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牛卷起衣袖就打算和平安干一仗,好在秀枝和长康一人摁一个把两人都摁住了。\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而阮明棠那双手很实诚的趁机藏在了身后。
这姑娘,即便脸被遮住了,但拒绝还是实打实表达出来了。
李云羡压着笑,保证道,“若是要摔了,本王给你垫底。”
阮明棠连忙摇头,“可千万别,王爷一会要是走不动了,但你又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话,你喊平安过来背我就成。”
可千万别逞能把她摔个狗屎吃。
大婚当日被新郎背着摔地上,她得沦为京城新笑柄。
比凌王和赭王还好笑的那种。
“好。”李云羡知道阮明棠的脾性,这会儿不答应下来,她不是和他在这耗着,就是趁他不注意一口气跑到大门口自己上花轿。
阮明棠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李云羡的掌心里,实在不放心,又交代了句,“王爷千万别硬撑。”
摔死他没关系,摔伤她可就不好了。
又得到一声带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的好以后,阮明棠两眼一闭撑着李云羡的手趴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掌心传来的热度和粗糙的触感让阮明棠微微一愣,她刚打算再摸摸,李云羡己经松开她的手去扶她的脚。
而她掌心下的肩膀也并非她以为的那般单薄。
“走咯,接王妃回府咯!”平安喊了声又拉了福兰一下,几人跟在李云羡身后一起离开。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阮明棠住的客院距离阮家大门口还是有点距离。
她在李云羡的后背,因为不太熟,所以没好意思整个人贴在他背上。
他的步伐虽然依旧很稳,没有晃荡,但她仍旧不放心,时不时要悄悄靠近李云羡听一听他的呼吸声,但凡他的呼吸声有一丁半点大喘气的迹象她就得立刻喊换人。
好在李云羡确实没有逞强,他说他行,看着似乎确实还行。
李云羡既然行,阮明棠就有心思开始好奇了。
刚才秀蝉说他今日为了迎亲还特地用上了胭脂。
盖头下,阮明棠的视线范围有限,所以她趴在李云羡的肩上,脑袋越凑越前面。
还试图利用盖头晃荡的时机多瞄两眼。
但瞄来瞄去,就只能看见他的喉结,越是看不见,就越是和猫抓着似的心痒痒,越想瞅。
这一想,动作未免更大了一些。
李云羡只觉得背上的人越发不安稳,动来动去。
盖着红盖头的脑袋都快贴他脸上了。
他侧脸向侧后方看去,头正要说话,冷不丁阮明棠又往他这边贴了一点。
两人的唇就这么突然隔着红盖头贴在了一起。
唇的触感总要和脸上别的地方不一样些。,k-a′k.a-x`s.w^.!c+o.m,
更软些,也更热些。
红盖头是丝帛所制,虽不能说薄如蝉翼,但却也是能透光的程度。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唇在与他相碰的那一刻微微动了动,好似惊愕的张开了唇。
两唇相贴了几秒,李云羡的脑袋像是有一团烟火一样炸开,行走的脚步也几乎是凭本能习惯性机械的继续向前行。
她莫不会以为我是登徒浪子,连这种事都忍不到洞房的时候吧?
他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耍流氓想趁机偷亲他吧?
两人的脑子里各自蹦出一句话。
下一秒,还贴着的双唇犹如触电了似的迅速分开。
阮明棠赶忙解释,“听秀娟说你今日用了胭脂,我有些好奇,想看一眼来着。”
李云羡听着她的解释好像声音如常便悄悄松了口气。
“急什么?安分点,别乱动,小心把你摔出去。”李云羡假意咳了两声,才继续说,“回到王府再看。”
“哦。”阮明棠这回人老实了。
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尴尬过。
但愿他没感觉出来他刚才隔着盖头亲到了她。
但……
阮明棠目光落在李云羡通红的耳朵上。
可此刻李云羡双耳发红,喉结还上下滚动了两下,显而易见,她的但愿并未成真。
阮明棠的视线从他滚动的喉结上收回,重新落回他的耳朵,忍了又忍,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李云羡泛红的耳朵转移到他耳后那颗不起眼的黑痣上,她这才好险没有在他的背上笑出来。
后面平安和秀娟几人的笑声一首没有断过,阮明棠心思随着几人的笑声荡漾,这条客院到阮家大门的路就到了尽头。
“新娘子到!入花轿!”
随着一声唱,阮明棠坐进了花轿。
帘子才放下,外面就传来李云羡天摇地动似的咳嗽声,仿佛是忍了很久才终于松了这口气。
“快,水囊给主子,里面是参汤!”长康朝着还站在一边咧着嘴乐的平安吼着。
“来了!来了!”平安挤了过来,水囊朝着长康一抛,王府几人演着接续命药似的紧张感,把周围看着的人都跟着看紧张了。
众人纷纷露出了然的表情,难怪今日能见着庸王亲自来迎亲,还能亲自把王妃从阮府里背出来,原来庸王并非身子大好,而是靠着参汤撑着这口气。
阮明棠听着李云羡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她犹豫了几秒,真的很想问问李云羡要不要也来花轿里挤一挤,总比他骑着马在马背上吹风好。
但犹豫过后也没有给她问出口的机会,炮仗声一响,李云羡己经上了马,花轿也动了。
一身喜服的李云羡骑着高马开路,花轿后面是十二抬自皇上亲赐的嫁妆,红红绿绿,热闹非凡,一点一点从围观的老百姓跟前过。
迎亲的队伍都己经远去,但跟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未舍得散去,三五成群交头接耳。
“庸亲王可真是好命啊,让他娶了阮家大小姐这般有福气姑娘,庸亲王真是赚大了。”
“谁说不是呢,原还只是庸郡王,因为落了湖得阮大小姐舍命相救,皇上心疼阮大小姐,不想阮大小姐矮了另外几个亲王妃一头,这才让庸郡王当了庸亲王。”
“皇上可真是疼阮大小姐,知晓阮检讨苛待了这姑娘,嫁妆甚是单薄,便赏了十二抬嫁妆来。”
“非皇室宗亲能得皇上亲赐嫁妆,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皇上好似把阮大小姐当公主疼,阮大小姐有这般好福气,可真叫人羡慕。”
“也就阮大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谁家出了这样一个好福气的女儿不是捧着供着?也不知怎的就他这般不识趣。”
百姓们聊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阮家的下人,故而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阮秋海的耳朵里。
而那些来阮家参加婚宴的同僚们,更是连一餐饭都没有留下用,花轿离开后没多久他们也各自找了借口纷纷跟着离开了阮府。
阮家嫁女成了京城新的笑料。
“新娘到!落轿!压轿!”
不管阮家现在的气氛有多令人感觉到压抑,但庸王府却热闹出了另一番景象。
阮明棠刚出花轿李云羡的手就伸了过来,这一次握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觉得他的掌心比在阮家的时候更热了一些。
“前面有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