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并言道:“这位小道长,我看你年纪轻轻,怕是不足以应对眼下鬼物,而且谭府的鬼己由在下率先接手。′1-3\3,t·x_t..?c/o.m′
在下茅山明,既然本道接了此事,自然没有让出来的道理,因此还请二位移驾。”
听到此话,原本脸上洋溢兴奋之色的阿威面色有些不好看。
这家伙,早看他心高气傲不爽的很,没想到现在还敢在张玄道长面前装模作样,信不信人家一道雷劈了你?
秋生也是十分不甘。
但正欲理论之际,张玄挡下秋生,从容笑道:“尊序自是无错。
既然是道友先来的,那便请你施法降鬼。”
茅山明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心想这两个人也想跟他骗.....抢钱,怎么可能呢。
秋生见张玄气定神闲的立在一旁,也不敢急躁,现在张玄的意见才是主要,他只消在旁静候便是。
茅山明其实并没有什么厉害本事,他此行前来谭府除鬼,实则只是为了诈骗财物罢了。
然而,他养气功夫极深,而且布置法坛,做的有模有样,使得别人真以为他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修士。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他自身实力不足以对抗真正的恶鬼。
不过呢,他却能调动自身所养的几只小鬼用于伪装。+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每当进行所谓的除鬼行动时,他便释放小鬼,装模作样地进行一番捉拿。
如此一来看似真实的表演欺骗了众多雇主,让他们深信鬼物己经被驱逐,从而心甘情愿支付报酬。
然而,当他办完事情离开后,真相往往截然相反,那些鬼物依然存在,并未被茅山明所驱逐。
但今日之事,却非同寻常。
茅山明试图从谭百万手中骗取巨额财富,但最终未能如愿以偿,反而损失惨重。
见张玄两人如此识相,茅山明露出满意无比的微笑。
他之所以不惜得罪那个看起来非常不凡的道士,就是因为看出来谭老板是个富翁,今日的交易无疑是一笔丰厚的利润。
他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狠狠宰上一顿,哪怕拿到钱后首接跑路也未尝不可。
而且,若那人真有道行,也不会跟他一个神棍计较。
“谭老板,我们进去谈谈吧。
不知这府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茅山明双手背后,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府邸。
谭百万是个精明之人。
尽管他邀请了茅山明,但鉴于之前的失败经验,他对这些江湖术士并不寄予厚望,他更倾向于信任张玄。·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毕竟九叔在任家镇乃是有口皆碑,声名远扬。
但看着茅山明如此自信的模样,他也有些摸不准了。
因此,他堆笑着连忙凑上来说道:“张道长,烦请您稍候片刻。
若一会那位道长无法解决府中的问题,还需仰仗您来出手相助。”
随即,谭老爷便邀请阿威与张玄几人一并进入这处偌大空旷的新宅,在旁观摩茅山明施法。
步入庭院,茅山明开始假装布置法坛,各种捉鬼工具应有尽有。
符咒、桃木剑、八卦镜等物品一应俱全。
谭老爷随着茅山明进入府中,然后便开始详细说明情况。
原来这府邸乃是刚刚建成,他们搬入这处新居不久,便开始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比如谭家家人每日早晨起床时,都会发现自己没有睡在床上,一开始以为是梦游或者睡得不安生呢。
可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便开始疑神疑鬼,毕竟哪有人天天都从床上翻在地上。
这事情很不正常,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但即使如此,也把谭家人给吓得够呛。
听完谭先生的话,茅山明若有所思,说道:“搬人上桌,恶人所为,搬人下床,乃恶鬼所为。
不过今日有我在此,你们便无需担忧,今日我便替你们除了这个恶鬼。”
茅山明搓了搓手指:“不过嘛,这报酬......”
谭百万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抽出了一沓银票。
“这朱砂,啧啧,真漂亮。”
那一沓银票好似闪闪发光,看的茅山明眼睛顿时一亮,心想这老家伙竟然如此大气!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谭百万却从银票里面取出来了一枚夹着的大洋。
原本他以为这家财主会慷慨解囊,赠予数十两银子,然而事实却是仅仅给了他一块银元。
随后……
茅山明忍着屈辱接过一枚银元,放入口袋。
尽管一枚银元似乎代表了嘲讽,但总比一分没有强。
毕竟,一枚银元也能换来几顿丰盛佳肴!
倘若被嘲讽一次就能获得一枚银元,那么他愿意天天遭受侮辱。
而且……
茅山明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仅凭一枚银元就想打发我?未免过于幼稚。
既然你如此吝啬,那待会儿就别怪我狮子大开口了。
不久后,茅山明收下银元,脱去身上的棉衣,反着一穿便成了黄色道袍,随后他戴上帽子,开始施法。
“先礼而后兵,且听我言!”
茅山明有模有样地挥洒着白纸钱,口中念诵咒语。
秋生看的颇为呆滞,哪怕是他师傅,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念咒啊,还且听你言,只能糊弄糊弄没见过的人罢了。
看来这道士是个大骗子,秋生心想。
茅山明这会依旧专注地念叨着:“在下茅山明,受谭百万所托,今日负责降妖除魔!”
茅道长极具巧技地一拍桌子,一枚铜钱腾空而起,他手腕一抖,一根系着红线的金针随之浮现掌心。
接着,他将金针向上放置于桌上,铜钱恰到好处地穿透而过。
“茅道长的确技艺高超。”
听着谭家众人念叨声,茅道长露出满意的微笑,随即用红绳擦过铜钱,放到符纸上。
大声念诵咒语:“擎天一柱穿金钱,灵符一道镇家园!”
茅山明迅速跳上法坛,用力掷向符纸。
哐当!符纸深深嵌入谭家宅子的门楣之上。
他对自己这套无缝连接、毫无瑕疵的动作手法感到非常骄傲。
事实上,为了能够成功行骗,他己经练习了上百遍这个动作,甚至在家中损坏了多张桌子,多次受伤。
现如今,行骗并非易事,生活不易,世道艰辛啊!世道艰辛!
茅山明感慨着。
"阳间惊风伞,阴间油纸伞,以赠阁下!"
茅道长随手抛入屋内两把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