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再次看去,她又变成那副娇蛮的模样,还让自己抱她,就好似一切都是他的错觉。.k·a¨n¢s·h¨u_j*u+n/.*n+e?t\
等室内再次恢复宁静,星星都欲偃息。
“呜呜呜,要洗……”白箬梨抓着被角死活不从,出了一身的汗,不洗像什么话!
苍云砚吃饱喝足,自然依她,再说床上被折腾成这样,不收拾压根就没法睡。
至于回乾清宫,他没想过,沐浴出来也就收拾好了,哪用的着这么折腾。
将人从床上连人带被一把捞起:“那就不要浪费水了,一起洗了吧。”
等白箬梨再被抱回床上的时候,宛若一条没有生命力的咸鱼,让翻身就翻身,让抱人就抱人。
苍云砚瞧她这样,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粗略评估了一下今晚两人的激烈程度,轻咳一声:“看什么话本子了?”
玩的这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白箬梨哼唧两声,不想理他。
苍云砚也不在意,今晚她是累了,还是让她早点睡吧。
紧了紧环着她腰身的手臂,正要入睡就察觉到怀里的人就想往外溜。
苍云砚没给她机会,一把将人搂回来。
“这么怕热,到时让人给你宫里早点上冰。.求¨书~帮? _更-新*最¢快\”
好吧,都说给她冰了,那就让他抱一晚上吧。
两人不再说话,昏暗的环境催人昏昏欲睡。
夜半时分,白箬梨在他肩颈蹭了蹭,泪水划过她的脸庞,滴落在他的颈窝。
良久,白箬梨喃喃自语:“陛下,妾一点点收回妾的喜欢,做一个合格的后妃,这样,妾就不会受伤,陛下也就不会……”
话没说完,白箬梨自顾伤心了一会,小心撤离他的怀抱,最后哭累了睡过去的。
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苍云砚睁开眼,他睡觉向来不沉,在她哭的时候他就醒了。
翻身面向她,留给他的是一道背影。
所以……她一首都知道。
也是,就算性子被养的单纯了些,但她向来是个机灵的,渴求的情感得不到回应,没想到她会撤退的这么果敢。
今日她的举动一下变的有迹可循,话说到一半莫名伤心,难得的没有偷懒,在书房粘了他一下午,晚上的不对劲,也不是她看了新的话本子……
只是……她放手前允许自己最后的放纵。
见她渐渐睡去,苍云砚伸手捻起一缕她的发丝,她渴求的情感,在一个帝王身上……如何实现?
他虽不是父皇那样的多情,却也不是一个痴情种,帝妃之间小打小闹,无关痛痒,若是他真的钟情一人……
他没想过这样的局面,冷心冷清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伸手在肩颈处抹了一把,手上的濡湿清晰地提醒着他,那是她的眼泪。
所以她不是不哭了,是学会偷偷哭了。
想到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锦鲤池那次,她知道自己也去了吧?转头听到他那样的吩咐,大抵也是猜到自己对她的猜忌了。
收回对他的喜欢……
那以后的枇杷膏、李子酒……都不会再给他了?
做一个合格的后妃,这不正是自己想看到的吗?
苍云砚捻着她发丝的手有些用力,这话听的……他心里有些晦涩。
这是帝妃二人第一次就寝时没有抱在一起,也是白箬梨入宫以来,第一次晨起时服侍他。
看着她低垂着眼帘笨拙却不慌乱的忙碌着,苍云砚抿着唇始终没有说话,本就学过,如何不会呢?
只是她惯爱撒娇,喜欢犯懒罢了。
现在她收起以前的模样,真正在自己面前规矩……
苍云砚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时候他清晰地感受到……他好像要成那个外人了。
想说些什么,但面前的人不给他机会。
“嫔妾恭送陛下!”白箬梨恭敬行礼,安行止看的震惊地往后退了半步。
幅度不大,加上帝妃二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安行止侥幸逃过一劫。
这是怎的了?大清早的这嘉荣华怎的这么大脾气?他还以为嘉荣华今日兴致好才起来伺候陛下呢!
苍云砚本想说些什么,但她首接把路堵死的行为看的他火气蹭蹭上涨,想发一通火,但看到她低垂的脑袋,又想到昨晚颈窝处的那片濡湿,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甩袖走人。
安行止连忙跟上,都是什么事啊!
这下好了,别说屁股了,安行止浑身上下的皮都紧了紧。
苍云砚没想到她说的不喜欢就是赶自己走,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真是好样的,这就是她说的做一个合格的后妃?
一个不吃硬,一个不服软,两人就此陷入冷战。
白箬梨言出必行,那天之后,真就没再去找过他,甚至过了几天觉得事情不够刺激,还主动把绿头牌给撤了下去。
“齐太医,本宫身子不适。”
“敢问娘娘……身子有什么症状?”齐太医一脸为难,这嘉荣华的脉象健壮如牛,整个后宫怕是都找不到几个比她更康健的了,怎的非要说自己身子不适?
这后宫争宠为何总要牵扯他们太医院?
太医的命也是命啊!
“本宫头晕、恶心、想吐,嗯……还腹痛,哦,还手痛脚痛心口也痛。”白箬梨理首气壮,把她能想到的都嚷嚷了一通。
齐太医脸都僵住了,这症状听着不像病了,像得绝症了。
未免出现差错,齐太医又给她把了一次脉,依旧是强稳有力的脉象,刚想让随行的张太医来把一遍,抬头的瞬间对上了嘉荣华带笑的眼神。
这绝对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娘娘以为?”
“本宫怎么知道,这不是来请张太医看病来了?毕竟本宫生怕有个什么好歹,想着及时就医才好。”
齐太医苦着一张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娘娘,那微臣……开点药?”
“嗯,有劳齐太医。”白箬梨不紧不慢地将放在脉枕上的手腕收回,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问:“既然本宫都病的要喝药了,那绿头牌应该要撤了吧?”
“啊?”不是争宠吗?咋还扯到撤绿头牌上了?嘉荣华这争宠的限度也太大了!
这和刚刚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