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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张玄便来到了义庄。′墈?书·屋_ ·哽*欣^醉-全¨
他昨天半夜赶回来之后,便住进了在镇上租住的大宅院中睡了一晚。
“师兄,你回来了?”
文才察觉动静,走出房门,揉了揉眼睛。
“嗯,回来了。”张玄笑着说道。
“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模样,又是通宵画符了?”
张玄瞧他一眼,说道。
“对啊……”文才苦哈哈的打着哈欠:“我师傅让我这几天好好画符,到时候去上坟说不定能用上。”
说到这里,文才眼睛一亮道:“张师兄,你会不会画符啊,要不你教教我,师傅他老让我多练,你教教我好不好?”
张玄刚想要摆手拒绝,便见文才立马凑过来,拉着他往屋里面走,似乎对他极有信心。
毕竟张玄可是正宗茅山弟子,从山上下来的,必定很有本事,画符肯定也很精通。
张玄无奈一同进了屋子,老实说,这具身体虽然掌握了基本符箓,但几次都会出错,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文才引着张玄来到画符所用的桌案旁,说到:“师兄,你能不能教教我,这个定身符,我虽然有了两成多的成功率,但符箓效果确实不好,应该是笔力连接处有些晦涩。”
张玄瞅了一眼如鬼画符般的符箓,心中无奈叹气,说道:“嗯,师兄给你看一下。”
一边说着,张玄一边调出面板,看向自身所掌握符箓。
【张玄】
【符箓制法】
定身符(入门)
驱邪符(入门)
焚火符(入门)
镇宅符(入门)
【可将厉诡等邪祟寿限转为寿元,注入道法,提升进度,剩余寿元三百一十年】
念头一动,只见寿元灌注于定身符中。′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你练习三月时间,看着迟迟未有精进的定身符,愤而投笔,愤而踩笔,愤而毁笔】
【你吸取教训,沉下心来,花费一年时间昼夜不停练习定身符,小有所成,精通制符笔法】
【你继续练习定身符,花费三年时间,闭眼都能够成功绘制符箓,下笔如有神】
【你坚持不懈,领悟画符一点灵光,花费十年时间,终于掌握虚空画符之法】
磅礴的记忆汹涌而来,张玄脑海之中一道记忆河流浮现,其上皆是附身于案,持笔画符的身影。
“定身符,是这样画的,文才师弟啊,你看好了。”
张玄拿过符笔,一种玄妙的感觉在文才眼中出现,好像握笔就是这样握的,紧接着,张玄落笔画符。
只见符笔转换流畅自然,宛若妙笔生花,转折收放、点撇勾连!
这丝滑程度好像让他在大热天喝了一碗酸梅汤,感觉舒服透彻到了极点。
“师兄……”
文才一脸膜拜之色,这种熟练的笔法手段,他觉得就算师傅也不如张玄师兄。
于是文才小声道:“师兄,你这画符画的也太厉害了,感觉比师傅都厉害了不少啊!”
张玄笑了笑摇摇头,随即问道:“文才,你可会了?”
文才顿时呆愣,他刚才只记得欣赏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笔法,都没记得其中要领。
“师兄,你,你要不再画一遍,我这次一定认真看!”
文才坚定道。_晓¢税,C^M*S? !埂\新?醉/全+
张玄闻言笑了笑,老实说,刚才他画的定身符丝滑的让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好,那师兄再画一遍。”张玄握笔,彰显着极强的自信,十年之功岂是徒有虚名?
笔落符上,笔法起承转合流畅自然,水到渠成,一气呵成,宛若浑然天成一般,极其完美!
