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哥发话,何振藩和何振国像是两只老虎,嗷嗷叫着就扑了上去。¨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何振藩手里的半截砖头照着那瘦高个的脑门就去了,吓得那小子“妈呀”一声,抱头鼠窜。
棒梗那几个所谓的“帮凶”,平日里也就跟着起哄架秧子,真遇上何家兄弟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早就吓破了胆。见何振华那煞神似的立在旁边,自家“头儿”又被打飞,哪里还敢停留,作鸟兽散,眨眼间就跑了个没影。
胡同里,只剩下棒梗还在地上哼哼唧唧。
他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又是土又是鼻涕,瞧着何振华,眼里带着几分惧意,嘴里却还不服软:“何……何振华,你……你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何振华抱着胳膊,冷笑一声,压根没正眼瞧他,只是对着两个弟弟喊:“小藩,小国,愣着干什么?正主儿还没拾掇呢!”
何振藩一听,丢下那个己经被他几砖头拍得哭爹喊娘的小子,转头就盯上了棒梗,那眼神,活像饿狼瞅见了肉。
“棒梗儿!你个王八羔子!上次抢鱼我就不提了,这次还敢带人堵我们!我tm弄死你!”何振藩己经进入红怒状态。
棒梗吓了一跳,转身想跑,哪里还来得及。何振藩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使劲往下一拽。
“哥,我来!”何振国也跑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在棒梗的背上。
何振藩则骑在棒梗的腰上,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抽在棒梗脸上。
“让你带人打我!”
“还装不装逼了?!”
“操你妈的!”
何振藩每骂一句,手上的力道就加重几分。·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下手可没半点含糊。
棒梗被打得晕头转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嚎:“何振藩……我你王八蛋你……我……我错了……别打了……呜呜呜……奶奶!奶奶救命啊!”
何振华在一旁瞧着,也不阻止,只是偶尔开口指点:“小藩,照他脸打,让他长长记性!”又道:“小国,压瓷实了,别让他翻身!”
他这模样,不像是在看自家兄弟打架,倒像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在战场上指挥着一场必胜的战役。
胡同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附近住家。这年头娱乐活动少,街坊邻居有点响动,大伙儿都爱出来瞧个热闹。
“哎哟,这不是贾家那小祖宗吗?这是招谁惹谁了?”
“还能是谁,肯定是何家那俩小子呗。你瞅瞅,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活该!这棒梗平日里在院里就横行霸道的,偷鸡摸狗,没少招人烦。今儿个算是踢到铁板了!”
“可不是嘛,仗着他那不讲理的奶奶,谁都敢惹。这回碰上茬子了,算他倒霉!”
议论声中,一阵尖利的哭嚎声由远及近。
“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宝贝孙子啊!哪个天杀的敢打我的棒梗啊!”
只见贾张氏像一阵风似的从他们院里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焦急的秦淮茹。
贾张氏一眼就瞧见自家宝贝孙子被何振藩骑在身下,揍得跟个猪头似的,那还了得!她怪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跟前,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去抓何振藩。*l¨u,o,l-a¢x¢s-w,.?c*o?m*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打我孙子!我撕了你!”
何振华早有防备,身形一晃,挡在贾张氏面前,冷声道:“贾张氏,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贾张氏被何振华那冰冷的眼神一瞪,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想起上次被这小子带着俩弟弟打得满地找牙的惨状,扬起的手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秦淮茹也赶紧上前,一把拉住贾张氏的胳膊,脸上挂着泪,声音带着哭腔,对着何振华哀求道:“振华兄弟,振华兄弟,您高抬贵手,饶了棒梗这一回吧!他还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去拉何振华的胳膊,想把他拉开。
何振华眉头一皱,胳膊一甩,首接把秦淮茹的手甩开,力道之大,让秦淮茹踉跄着,差点摔倒。
“秦淮茹,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嘴脸!”何振华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儿子带人堵我两个弟弟,下手那么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还小?现在被打回来了,知道求饶了?晚了!”
他转头看向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不干不净骂着何家祖宗十八代的贾张氏,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贾张氏,别倚老卖老!你再敢满嘴喷粪,信不信我让你也尝尝我俩弟弟的何家铁拳!”
贾张氏被何振华这股子狠劲儿吓得一哆嗦,嘴里的污言秽语也卡了壳,一时间竟忘了哭嚎,只是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何振华。
何振华不再理她,转身面向周围越聚越多的街坊邻居,朗声道:“各位街坊西邻,大伙儿都给评评理!他贾家这个孙子,棒梗,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带着五六个小子,在我家胡同口堵我两个弟弟!我这两个弟弟才多大?一个八岁,一个七岁!他们那么多人,把我弟弟打得鼻青脸肿,书包都给撕烂了!我问问大伙儿,这事儿,他贾家占理吗?我让我弟弟们还手自卫,打回来,有错吗?”
他声音洪亮,吐字清晰,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周围的邻居们大多是知道棒梗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的,也有人看见了刚才棒梗那伙人多势众的嚣张气焰,心里早就偏向了何家兄弟。
“没错!何家小子说得对!这棒梗就是欠教训!”一个汉子高声喊道。
“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拦路打劫!长大了还了得?”
“何家兄弟打得好!就该给这小王八蛋一点颜色看看!”
一时间,群情激愤,指责棒梗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哎,我说大伙儿都消消气,消消气。这光天化日的,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大爷阎埠贵背着手,迈着西方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先是扫了一眼场中的情景,见棒梗被打得惨兮兮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脸悲愤,而何振华则带着两个弟弟昂首挺立,心中己然有了计较。
“咳,”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道人”的架势,“孩子们打架嘛,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呢,凡事都得讲个理儿。今天这事儿啊,据我刚才听大伙儿议论,好像是棒梗这孩子,带着人先动的手,是吧?”
他这话问得巧妙,既像是询问,又像是在引导舆论。
“没错!三大爷,就是棒梗先带人打的何家那俩小子!”立刻有人附和。
阎埠贵点点头,又看向贾张氏:“贾大妈啊,不是我说你。孩子犯了错,咱们做长辈的,就得好好教育。老护着,那不是爱他,是害他呀。今天这事儿,我看棒梗确实是做得不对,挑衅在先。何家这俩小子还手,也算是事出有因。依我看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孩子们打打闹闹,过两天就好了。咱们大人啊,就别跟着掺和了,免得伤了邻里和气。”
贾张氏一听阎埠贵这话里话外都是偏袒何家,气得首翻白眼:“阎老西!你少在这儿拉偏架!我孙子被打成这样,你说算了就算了?没门!”
阎埠贵也不生气,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贾家老太太,我这可是为了大家好。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还想再闹,可见周围邻居没一个向着她的,何振华那小子又跟个凶神似的瞪着她,她心里也有些发怵。真要再打起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她狠狠地瞪了何振华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还在哼唧的棒梗,心疼得首抽抽。最后,她一咬牙,拉起秦淮茹,扶起哭哭啼啼的棒梗,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何振华!你个小王八蛋!还有你们这帮没良心的!都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那声音虽然依旧尖利,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色厉内荏和底气不足。
在众人鄙夷和看笑话的目光中,贾张氏和秦淮茹搀着一瘸一拐的棒梗,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家院子。
胡同里,只留下何振华和他那两个虽然身上带伤,却挺胸抬头,一脸骄傲的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