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武帝表示满意,而且催促道,“从现在起,不要再练金生金了,朕不缺黄金。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你抓紧做好出海的准备,三日之后,乘船出海,求取仙药。”
“父皇,何急如此,您总得让儿臣度过新婚之月。”
“既成连理,今后相聚时日方长,等他求得仙药归来,父皇我永生在世,你们更可永保富贵荣华。”武帝已下决心,他是毫不动摇的,“栾将军,朕派奉车都尉霍光,带五百精兵随行,为你保卫。”
栾大明白,想要拖延是办不到了,只有高高兴兴地接旨:“臣遵旨。”
武帝和钩戈夫人转身离去,钩戈夫人回头瞟一眼栾大,栾大感觉到对方的眼神里脉脉含情,又勾起他一番遐想,心说一旦有了机会,这千娇百媚的钩戈夫人,说不定也可到手呢。
长公主在背后敲他一拳:“魂给勾走了,那是母后,你也不怕父皇将你千刀万剐?邪心八道的。”
“啊,”栾大回过神来,“公主误会,在下是想,这仙药能否取来双份,让钩戈娘娘和父皇一同服用,不然父皇长生不老,娘娘老态龙钟,却是不般配了。/k\a/y?e¨-¨g\e`.·c+o+m`”
“你想的倒是长远,还不知仙药能否到手呢。”长公主拉起他的手,“走,跟我回家去吧。”
走到炼金炉边,栾大挣脱长公主:“别急,这里的金母我得带着。”他掀开丹炉,取出了已成金饼的黄金。
“这些许黄金算得什么,我的府中足够你一生一世吃用不尽了。”长公主不无担心地说,“只要你能求来仙药,父皇长寿便一切大吉。”
栾大心说,但愿长公主能为自己开脱说情,他明白自己的假话终究要露馅,说时未免气不壮:“万岁待我天高地厚,我会尽力而为的。”
长公主对栾大是信任的,她坚信世上是有长生不老仙药的,也是有神仙的,她在心中祝愿驸马如愿求得仙药,立下不世奇功。
汉武帝和钩戈夫人分乘抬辇返回五柞宫,却见江充在宫门站立。待他们近前,江充俯伏叩见。
武帝在辇上问:“江大人,莫非有本启奏?”
“臣来请问万岁,是否还在头痛。,w,z,s^k′b*o.o!k..¨c′o¨m/”
“正是,非但毫不见轻,且有加重的趋势。”
“这就对了。”
“你此话何意?”
“此处非讲话之所,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你随朕进宫。”
武帝在前殿落座之后,对江充言道:“有话只管直言吧。”
“万岁,臣已探明,巫蠹并非一人所为,而公孙贺则最为险恶,他日夜诵念咒语,且刻成木人,作为万岁之身。在头部刺上钢针,故而万岁头痛,长此下去,万岁将性命不保。”
“你是如何知晓?”
“他手下亲信向臣告密。”江充偷眼观看武帝的态度,“请万岁允许臣去搜查公孙府,找到木人,也好保万岁平安。”
“这,宰相府邸,”武帝有些犹豫不决,“若是搜不出,须是不好交待。”
“若搜不出木人,臣甘愿领罪。”江充表示忠心,“为了万岁不受巫蠹之苦,臣就是担些风险也心甘情愿。”
钩戈夫人在一旁要助一臂之力:“万岁,让他搜一搜又有何妨?若有,查出巫蠹根源看他有何话说;若无,解了对他的疑心,也是对他有利。”
武帝听着顺耳:“却也有理,江充,你就去搜搜看。”
“请万岁降一道圣旨。”
“为何,难道朕的口谕你还信不过吗?”
“不是为臣信不过,万岁不知那公孙贺何等跋扈,上次臣以钦差身份去他府中查验,他就表示不信万岁的口谕。”
“他竟敢藐视朕躬。”
钩戈夫人重重地旁敲侧击一下:“万岁,他这是做贼心虚。”
“好,江充,朕就颁旨给你。”
“谢万岁!”江充叩头道,“臣敢不尽心竭力为万岁娘娘效劳。”
张灯结彩,贺客盈门。欢快的乐曲在府院中回荡,厨房里正准备丰盛的菜肴,沁人肺腑的香气阵阵袭来。公孙贺忙得不可开交,他里里外外照应着客人。各色礼物堆满了前厅,祝寿的官员还在纷至沓来。
公孙贺正在门前应候客人,眼见得一顶大轿落在门前,后面还跟随着一队兵丁。他有些疑惑地迎上前去,却见江充步下轿来。他怔了一下,还是拱拱手说:“江大人大驾光临,老夫三生有幸。”
“这样热闹,敢问是寿诞之喜吗?”
“老夫痴长六十。”
“整寿,整寿,当贺当贺。”
“实不敢当。”公孙贺语气冷冷地,“老夫与江大人素无往来,江大人还是不贺为好。”
江充也不多说,推开公孙贺踏上了台阶。
公孙贺再次拦住去路:“江大人,本相不接受你的祝贺,还请尊驾转回。”
江充冷笑几声:“今个我还非进不可呢。”
也来祝寿的卫阮闻讯来到,他近前打圆场:“哎呀公孙相爷,江大人来祝寿可是非同小可,堪称是锦上添花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