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没过多久,晏家便托了媒人去严家说亲。+8`6*z?h_o′n¨g·.-c!o*m,
说的是严少煊。
晏永芳想到这里,笑着笑着眼里便泛起了泪光。
她这一生,何其可笑?
她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从她爹娘兄长,到严少成,没有一个人选择过她。
晏永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随即转身,面无表情、昂首挺胸,与晏小鱼三人背道而驰。
*
晏小鱼挑着担子苦哈哈跟在严少成和晏小月身后,他眼瞧着严少成的手从晏小月肩上收回来,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近来严少成每日接送他们,与晏小月越来越熟络了,俨然已经交上了朋友。
本来严少成也是他的目标姐夫人选,这两人走得近些他没啥意见。
但严少成实在过份,而今来回路上说的都是晏小月爱听的事儿了,时常忘记还有晏小鱼这么一个人。\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晏小鱼心里十分憋屈。
好在还有严少煊,可惜严少煊近来与他们同行的机会也少了。
严少煊又回县学念书了,按他夫子的说法,闭门造车不是正道,周听不蔽,多与旁人交流探讨,有益于取长补短、增长见识。
而今他都是隔两三日,才回家一趟。
严家兄弟上回答应帮晏小鱼买驴子,可他们去得不巧,正好县里有富户要出远门,将牲畜行里的几头好驴子都买走了。
牲畜行的小伙计说这几日会有一批新驴子出栏,让他们到时候再去挑。
晏小鱼一直在等消息,上了牛车,又问起这事儿。
“严大哥,牲畜行的新驴子可出来了?”
严少成点了点头:“那伙计给少煊递了消息,让我们明日过去挑,明日这会儿,你应当就能瞧见你的驴子了。”
“真的?”晏小鱼高兴得快从牛车上跳起来了,“明日去牲畜行买驴子可会耽搁你的生意?一头牛一头驴,你一个人怕是牵不回来吧?要么我明早同你一起去?”
严少成看他这副急吼吼的模样,有些好笑:“少煊已经同他夫子告过假了,明日下午他同我一起去挑驴子,再帮你把驴子牵回来,不会耽搁我的生意。?8+1!k*a~n*s!h′u+.·c¨o·m^”
严家这头牛便是严少煊和严少成一起挑的,健壮得很,晏小鱼信得过他们,闻言欢欢喜喜地同严少成道谢。
“那就劳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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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摊子上的吃食卖完后,晏小鱼姐弟两便眼巴巴地等着了。
严家兄弟过来后,还没来得及走近,晏小鱼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过去。
巷子口,牛车的边上,一匹浅灰色的小毛驴被严少煊牵在手里。那毛驴身躯健壮,眸光温顺,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瞧着格外讨人喜欢。
晏小鱼不会看驴子,但围着转了几圈,还是越瞧越欢喜。
回去的路上,驴子栓在马车后头,他还不停地扭头去看。
“这驴子长得真好!”晏小鱼说着看向严少煊,“花了多少银子?等回了家,我便将银子给你们。”
“那伙计开价十二两,大哥同他磨了一会儿,最后是十两银子买的。”
好些的驴子是要十几两,这头驴子年纪不大,但体格已经长成了,应当是一头好驴子,十两银子买下来可以说是相当划算了。
晏小鱼连连道谢,最后从自己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木盒子,一顶帽子,分别送给严少煊和严少成。
严少成这些日子每日接送他们,晏小鱼和晏兴茂他们感念于心,虽是包了严家兄弟的两顿饭,但还是想着要买些东西答谢人家才好。
不过要买些啥,一家人都有些犯愁。
最后还是晏小月说天气冷了,严少成每日早上赶车容易受凉,可以给他买个帽子。
晏小鱼便去成衣铺子里挑了个兔皮帽子给严少成。
至于严少煊的礼物,则是一套笔墨,是晏小鱼今日从书肆里精挑细选,花二两银子,买来的。
晏小鱼刚穿来那会儿便去书肆里瞧过一回,想买件礼物答谢严少煊的救命之恩。
严少煊这样的读书人,送笔墨纸砚再实用不过了。可那会儿晏兴茂还病着,晏小鱼还是个穷光蛋,送救命恩人的礼物也不好太寒碜,他来书肆转了一圈,瞧得上的买不起,买得起的又瞧不上,最后只得先将这买礼物的计划搁置下来了。
这半月来,他们这小摊子挣了些银子,严少成那里每日还能给他分一两百文。晏兴茂夫妻和晏小月坚持说他们没出力,严少成那边分来的银子不进公账,全归晏小鱼一人。
晏小鱼的小金库渐渐充裕起来,这才重新去书肆挑了礼物回来,正好同严少成的礼物一起送。
严家兄弟两个收到礼物,反应各异。
严少成觉得这礼物有些贵重,推辞了半天才收下。
严少煊却是十分惊喜,拿着那套笔墨反复把玩,看晏小鱼的眼神让严少成都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