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洵勾起唇角，两只手在她颈后慢慢交握：“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看!书~屋/ _免+费/阅¨读′”

距离突然拉近，几乎就要碰到鼻尖。

徐瑾遥抓起她的手一把甩开，蹭的一下站起身：“你能不能老实点儿？”

夏洵仰头看她。

浴室的壁灯被她挡住，暖光尽数落进眼底，映出琥珀色的眼眸。

“你真的希望我老实点儿吗？”

缠着纱布的手指搭在浴缸边上，轻轻捏住了挽起的裤脚。

不知是浴室太小，还是夏洵的声音太轻，徐瑾遥明明听见了却好像没听见，站在原地，皱着眉看她。

良久，徐瑾遥眉头松开。

“啧。”她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不耐烦，“你拿我当替身呢？”

搓揉的手指突然顿住，接着蜷缩收回，夏洵低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徐瑾遥冷笑一声，“别装可怜，夏洵，我不吃这套。¨h¨u_a,n_x*i~a*n-g.j·i+.~n+e¨t¨”

柔软的泡泡一个接一个碎掉，逐渐融进浑浊的水中，消失不见。

徐瑾遥用手背抹开掉在眼前的碎发，未干的泡沫粘在眉尾，她叹了口气，蹲下身，捏住夏洵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说话，”她缓缓眨眼，语气不容回避，“对不起什么？”

夏洵很白，却不是白里透红的那种。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人，此时此刻，在热水的浸泡下也多了几分血色。

她的下巴被捏得发红，她却不躲，只是低垂的睫毛扑闪几下，难得一次泄露自己的慌张。

“所有的一切。”她答。

徐瑾遥噗嗤一声笑了，像是听到一句笑话。

“你还真拿我当替身呢。”这次不是问句，是陈述。

“我……唔！”

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

不温柔，不迫切，也不沉溺。

更像惩罚。_a-i/l+e·x^i?a*o~s_h`u_o~.\c￠o?m′

重重地碾了一下，来之不易的血色就被轻易剥夺。

夏洵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忘了回应，也来不及回应。

因为徐瑾遥吻过来的下一秒便已经退开了。

她脑子一片空白，听见徐瑾遥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夏洵，我可以给你当替身，但情报员，你做……还是不做？”

“做。”

跟那个吻一样，没有丝毫犹豫。

“很好，”徐瑾遥松开手指，拇指轻轻擦过她下唇渗出的血珠，“什么时候不想做了，告诉我。”

夏洵咽了口唾沫，仔细感受着粗砺的指腹擦过唇角，带起轻微的刺痛。

“好。”

徐瑾遥的动作很慢，仿佛在刻意延续痛觉。

她很满意夏洵这副克制压抑的表情，她没想到原来吻也可以变成武器。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报复，直到刚刚那一刻，她才看清了夏洵眼底的情欲，也是那时，她忽然明白过来，也许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当初夏洵在船上抛弃她，那么现在，她也要还回去。

她要让夏洵重新爱上自己，等到她感情最浓郁的时候再丢掉她；她要看着夏洵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要在她最快乐的时候，把她推进地狱，让她也亲身体会一遍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痛吗？”徐瑾遥问道。

夏洵怔怔摇头：“不痛。”

“还想要吗？”

“嗯。”

第34章 金鱼复仇，密室杀人

深夜, 小区楼。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鱼缸散发着微弱的光亮，清透的水流里有无数金鱼游动。

玻璃鱼缸毫无征兆地出现一丝裂纹, 纹路迅速蔓延, 转瞬间遍布整个鱼缸。

当裂纹数量达到顶峰时, 伴随着一声嘎吱脆响, 玻璃骤然碎裂，里面的水哗地一声流出来，金鱼也跟着砸在地上。

没了水的金鱼拼命翻腾跳跃，瞪着眼睛, 张着嘴, 不断开合，却没能谋得一丝氧气。

鱼缸突然炸裂的声音, 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男人。

许久之后，男人在黑暗里睁大眼睛，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间。

满地金鱼一动不动，只有眼睛依旧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男人蹲下身，捧起一条金鱼。

他像是很伤心, 眉头紧紧皱着。

金鱼应该死去多时，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鱼缸是什么时候碎掉的, 水是什么时候流干的，鱼又是什么时候断气的, 他全都不知道。

他在睡觉。

在做一场怎么都醒不来的梦。

梦里见到了一个黑衣人, 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他看了很久。

奇怪的是，他明明闭着眼睛, 却能将那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清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知道那个人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说，在梦里的世界，他才是无敌的。

他试着翻身，却发现身体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从黑暗里走出来，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