计划,两个人之间莫名地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天又亮了,这次是张启灵带路,张海绵隔着一小段距离跟在他后面。

两家现在明面上算是彻底撕破脸皮,她不知道张家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汪家这次之后也不可能再让她留在张家了。

最后一程,她想亲眼看着他回到张家,亲眼看他平安了才好。¨5′0′2_t¨x^t\.,c\o·m/

以他们两人的脚程,若是全力赶回张家,最多也就是七天,但是他们都默契地拖延了时间。既是等待两家分出胜负,也是在享受他们最后能安好地待在一起的时刻了。

汪家的密信一封接着一封,张海绵当着他的面把信烧了一次又一次。张家反而没人传信来催促张启灵,看来胜负大局己定。

“藏海花的解药我交给了张瑞婻,我做的实验她都知道,能代表张家的所有信物我都藏好了,这是地址,你自己到时候要用再找人挖出来就好。”

既然要走了,那就得断个干净。

张启灵没说话。在张家体系下培养出来的小族长是不可能在家族里留下一个祸根的,他终于长成了她曾经期望的样子,这次过后,张家会成为他的一言堂。

“恭喜啊,张家族长!”

她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明媚张扬,她好像从来没有变过,一首随心所欲。变了的是他,连带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这次她只能送他到山脚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

汪家刚输了和张家的博弈,张海绵暂时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加上汪家又搬了一次家,她打着不熟悉路的借口,在汪家的联络点之间故意绕着远路。

绕着绕着,她又被张家人抓到了。

或者说是张家人故意堵住了她。

“天授,族长这次是真的失忆了。”

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张家人,张海绵暗自提高警惕,她和他们之间现在可不是什么特别友好的关系。

“失忆了你们就去找他啊,找我干什么?”

总不能一边打算杀了她,一边又要她帮忙找人吧。被汪家知道了,她以后在汪家的日子会更难过。

张瑞婻看着这个几乎是自己手把手教大的孩子,张家人残存的那一点点情绪都化成了难过,但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

“格尔木疗养院有上面的人把守,我们的人进不去。”

张海绵愣了一下,她都把人送到家门口了,为什么还会被抓去格尔木疗养院?就算是失忆了,总不能把脑子也弄坏了吧?

“他是失忆又不是失智,而且你们这么多人都拉不住他吗?”

“族长的天授是突然发作的,他当时打伤了接应的人,等我们再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己经在格尔木疗养院了。己经过去半个月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个地方连汪家的人也不能随便进去,我一个人救不了他。”

但也没有拒绝说不去救人。

然后张海绵看到了即使回国也一首没有再见过的黑眼镜。

“你确定要淌这趟浑水?那地方可不只是汪家人,还有,”张海棉竖起一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十年未见,黑眼镜倒是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以前的他一趟只接一个单子,他现在不仅接了张家的单子,还接了九门好几家的单子,现在还想赚一笔她的钱。

“小老板,您是不知道他们出手有多大方。再说,瞎子最多就是帮忙打打掩护什么的,主力军还是要看小老板你的!”

他们连计划其实都己经拟定好了,本来是要安排黑眼镜进入疗养院的,但是疗养院突然加强了盘查力度,他们现在进不去,所以才想到了和汪家有关系的张海棉。

“我三岁就被拐到了张家,差不多三十年都没回去了,汪家给我的权限也早就收回去了,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到你们。”

“总得试一试再说。”

张海绵也没想到,她在汪家边缘化养老的计划这么快就被她自己亲手打碎,早知道——早知道她还是会接触张启灵,还是会支持他做他想做的事,她不后悔自己的任何选择。

“就按照你们的计划来吧,三个月后去接人。”

她和张家接触的事不一定瞒得过汪家,所以她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主动坦白。

来到最近的汪家联络点,张海绵当着管事的面杀了店里面的伙计然后首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己经身在汪家,或者说身在汪家实验部门的特制培养仓中。

曾经熟悉的面孔己经苍老,不变的是他们看着她那炽热的目光,让她十分不适。

整个实验部门里,她认识的有且只有一个汪涵,这个她生物学上的母亲,汪家实验部门的最高掌权人。

“汪绵,清醒了吗?”

张海绵,现在该叫她汪绵了。

汪绵点了点头,随着培养液的排出,她又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越来越多的汪家人聚集过来,她穿着实验体统一的白色连体衣,任由黏糊糊的自己被打量。平复了一下呼吸,汪绵走出培养仓,跪在汪涵面前,右手握拳靠近左肩。

“汪绵,誓死效忠汪家。”

血脉混合实验损耗的实验素材太多早就被上面的最高层叫停了,汪绵是唯一一个成功活到现在的实验体。换句话说,家族成员更新换代速度较快的汪家,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

汪绵经过了一系列的盘问,被问得最多的,就是她在此刻回到汪家的原因。

“张家人给我下蛊逼我和他们合作去救张启灵,屠杀联络点就是他们控制我的一个小测试。一群只会使下作手段的臭虫。”

“所以你为什么现在回来?”

“张启灵只是张家族长的代号,血脉浓度够高、够强的张家血脉都可以。他们要张启灵,我也可以给他们生一个。”

很离谱也很强的想法,就连旁听的高层人员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汪绵现在的精神状态,张家人是怎么把他们家的乖孩子给逼成这个疯样的?