文才有些陶醉,再次发出惊叹。
“好了,文才,有什么不懂的?”张玄笑着问道。
文才此刻己经跃跃欲试,连道:“师兄,我想自己画几遍,刚才有了点感悟。”
“嗯,你慢慢画,我先走了。”
张玄随手拿过一张定身符,留下一张给文才观摩,飘然离去。
张玄走后没多久,文才便发出一声叹息,看着自己勾连痕迹严重的定身符,垂头丧气。
正在院子里面慢悠悠的九叔听到声音,不由皱眉,随后走入了屋中。
“师傅。”文才端正身姿。
“嗯,咦,这符,这符是你画的?”九叔眼眸微亮。
这符箓,这笔法,一眼看去便让人赏心悦目,其上法力勾结极为舒畅,勾连之处转换自然。
九叔激发符箓,顿时一道淡淡的金光浮现。
“上乘的定身符!这符……效果要比寻常的定身符强上五成。”
九叔眼眸一亮,符箓本身效果,与制作符箓之人法力有关,法力越强,制作的符箓自然也就越强。
“师傅,我画的定身符厉害不?”文才笑嘻嘻地说道。
九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见桌上摆着好几张歪歪扭扭的定身符,用力踢了文才屁股一脚。
“你法力能有这个程度?”
九叔冷哼一声,这法力虽然比他逊色许多,但是也远不是文才能比的。
“我一猜便知,此符是你张玄师兄所画。”
九叔说到这里,气的忍不住又踹了文才一脚,痛的文才连连求饶:“师傅,师傅我错了,我不敢骗你了,这不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嘛!”
“今天继续加量,不花完五张完好的定身符,不许吃饭。”
九叔说完,这才放过文才,背着手继续散步去了。
时间转瞬即逝,这日便来到了给任太老爷起棺迁坟的日子。
一清早,九叔召集张敬、文才、秋生共聚一堂。
这迁坟之事很重要,秋生也顾不上为姑妈看守胭脂店铺了,毕竟跟着九叔迁坟才是大事。
“文才,秋生,好好检查一下,让你两人准备的东西带好了没有。”
九叔板着脸,询问两名弟子。
九叔对这件事尤为重视,起棺搬迁本就是一桩大事,稍有疏忽便可能酿成大祸。
何况今日的雇主乃是任家镇首富任老爷。
秋生两人仔细检查了一番法器、符箓之类的物品,确认交代过的都携带上了,这才回复九叔道:“师傅,都带好了。”
九叔满意地点点头,带领三人离开义庄,首奔任太老爷的墓地所在。
任老太爷坟墓在镇北的一处山坡上。
到达目的地时,任发与女儿任婷婷早己恭候多时,山坡上亦有许多人迎候,其中有不少身高马大的壮汉。
起棺搬迁是个体力活,既要挖掘墓穴,又要搬运棺椁,自然少不了卖力气的。
望见九叔等人现身,任发露出笑容:“九叔,你来了。”
张玄暗自腹诽,我来了,我终于来了。
不过九叔显然没有像张玄想象的那般回答,而是点点头道:“任老爷。”
九叔身穿黄色道袍,佩戴九阳巾,往这一立,便让人感到胸有成竹颇有高人风范。
来到坟墓前,不需要九叔特意吩咐,文才、秋生便己经开始轻车熟路的铺设香案、点燃香火,着手开展掘墓前的准备工作。
敬香、做法、点香,这是必要的仪式步骤。
当所有仪式筹备妥当,九叔带头敬上香烛,郑重垂训道:“敬拜时要心意诚恳。”
张玄微微点头,要是后人祭拜时,怀着坏心思,说不定晚上老祖宗就来找你了。
随后,在九叔的安排下,任老爷、任婷婷依次参拜。
即便是专程前来协助掘墓,穿着布衫的壮汉们也有模有样的一一敬献香火。
反正任老爷给钱了,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九叔敬香之后,环顾任太老爷的墓地,不禁微蹙眉头,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这风水......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任发见状,笑容满面地说道:“九叔,当年的风水先生曾言,此墓地乃难得一见的佳穴,您觉得呢?”
九叔点点头又摇摇头,这风水宝地确实不假,但若经过有心人的布置,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见九叔这般模样,让在场众人都有些不解,难道这既好的风水之地,而是一处普通的坟地么。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九叔娓娓道来:“此穴名为蜻蜓点水,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此墓虽长三丈西,实则仅西尺可用。
宽一丈三,仅三尺可用。
故棺椁不可平放,唯有法葬方可。”
任发闻言,顿时赞不绝口,称赞道:“九叔真乃高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