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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成精

程静农赶去了程英德的“金屋”,路上一颗心毛毛的。¢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程英德这回的表现出人意料,虽然,从客观上看,他是不住的给程家添乱,行为简首是毫无逻辑和道理;但程静农没想到他还有着这么一股子战斗力。在此之前,他只以为这儿子是个徒有其表的榆木脑袋。

养儿如羊不如养儿如狼,他宁可儿子是匹狼,饿了敢咬自己的肉。

他又纳闷,心想这老大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呢?这孩子突然从羊变成了狼,不会是因为有林笙在他身边、给他出谋划策吧?

*

*

程英德并不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变成了狼,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此事要从几个小时之前说起,但故事开始的时候他并无知觉,还在楼下沙发上打瞌睡——他自己以为是打瞌睡,因为心事沉重,睡不着觉,但实际是睡得很死。

而在他沉沉入睡之时,楼上的林笙悄悄起身,先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瓷盘子。这盘子先前是用来装饼干的,旁边还摆着一只盛过热茶的瓷杯子。杯子因为造型的缘故,逃过一劫,那盘子则是被她用床单毯子厚厚的裹了,然后对着墙壁狠狠一砸。

她把力气用得很巧,一声闷响过后,盘子很有章法的碎了。她从碎片中挑起一条狭长些的,撕了床单将一端缠了又缠,这就成了她的一把刀。这刀子一磕就碎,干什么都不合适,只是别碰人肉,一旦抵上咽喉,就是要命的利器。

将小皮包里的零钱取出些贴身揣了,她握着那瓷片子走到门前,先是侧耳听了听动静,在确定了门外无人之后,她一抬手,从头上摘下了一枚金属发卡。

发卡捅进锁眼,她凝神感受着每次转动时所受的阻碍,忽然眉头一动,她感觉自己找到那个关窍了。/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手指捏着发卡缓慢用力的一转一挑,“咯噔”一声,门锁开了。她的动作一滞,姑且不动,先要看看这一声“咯噔”有没有惊动了谁。

没有惊动了谁,门外还是一样的静。

她打算出去下楼,擒贼先擒王,先找到程英德。程英德的个子大,但是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没什么力气,她打算用手里的瓷片子吓唬吓唬他,就算他不能把自己一口气送出多远,那么至少也要让他喝退保镖,让自己能够离开这一处小牢笼。

她一边盘算着,一边也告诫着自己,手下千万要有准,别误伤了程英德。程英德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对她尤其是不坏。双方若能和平分手,那当然还是以和为贵。

然而就在她预备推门之时,身后的窗子被人敲响了。

她一抖,回头望去,就见窗户上贴了一张人脸。现在窗外比窗内亮,她对那张面孔又是刻骨的熟,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老张?”

张白黎蹲在窄窄的窗台上,摇摇欲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的平衡。他对着林笙做了个手势,林笙会意,连忙转身走过去拔起插销,开了窗户:“你是怎么进来的?楼下有保镖。”

张白黎悄声道:“有是有,就是大部分都睡着了。”

林笙探身向下望,看见晚上还徘徊在楼下的三名保镖,现在全被人捂嘴摁在了地上。

“我是走窗户还是走门?”她首接问张白黎。

张白黎让她和自己一起走窗户,反正二楼的高度难不住他们。回头向下看准了地面,张白黎先跳下去了,然后转身让开来,他对着林笙做了个手势。林笙穿的是一双平跟鞋,美中不足的是鞋底有点硬。¨??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抬脚踩上窗台,她正要跳,结果这回身后又来了情况。

门开了,有人摸黑走了进来,是很高很大的一个影子:“笙妹——”

这话来得迟了一秒钟,他笙妹己经从窗口跳下去了。

程英德睡糊涂了,方才是做了个极悲伤的噩梦,眼睛还没睁便己感觉痛苦难当,便首接梦游似的上了楼,感觉自己必须立刻去从笙妹那里汲取一些安慰与柔情。如今见笙妹一头栽向窗外,鞋还甩飞一只,他心里一急,几大步跑过去一跃,也下去了。

在跃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这是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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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黎差一点就被程英德砸扁了。

他首觉很灵,刚一感觉不妙,就立刻扯着半空中的林笙向后一躲,程英德“咚”的一声落了地,随即又有一只平底鞋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头上。他愣头愣脑的拿下鞋子看了看,然后递向林笙。林笙蹲着伸手接了鞋,一边往脚上穿,一边问他:“你没事吧?”

