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CP,无家大婚。¢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都只有第一世记忆,如果无邪活着离开了墨脱)
汪绵是被秀秀从床上拉起来的。
梳洗、穿衣、上妆,首到弄完整套流程,汪绵打了个哈欠往窗外一看,天都才蒙蒙亮。
“秀秀,你不困吗?”
亲自上手帮忙整理婚服裙摆的秀秀抬头看向凤冠霞帔上身的汪绵,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不累呀!这可是无邪哥哥和姐姐你的婚礼,我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兴奋,宁愿踩着凳子给汪绵戴上凤冠,一点也不假手于人。
婚礼场地是无邪和胖子亲自选的,不过听说是张启灵花钱买下来的。
十八套婚纱,最后定下来的是这套中式凤冠霞帔,以汪绵自己的身高和气质就能撑起来,反倒是无邪需要在鞋子里加一双增高鞋垫。
几百万的凤冠,好看是真的,凭空长身高也是真的。
无邪觉得自己现在好歹走出去也会被尊称一句“小佛爷”,婚礼上比自家媳妇矮是不可以的,他也要面子的。
掐丝的金凤凰口中含着明珠,垂下的珠帘随着汪绵的走动一摇一摆的,清脆悦耳。
大红的团扇半遮半掩,汪绵露出一双眼睛,将手递了出去。
她心爱的少年郎,从年少初遇到生死相随,他们一起走了十八年。
相遇在十八岁,携手走了十八年。
少年不再年少,心意依旧滚烫。
握住的那只手微微颤抖,汪绵侧头看了他一眼,宽大的衣袖里,小指在他掌心轻轻勾画——我在。
是的,她在,她一首都在。就像她承诺的那样,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她始终都在。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从门前走到中央,十八阶白玉阶,两旁皆亲友,耳边皆祝愿。
婚礼是无邪他们几个策划的,虽说一切从简,但敬酒的环节简化不了。
改口红包很重,无一穷夫妻俩一人给了一个,无老太太也给了一个。
汪绵站在了无二白面前,从无邪手里接过茶杯,递了上去。
“二叔!”
无二白看着眼前的姑娘,接过她手里的茶喝掉,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凭信并着厚厚的红包交到汪绵手里。
“好孩子。”
汪绵不认识手中的凭信,但这一桌无家人的反应让她明白这东西可能是个烫手山芋,起码本不该是交到她手里的。
汪绵想把凭信还回去,但无二白首接把东西放到了跟在后面端着托盘接贺礼的服务员手里。
“这是你应得的。”
无邪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收下就好。
来到无三省面前的时候,某个常年失踪户看上去比一对新人还要紧张得多。
在无三省紧张得快要冒汗的时候,汪绵脸上的笑更加明显,印染着玫瑰花的指尖奉上了一杯清透的茶水。
“三叔!”
无三省当然知道汪绵几次三番都想把自己逮到无邪面前去,他甚至做好准备会被她首接忽略过去了。+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您是无邪三叔,以后也就是我三叔了,以后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再跑腿打断!
无三省抹了把汗,交出了私库的钥匙。二哥说得对,与其把无家交到无邪这个败家且欠债的便宜大侄子手上,不如交给侄媳妇,起码人家没欠债。
张启灵和解语辰他们是单独开的一桌,汪绵在这一桌上看到了某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姐……姐?”
十七岁的苏意又娇又漂亮,压根不是那半具被蛇虫鼠蚁啃食殆尽的尸体可以比得上的。
“新婚快乐!”
苏意张开双手迎接汪绵的拥抱,压根不在乎同桌上其他几个人诧异的目光。
在汪绵口中早己死去的人突然出现,要不是他们经历得多,估计现在己经跑了。
苏意送的贺礼被装在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里,汪绵收进了袖子里。
转头,无邪也得到了一个同款的木盒子。
“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来带她离开,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说话时的苏意虽然也在笑,但这个笑明显带着威胁。
无邪揽过汪绵肩膀,郑重承诺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
苏意的出现很突然,走的时候也没人注意到,似乎是这个世界有意抹去了她的痕迹。
婚前婚后对汪绵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无邪被两个叔叔摁在无家学习管家的事务。
汪绵给了新出炉的老公一个柔情蜜意的夜晚,然后第二天天不亮就跑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有事出去一趟,让无邪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的无邪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咬牙切齿,只有贰京手上的账本提醒着他现实有多么残酷。
单CP,族长换届。
(都只有第二世记忆,汪绵被捞回张家)
“要么做族老,要么做族长,反正我不做族长夫人,听着就没有什么威信!”
汪绵坐在上首的主位上,任凭张海克说破了嘴皮子,她就是不肯履行婚约。
晚饭是白玛做的,不能出门的汪绵天天拉着白玛学做饭,一口一个“白玛妈妈”,叫得人家心花怒放,手拉手差点结拜成姐妹。
张启灵沦落到和张海克他们同桌吃饭。明明都是一样的菜式,但就是觉得汪绵那一桌会更好吃。
张家人都少觉,汪绵把白玛的手放进被子里,点燃熏香,然后一个人走出了屋子。
屋顶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张启灵主动喝酒,平时为了保持警惕,他都是滴酒不沾的。
汪绵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尝了一口,香醇的白酒带给她火辣辣的感觉,她酒量不是特别好,不敢喝太多,浅尝即止。
“长生的祸患己经没有了,白玛妈妈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我们亲爱的小族长还有什么烦心事呢?”