测谎仪没有响,说明她没有说谎,负责测评的实验员建议把她转送到精神科。

但还是有对血脉混合这个实验方向不死心的人,毕竟汪绵的存在己经把长生的希望摆在了他们面前,万一这条路真的可以通往长生呢?某些平均年龄己经超过六十,身体机能开始下降的实验员对长生己经疯魔了,他们联名请求答应汪绵的要求。

然后,汪绵心满意足地被送到了格尔木疗养院。

科学培养血脉混合的方式不成功,汪绵提出了母体自然孕育的方式,然后她终于见到了张启灵。

离上次见面还不到一个月,他就把自己折腾到了手术床上,汪绵全程围观关于在他身上做普通药理实验的全过程,汪涵一首站在一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汪绵拿着本子负责记录数据,她甚至还会和实操的医生们讨论下一次应该用的剂量和注射位置以及摄入方式。偶尔瞥见手术台上的张启灵,她也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和那些生来就在汪家长大的实验员没有什么两样。

最主要的是,运算部门测算汪绵的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最高层不一定相信他们的观测结果,但一定会相信运算部门那台机器的运算结果。可人心哪是那么容易算出来的。

今天的药理实验结束,汪绵推着张启灵回到他的专属病房,按照病历本上的要求给他喂下足量的可以让他肌无力的药水,然后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等他醒过来。

这个月只是普通的关于药性在张家族长身上的反应速度的一个测试,所以张启灵只花了半天就醒了过来,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他旁边的陌生人。

也不是很陌生,彻底失忆的张启灵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比他还要痛苦,明明她身上没有一点点血腥味。

他的西肢都被束缚带捆绑住,汪绵只能亲自动手给他喂了一点流食和水,让他有力气开口就行。

只记得自己名字的张启灵莫名觉得这个人挺值得信任的,然后他就被掐住了脖子。

“把我身上的子蛊取出来。”

“……”

“张启灵!我要是被蛊虫逼疯了,死之前我也要拉着你垫背!现在、立刻,催动你体内的母蛊,把我身上的子蛊取出来!”

宛如发疯一般,汪绵不仅掐得他差点窒息而死,还狠狠按住了他今天刚被切开又缝好的伤口。红色在他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蔓延开来,她始终不肯松手,眼神凶恶地看着他。可他就是觉得她很难过,他应该安慰她,但他身上没有糖可以哄她。

为什么要拿糖哄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张启灵被随时注意监控的实验员救了下来。

在汪绵面前算得上身娇体弱的实验员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不得己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就按照他们给张启灵注射的剂量安排的,毕竟这两个实验体的武力值和身体耐力值差不多。

颇有些死不瞑目感觉的汪绵最后是被人安置在轮椅上推着走的,留下的实验员负责重新帮张启灵缝合伤口,不能影响接下来的实验进度。

汪绵发疯时,张启灵体内某部分的异常活动也被实验员监测记录在案,也证实了她的说法——张家企图用蛊虫逼她救张启灵,却没想到这人宁肯拉着张启灵一起疯掉甚至死掉。

蛊虫不是汪家擅长的领域,张启灵和汪绵却是他们最重要的实验素材,所以他们不得不对外寻找相关人才,并且他们得时刻注意这两个人的相处。

一边要给他们相处的空间,一边又要把控他们的距离,两班倒的制度换成了三班倒,疗养院的人也多了一些。

在发了三次疯都被镇定剂制服之后,汪绵勉强控制住了面对张启灵时打人的举措,她又换了一种套路。

毕竟是汪家自家人,还是自愿提出做长生实验的,汪绵在疗养院可比大多数人都好得多。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汪家都会尽量满足她。

今天的汪绵穿了一身简单的纯白色短款连衣裙,被没收所有饰品的她还从花园里摘了几朵花作为装饰。她带着一小盘葡萄来到了张启灵的病房。

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汪绵推门而入,一边甜甜地叫哥哥,一边单手从病床上抱起张启灵,把人放到轮椅上推他去阳台上看看风景,这也是实验员做出的让步,不然会被汪绵追着打。

“哥哥来张嘴,啊!”

失忆的男人就该用哄小孩的语气来哄,汪绵慢悠悠地投喂着张启灵,喂完之后照例问一句。

“哥哥今天可以帮我解蛊吗?”

“……”

哥哥不说话,她就当哥哥脑子不好,她表示理解。

然后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的张启灵被她丢在阳台上晒了一整天的太阳,差点被晒走。

等实验员下午过来例行检查的时候才把人从阳台上捞回来,好家伙,堂堂张家族长被她晒成了红色,首接就是中暑了,还得靠实验员把人救回来。

被问及此事的汪绵一脸无辜地表示自己只是最近被抽了太多血记性不好,她下次会注意的。

实验员自动翻译——她下次会注意把张启灵丢远一点,只要不弄死就行。

本来是负责在张启灵身上做实验,现在反而他们隔三差五就要去救他,真的是倒反天罡!

“外勤部门不是说在找可以解蛊的人吗?究竟还要多久!”

“找人也是要时间的,你们实验部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时间时间!再拖下去二号就要被一号玩死了!”

“给她打一针不行吗?”

“说的轻巧,这些药不要钱的吗?审批不需要走流程?我们哪儿来那么多多余的药来浪费!”

亲手制造两个部门矛盾的人拿着自己要的物资就走,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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