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疼痛已经伴随她很长时间,她早就习惯了,平日里走路倒是很好伪装,此刻跑起来却暴露无遗。?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她身形摇晃,步伐一轻一重,看着浓烟滚滚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那些烟都是从地下停车场的方向涌出来的。
她早该想到的,里面会有炸弹,但她最终还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看着同样加快速度朝她冲过来、试图阻挡她的警察,关键时刻,她侧身躲开,重心随即一偏,重重摔倒在地。
她就借着摔倒的力道,一个前翻滚避开了扑上来的警察,飞快起身,义无反顾冲进浓烟。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目睹爆炸沉船的那一刻。
不管怎么拼尽全力都游不到终点。
不管怎么……她总是要跟徐瑾遥错过最后一面。
“喂!别进去!!”
“快拦住她——那里面可能还有炸弹!”
夏洵听见了。
但那又如何?
她已经亲眼见过一次,在那之后,她花了十二年都没办法睡个好觉。?3~w′w·d~.¨c·o~m·
她不想再来一次。
如果徐瑾遥注定要死在她面前,那她宁愿跟她一起死去。
「放心,鬼要是把你拖走了,我会把你拖回来的。」
她不想再食言。
也不想再失去。
她真的很想,很想睡一个好觉。
然而余光中一道黑影飞快闪过,她没来得及回头便被那道黑影拦腰抱住。
察觉到对方也只是要将她带离这里,她开始剧烈挣扎。
那人只好把她摁在地上,用膝盖压住她乱踢的双腿,两只手像铁箍一样扣住她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人吼了她。
她突然愣住,这才看清那人是谁。
是徐瑾遥。
是活着的徐瑾遥。
“你……你没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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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几分钟,十多个壮汉便被全部撂倒。?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徐瑾遥转了转手腕,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
其中一人不死心地抓着她的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啊,”口罩下传来冰冷的机械音,“一个好人。”
徐瑾遥一脚踹开那人:“一个大好人。”
噗嗤一声,那人翻了个面,嘴角渗出血迹,直接晕了过去。
徐瑾遥从那人身上跨过,来到玻璃墙边,看着里面一个个空掉的格子,那里原本都是被冷藏的器官,空格则是被地上躺着的这帮人运走留下的。
早在昨天发现时,这些非法器官就已经被替换过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仿真模型,守株待兔的主意是她想的,所以故意支走了巡逻队的人,独自等待。
现在兔子抓到了,气也出完了,她也该好好收尾了。
她转过身去,正欲出门,却突然听见咻地一声,像是有什么线突然绷紧的动静。
这动静很熟悉,她一瞬间想到了答案——手榴弹。
她回头,就见刚才踹晕过去的人趴在地上,狞笑地看着她,一只手拿着手榴弹,另一只手拿着已经扯出来的拉环。
她认识那种类型的手榴弹,只要线没完全扯断就不会引爆,一旦扯断便会在几秒内引爆,在这种封闭的房间里使用,她还真没把握能在短短几秒内救走所有人。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玩意儿,更没想到这人居然不惜搭上所有人的命,来威胁她。
“说,你到底是不是内鬼?”
面罩下的嘴角慢慢扬起,徐瑾遥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从刚才的打斗中,她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没有经过训练,所以大概率是赌场的人。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过来运走货物,她隐约能猜到,除了东西值钱以外,另一个答案跟那个从未现身的老板有关。
vesper不单单是为了夏洵来的,要跟这赌场一起消失的人,显然也包括她。
她原本还奇怪,为什么老板会蠢到这种地步,让她这么轻易就发现了所谓的暗室。
因为打从留下这批货开始,* 她就已经在对方设下的局里了。
同归于尽是吧?
很好,她还正愁找不到借口解释。
现在有人要杀她,她把人揍个半死,不算过吧?
再说,就算她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些亡命徒救出去,也不过是给社会多添一些祸害而已。
几秒钟她确实救不了这些人,但她自己想逃出去,那就是轻轻松松了。
“你觉得是就是,我没什么好说的。”徐瑾遥往前一步,“动手啊。”
“你、你不怕死?”
“有什么好怕,不是还有你给我陪葬么?”
坏了。
那人接到的任务是试探内鬼。
刚才他只是假装同归于尽恐吓对方说实话,但完全没料到这人居然连死都不怕。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没听明白,但他还要跟那个人回话,总不能真的死在这。
事已至此,他只好松开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