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可不是!”晏小月煞有介事地点头,“阿奶这回只怕将咱们给她烧的银子全使出去了,咱们再多给她烧些吧!”
晏兴茂一听,顿时坐不住了:“月姐儿说的对,我这就去准备,等会儿你们几个都来磕个头!”
严少成满头雾水地抱着自家娃儿,实在不明白这一家人为啥什么好事儿都能按到晏家阿奶的头上。-d_q~s?x.s`.`c`o!m!
要说晏家的祖宗,也不止这一位吧?
不过他这会儿心里也欢喜着,并未深究。
严少煊升官,晏小鱼受赏,实在是件大喜事儿,一家人给家里的祖宗们上了香、磕了头,又格外庆贺了一番。
鱼跃阁连着三日给食客折价、送点心,晏氏武馆和路菜作坊也各有庆贺活动。
家里的下人、铺子里的伙计都得了赏银,一连几日三个铺子都萦绕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第178章 第 178 章 好几日晚上做梦都是笑……
同圣旨一起到的, 还有虞县丞和新上任的县丞、主簿。¢卡+卡-小?说·网` _首^发+
虞县丞已经升做岭北县令,见到严少煊时难掩感激。
进京时他心怀忐忑,怕乌典吏等人攀咬, 怕顺和帝和京都那些官员无法谅解他从前犯下的错, 不认可他戴罪立功的行为。
严少煊托邱御使为他辩白,并亲自写了奏疏会为他请功,他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被罢官。
可终究是凡夫俗子, 不能免俗地计较得失。他渴望被体谅、被认可,更期望能得到回报。
那日面圣,他战战兢兢, 小心翼翼地窥探帝王心思。
听到他在辽阳府任主簿时,对知府和同知等人结党营私的行为视而不见, 对官吏们压迫百姓的行为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还曾收下沈、徐、乌三家上万两的银子和三处宅院、数名仆役, 有官员义正辞严地开口:
“即便将功抵过, 也得有个限度, 财帛虽已上缴, 但于百姓造成的伤害无法挽回。!s¨a!n¨y¢e\w\u-./o/r·g-虞县丞犯下如此大错, 若还算有功, 岂不引人效仿?”
顺和帝不置一词,但面色是赞同的,虞县丞一颗心沉到谷底, 还未想好要不要开口为自己分辨,便见邱御使将一叠信纸呈到顺和帝面前。
“陛下,虞县丞确有难言之隐, 岭北县令遣人去辽阳府调查过,这是他查到的情况。”
虞县丞只知严少煊在奏疏中为他请功,却不知还做了这些,心里十分意外。
顺和帝一张一张地翻阅那叠信纸,不过片刻的功夫,紧绷的面色便缓和下来。
“爱卿这些年受苦了。”
他一句话落下,虞县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瞬间眼眶通红,险些落下泪来。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没有哪个臣子不渴望君王的认同。
那日出宫后,虞县丞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又哭又笑,涕泗交流。
他初入仕时为百姓做的事,劝谏同僚遭受的报复,儿子惨死的痛苦……,从一个励精图治的地方官变成苟且偷安之辈的全部经过,都被严少煊如实地呈现在顺和帝面前。
顺和帝开口的那一刻,这些年郁结在心、无法消散的委屈,终于得到了慰藉。
临近致仕之年,官升二品,还得了皇帝勉励,虞县丞心里百感交集。
他终于理解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含义,若没有严少煊,他也可以为自己辩解,可绝不会有今日的效果。
“去时不知大人还做了这些,大人的恩德,虞京感念于心,没齿难忘!”
虞京躬身道谢,严少煊摆了摆手:“事情是你自己做的,我只是帮你在圣上面前阐明,算不得什么。虞大人,你从前帮助过的那些百姓并未忘记你的恩德,往后你莫要让他们失望才是。”
虞京点点头:“下官绝不会再入歧途。”
也是这回严少煊遣人调查之后,他才知道,当年那些百姓都念着他的恩,见死不救的几个医馆,也是受人胁迫,万不得已,这些年心里的愧疚从未消散过。
也是有他们出面作证,才让他得到了顺和帝的谅解。
从前为难他的那些官吏这回全部落马,而今还有严少煊护着,他再不必担心自己要做什么违心之事,年轻时未能完成的抱负,如今倒是有机会施展了。
眼下他成了岭北县令,严少煊升任辽阳府同知,受命留在岭北继续修扶桐岭那截路。严少煊这两年做的事儿已经初显成果,这路一修成,岭北定然还能再上一个台阶,他这个县令几乎是坐享其成,便有白得的功绩落在他头上。
他实在没必要再走偏路。
去京都之前他都想好了,倘若被朝廷剥了官职,就回岭北来求严少煊,往后在严少煊身边做个师爷,前程也差不了。
在沈、乌二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