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闻生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0`0`小¢税-旺. \首-发?
很快,他看到了目标。
在赌场二楼的包厢走廊入口处,赵明宴出现了!他穿着骚包的花衬衫,戴着墨镜,身边跟着两个保镖,正和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戴着粗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低声交谈。那光头男人眼神凶悍,脸上有一道疤,应该就是秦东策说的当地头目猜坤。
乔闻生的手在桌子底下悄然握紧。赵明宴!果然在这里活得挺滋润!
就在这时,一股尖锐的刺痛毫无预兆地狠狠扎进太阳穴!
“呃!”乔闻生闷哼一声,眼前瞬间被一片模糊的光影覆盖!
碎片化的画面疯狂旋转:
第一个画面是赵明宴和猜坤在密室里,桌子上摊开一张地图,上面画着几个圈,像是橡胶园的位置。
第二个画面出现了一沓沓厚厚的现金被推进验钞机。
最后一个画面是赵明宴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对着猜坤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橡胶园,现金,合作。”几个破碎的词语强行挤进脑海!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乔闻生猛地甩了甩头,后背惊出一身冷汗。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赵明宴在和猜坤密谋收购橡胶园?洗黑钱?
他强压下心悸,目光再次投向二楼。赵明宴和猜坤似乎谈完了,猜坤拍了拍赵明宴的肩膀,带着手下离开。赵明宴则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花衬衫,准备下楼。
乔闻生立刻压低帽檐,准备悄悄离开。他需要消化这个信息。
刚走到靠近出口的吧台,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应生低着头匆匆走过来。
“让让!让让!”侍应生声音沙哑,带着不耐烦。
乔闻生侧身让开。那侍应生抬起头,准备绕过他。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
侍应生脸上厚厚的廉价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憔悴和刻薄,那双曾经充满算计和傲慢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惊愕、难以置信,然后迅速被一种扭曲和病态的惊喜取代!
是唐言!没先到这么快就碰面了。她穿着赌场侍应生统一的紧身短裙,头发油腻地挽着,脸上带着疲惫和风尘。她看着乔闻生,双眼中有浓浓的思念还有一种化不开的怨恨。
“闻生?!是你!”唐言的声音因为激动和长期嘶喊而更加沙哑刺耳,她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真的是你!你来找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她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死死抓住乔闻生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眼泪鼻涕瞬间涌了出来,混合着劣质化妆品,糊了一脸,狼狈又恶心。?k¢a/n/s+h.u!w^a?.·c¢o′m?
“放开!”乔闻生厌恶地皱眉,用力想甩开她。一股浓重的汗味和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不放闻生!救我!救救我!赵明宴他不是人,他把我骗到这里抢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钱他还打我,逼我做这些下贱的活。他要把我卖了。闻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求你了!”
唐言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哭嚎着。她的哭喊声引来了周围赌徒和服务生的侧目。几个看场子的打手也皱着眉头朝这边走来。
乔闻生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恶心!厌烦!还有被她碰触带来的生理性不适!
“我再说一遍,放开!”乔闻生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不!你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你必须负责!”
“滚!”乔闻生彻底失去耐心,猛地发力,狠狠将她甩开!
唐言尖叫一声,踉跄着摔倒在地,手掌蹭在粗糙的地面上,立刻见了血。
“妈的!干什么的!敢在这里闹事!”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已经围了过来,眼神不善地盯着乔闻生。
乔闻生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怨毒地盯着他的唐言。
“处理掉。”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一直暗中跟着他的阿龙阿虎立刻从人群里闪身出来,挡在了乔闻生面前,眼神冰冷地盯着那两个打手。
“误会!误会!”
“没长眼吗?这是坤哥的贵客!”
赌场的一个小头目似乎认出了阿龙阿虎是跟着猜坤的贵客赶紧跑过来打圆场,随后对着那两个打手呵斥道,
“先生,不好意思,这疯女人冲撞您了!我们马上处理!”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唐言:“还不快把这疯婆子拖走!扔出去!”
两个打手立刻粗暴地架起还在哭嚎咒骂的唐言朝着后门拖去。
“乔闻生!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和乔蜜那个贱人。”唐言的尖叫声渐渐远去。
乔闻生看都没看她消失的方向,压了压帽檐,在阿龙阿虎的护卫下,快步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赌场。
走出巷口,阳光刺眼。他深吸一口气,才压下胃里的翻腾。
唐言果然是个甩不掉的祸害!她在这里,只会让局面更混乱。
还有赵明宴收购橡胶园的事…
乔闻生眼神冰冷。
他得想个办法搅黄它。
回到酒店,乔闻生先去了乔蜜的房间。
乔蜜还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阳光洒在她身上宁静又美好。看到乔闻生进来,她放下书,露出笑容:“哥,你回来啦?刚才出去逛街去了?”
“嗯,随便走走。”
乔闻生不想让她知道赌场的事便随口应道。他走过去习惯性地想看看她额角的伤疤。
“好多了,医生说再过几天印子就淡了。”乔蜜微微侧头,让他看。
手指轻轻拂过那道淡淡的粉色痕迹,乔闻生心里一阵心疼。“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哥,你是不是太累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
乔闻生收回手,刚想坐下。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秦东策去门口开门。门外站着酒店的侍者,手里捧着一大束极其罕见的白色兰花,花香散发着清雅的幽香。
帕颂?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