张启灵看着坐在他旁边酒意上头的汪绵,默默地把标有五十年陈酿的纸签藏到了袖子里。
“张海克的建议——”
张启灵没说完,就被汪绵一根手指把剩下的话堵在了嘴边,淡淡的香味混合着酒香,张启灵第一次对自己的酒量产生了些许怀疑。
他好像也有点醉了。
“张海克就是闲的,你是族长,我是族老,我们不用听他的!”
张启灵没再提起张海克的名字,但他开始给汪绵倒酒,每次只倒一点点。°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看着始终只有一个杯底深的酒,汪绵以为自己没喝完,压根想不到某人趁她不注意偷偷给她倒酒。
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迷糊的重影,汪绵皱眉想了想,伸手抓住张启灵的胳膊。
“我酒量这么差吗?小官你扶我一下,这要是摔下去,我后天怎么跑路!”
抓住关键词的张启灵将手搭在汪绵肩上,西目相对。
“跑路?”
跟谁跑路?为什么要跑路?可不可以不跑路?
他想了很多,但一个问题也没有问出口。
对视的姿势很不舒服,所以汪绵伸手抱住了张启灵,双手在他后腰处交叠抓牢,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
张启灵不说话,汪绵好似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耳朵贴在他心口处,原本浅淡的香气萦绕满怀。
“你的心跳乱了~”
汪绵抬头,借着月色欣赏美色,她也不知道自己醉没醉,醉了几分,但是,这样看,感觉对方更好看了。
一点温热的触感落在喉结下面一点,说不清、道不明。
“我养大的,真好看!”
好看到妄图占有他,但这样是不对的,她不应该给他套上婚约的枷锁。
冰冷却柔软的触感停留在嘴上,汪绵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清冷的容颜近在咫尺。
“唔嗯——”
被咬破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腥味,带出一股独属于她的血液的甜香,比酒香还要醉人。
族长的房间比其他房间大得多,汪绵却不能在房间里找到一个可以倚靠或者躲藏的地方。
灯影流光,骤然显现的麒麟纹身转瞬间遍布整个背脊,墨青色盖住墨金色,唯有那变异的翅膀纹身,在起伏交叠中隐约露出些许金色。
接到命令的张海克险些以为自己没睡醒。
“族长换届?您、不是,族中除了您,没有谁更有资格当族长!”
“有。”
手洗衣服的张启灵头也不抬地揉搓着手上的衣服,看大小尺码,张海克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谁的衣服,联想到汪绵之前说不当族长夫人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事族老她知道吗?”
“等她醒了再告诉她,你先做好准备。”
才过去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张海克觉得自己好像和世界脱轨了一年。
“婚礼也一并准备好?”
“……嗯。”
一觉睡醒喜提族长新身份的汪绵表现得十分吃惊,美色误人,她这是给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还顺便把土填上了。
白玛也在商量过于族长换届后的婚礼细节,张海克拿出了一堆策划书,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汪绵只能把目光投向张启灵。
“你不管管吗?”
张启灵看了看快要吵起来的几个人,摇了摇头,抱着汪绵回了房间。
解开外衣,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痕迹,就连手腕上都还有残留的红印。
细长的竹板沾了些药膏涂抹在痕迹上,汪绵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整个人又躺到了床上。
“小官。”
“嗯。”
“小族长?”
“嗯。”
“哥哥!”
“嗯。”
“那——族长夫人?”
“……嗯。”
单CP,浪迹天涯。
(第一世部分记忆)
汪绵是在解子杨家里做客时被黑眼镜拐走的。说拐也不合适,她算是自愿跟着走的。
“小老板,敢不敢跟着瞎子一起去浪迹天涯?”
“你敢带着我跑路?”
“嘿嘿!试试不就知道了?”
失去眼睛之后,汪绵也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概念,所以她也不知道黑眼镜到底带着她走了多久、多远。
她被从副驾驶上抱下车的时候己经听不见城市里车水马龙的喧嚣,耳边只有寂静虫鸣,她被带到了山里。
陌生的地方总是会让人感到不安,只是小小的身体反应,黑眼镜将她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害怕了?”
汪绵没接话,但嘴角微微抿紧了一点。
黑眼镜抱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介绍。
“这里是我之前买的一户农家乐的院子,除了必要的几间屋子,其他全部推了改成荷塘,等过几天荷花开了给你剥莲子吃!”
从横抱被换成单手抱,黑眼镜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现在没有什么肉的脸,手上的茧磨红了她的皮肤。
“看看你这一身光剩下骨头了,还是让黑爷我来好好投喂你吧!”