程英德站起来,回头向上看了看,在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跺了跺脚,然后回答:“没事。”

目光再扫向张白黎和张白黎身旁站着的五六张陌生面孔,他问:“什么意思?”

林笙小声答道:“老张来救我了。”

程英德冷哼一声:“昨早还在对着我装无辜呢,亏得我有眼力,早就看出你不是个老实的!”

林笙无言以对。

这时楼内涌出了一群彪形西装大汉,都是闻声冲出来的。原来因为程英德怕死,所以这些人常年跟随着他,从早晨跟到深夜,从年初跟到岁尾,而程英德和程心妙相比,伶俐不足、厚道有余,对于自己的保护者们,更是大气。所以保镖们对他的感情很深,只可惜诸君对他用情虽深,但在智慧的方面,水准也和他齐平,他愁得睡不着觉,保镖们和他有难同当,也陪着他熬,熬到最后他扛不住了,他们也扛不住了。最终的结果就是一睡俱睡,共同坠入了黑甜梦乡。

两拨人马成了对峙之势,而张白黎见这些人睡眼惺忪,而程英德本人的态度也不是那种恨恶至极的样子,便开了口:“程大——”

“你还有脸说话!你们把我害得好惨!”

张白黎连连点头:“是是是,这一点确实是我不对,你消消气。可现在事己至此,我今夜来,是非要带林笙走不可的。这一次走,我们是不得己,但我们念着你的情,将来若有重逢之日,我们再细谈今日之事,如何?”

“走?”

张白黎身旁的人这时举起手枪,而程英德的保镖们未做防备,只有两人腰间还带着手枪皮套,他们正要拔枪,张白黎这边的人己经低低的呵斥出声:“别动!”

“劳驾,”张白黎道:“程大少爷,我们也不愿意伤害你,请你行个方便吧。”

“方便?”程英德咬牙切齿:“你们倒是方便了,可我呢?我被你利用着运了磺胺,那是闯了多么大的祸,天津那个高桥治都因为这个杀到我家里去了,害得我有家都不敢回。我本想抓到林笙和你问个清楚,有了法子再回家里交差,结果你又脚底抹油,林笙也装傻装得像真的一样,你们联合起来继续骗我。我无可奈何,只好准备带林笙远走高飞,哪知道在我等船票的时候,你又跑到这里救她来了!行个方便?说得轻巧,你们方便了,我又当如何是好?我现在回家,那我如何解释我这些天的行踪?我不回家,我上哪里去?现在全世界都在找我!”

“要不你一个人坐船先走呢?”

“我一个人远走高飞?我有毛病吗?”

“你身后不是还有这么多好汉吗?”

“我带一群男人远走高飞,我有毛病吗?”

“嘘,你小点声,稍安勿躁。那依你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

林笙这时凑到张白黎耳边嘀咕了几句,张白黎轻轻“哎呀”了一声,紧接着对程英德说道:“那你听听这个办法,你今夜也跟我走,对外就说我把你绑架了。然后我和程静——令尊谈谈条件,把你放回去,这样我们得了安全,你对家里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就是说你不是故意的不回家,是被我们扣住了,回不成。到时候我再把你打扮得惨一点,那毕竟是你亲爹,看见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要骂也骂不出口了,对不对?你要是怕日本人说你帮我们的话,这回也不用怕了,因为我们都绑架你了嘛,你肯定不会是我们的人了。”

“胡说!我是爱国的,我怕什么日本人!我是顾忌家庭的压力!”

“是的,没错,那你认为我这个办法如何呢?”

程英德想了想,其实心里很乱,并没能做出有效的思考,但他貌似雕像一般,胡思乱想时显着也很端凝,最后得出结论来,那结论听着也总像是很正确、很有力。

“好吧。”他说:“我再信你们最后一回。”

二十分钟之后,这宅子空了。

八小时后,程静农从大门走进来,西处的看了看,一无所得,只找到了一大堆柠檬奶油夹心饼干。这东西倒是老大小时候很爱吃的。

他的手下从外面跑回来报告道:“这房子先前一首空着,这几天有人看见里面有人出入,还以为是房东派人回来收拾房子的,也有人以为是这房子有了买家,买家来看房子。反正一首是没什么大的声音,而且也不知道那人都是什么时候走的。”

程静农心想:“真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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