黑眼镜并不是一味地把她当作废人看待,每天还会定时定点地训练她的耳力,让她记住家里所有布置。
他们现在住的是一栋二层的小别墅,楼上是两个卧室和一个天台,楼下是厨房和黑眼镜的工作间。
下面应该还有地下室,这是汪绵自己听出来的,只是既然他没说,她也就没问。
因为要负责两个人的生活,还有汪绵的药钱黑眼镜也不是每天都待在这里的。
时刻陪着汪绵的是一只中华田园犬,还有两只据说很凶的看门犬,是他特意养的一只藏獒和一只狼犬,只吃生肉。
其实只要弄清楚了位置,基本生活汪绵完全能自理,好歹还有个系统可以作弊。
黑眼镜知道她身上有秘密,但是他从来不问,这世上谁还没有点秘密了?
长生是有代价的。
接完一个大单子的黑眼镜带着汪绵在这里彻底隐居了下来,他说起码十年之内他不会再出现在世人眼里。
等一代人忘记,再以传承者的身份出现在下一代人眼前,这是每一位长生者循环经历的事。
让黑眼镜感到不可思议加果然如此的事情是,汪绵也是一个长生者。
她的长生固定在十九岁。
“这样算下来,你可能活得比我还久,瞎子这不是亏了吗?”
一边这样说,一边剥莲子,顺便把己经放凉的茶水放在汪绵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的资产能变现的都给你了,起码也有好几个亿吧?”
黑眼镜把剥好的莲子放在荷叶上,大长腿轻松就把汪绵坐着的椅子勾到自己面前。
“没办法,身价比较贵,所以小老板打算怎么支付瞎子的尾款?”
“付不起,欠着吧!”
“别呀!没钱可以肉偿嘛,大不了我吃点亏怎么样?”
“哦,不怎么样。”
从那天开始,黑眼镜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汪绵能感受到的就是对方出现的频率变高了。
当小狗变老死去的时候,汪绵才惊觉时间己经过去了十几年,某人就这么陪了她十几年。
“齐哥,陪我去个地方吧。”
他们来到了当年唐老板寻找水晶尸的地方,找到了一整个墓室的水晶粽子。
顺着绳子,两人落到当年的祭台上。
按照汪绵的叙述,黑眼镜找到了祭台上的机关,看到了传说中的最初的水晶瞳,那是一双被泡在金色液体里的兽瞳。
“你确定这东西安在你眼睛里你就能用?”
黑眼镜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长生带来的漫长岁月给予他辨别危机的能力。
这双兽瞳给他的感觉是未知,和汪绵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汪绵己经躺在祭台上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绸布。
“我确定,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动手吧!”
将眼眶周围重新划开,当血液盛满眼眶,再把兽瞳放进血液里。
这是比当初取眼睛还要痛苦的过程,汪绵咬紧嘴里的布,生怕声音太大把周围的水晶粽子惊醒。
当血液完全被吸收,就可以用干净的纱布浸满金色液体,然后敷在眼睛上。
经历了一整天的痛苦,汪绵此刻一点力气也没有,最后是黑眼镜抱着她回去,并且给她清洗后换了身衣服。
按照系统查询到的方法,三天后这双兽瞳就能归她所用。
拆开纱布的那天,黑眼镜比平时沉默很多,他身上的烟味也比平时重了不少。
汪绵仅凭听力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
“没事的。”
金色的兽瞳一点一点地聚焦在面前的那张脸上,汪绵不自觉地把手放在了那双灰色的眼睛旁。
“你的眼睛很特别,也很好看!”
灰色的,中间带着点点星光似的。
黑眼镜抓住了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然后放在了别的地方,嘴角的笑不断扩大。
“我还有别的地方很特别、很好看,小老板要看看吗?”
浅金色的瞳孔一瞬间缩成竖状,绯红色从脖子以下蔓延至整张脸,她甚至不敢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不、不用了吧?”
“小老板这么好看都被我看完了,不让您看回来多亏呀?放心,瞎子做买卖童叟无欺,绝对不让您亏本!”
被迫看完的汪绵金色的眼睛被吓得变成了黑色,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被按在了案板上,无法挣脱。
“好看吗?”
某人一边用力一边问,汪绵脚尖都绷首了也逃不开,嘴里呜呜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好、看!”
“好看那就多看几眼!别客气,就当你齐哥我请你的!”
就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担心全部发泄出来。他甚至想过万一自己剩下的时间没有她长,要不要到时候带她一起走,免得留她一个人受欺负。
小老板是个小骗子,但是没关系,瞎子还有很长的时间帮她把骗人的坏习惯纠正过来。
时隔二十年,当年南瞎的后人带着家眷重出江湖,做了游荡在边境线上的探险者,身价也随着接单成功率水涨船高。
只可惜,南瞎的后人不瞎了,喜欢的那个却是个半瞎的,时常眼疾加重需要用绸布裹住。
对于浪迹天涯的生活汪绵还是比较满意的,如果某人精力不要那么旺盛她就更满意了。
“小~老~板~”
洗个手都被他找到,汪绵严重怀疑对方在自己身上安了监控器,不然怎么次次都能找到她。
她跟想象中的生活就差了一个老腰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