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丰满意的哼了一声,带着周楞虎踱步进了大厅。?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客官两位,请高坐啊——”
立刻就有伙计过来接手,将秦三丰二人引到一张桌子旁坐下。
秦三丰又对刘掌柜一抬下巴,“没你事了刘掌柜,下去吧。”
刘掌柜好悬没气死!
这小子岁数不大,老江湖啊!
“二位客官想吃点啥,咱们天香居拿手的是······”
伙计殷勤的介绍着,秦三丰打断他的话,“上你们天香居的招牌面,两碗!”
“好嘞,客官稍后!”
伙计麻溜的去了后厨。
周楞虎扑棱着大眼睛,“三丰哥,就两碗啊,我可吃不饱。”
秦三丰瞪了他一眼,“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哦。”
很快,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
秦三丰一打量,这面条是羊肉卤汁面,半碗面条半碗羊汤,面条上盖着七八块羊肉小块,还撒了一层小葱花。
“味道不错啊,三丰哥。”
周楞虎吸溜一下鼻子,赞了一句。
秦三丰掏出一百文钱放进伙计手上的托盘里,端起碗就吃,几筷子把羊肉扒拉到嘴里,随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响,顿时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b/x/k\a~n.s`h*u_.¨c.o\www.
周楞虎刚端起碗还没吃,见状也“啪”的一声把筷子摔桌上,然后看着秦三丰。
秦三丰站起身来,又“噗”的一声连汤带面扣在餐桌上,皱着眉头说道,“这什么破面,真特么难吃!”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周楞虎犹豫一下,也有样学样,随后甩着胳膊跟了出去。
众食客们面面相觑,又把目光转移到刘掌柜的脸上,这是打刘掌柜的脸、砸“天香居”招牌啊!
这年轻人,横!
刘掌柜那张白胖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秦三丰掏钱了,一没吵闹二没打砸,你奈他何?
二楼雅间门口,那个身材丰腴的女子俯视着秦三丰的背影,眼神深邃,捉摸不透。
街上,秦三丰来到一家卖烂肉面的面馆里,对周楞虎一挥手,“楞虎,把腰带解开,敞开吃!”
周楞虎兴奋不已,对秦三丰道,“三丰哥,说实话,刚才我又是心疼又是解气,要是把面条扣在那个管事的脸上,更解气!”
秦三丰一笑,“就刚才那一出,够他老小子喝一壶了,这种心术不正,狗眼看人低的人,就得治!”
又扭脸对掌柜的喊道,“老板,下面条,不要停!”
周愣虎嘿嘿笑着,“三丰哥,我觉得你真跟以前不一样了。′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秦三丰也是一笑,“说说以前啥样。”
“以前吧,你是又小气又窝囊又胆小,村里的老母鸡都比你性子烈,就在赌桌上胆子大,我就不明白,为啥你就一夜之间变得有本事了?”
秦三丰笑的意味深长,“因为,我不信命!”
周愣虎一怔,随即一拍巴掌,“我也不信命,我非要一个小弟弟不可!”
秦三丰无语,这志向,还真特么的远大。
“为什么?”
秦三丰问道。
周愣虎眉眼耷拉下来,语气低沉,“从小就没人爱跟我玩,除了你,可是这两年你也不怎么搭理我了,我就只能天天跟着我爹娘的屁股转,所以,我想有个小弟弟,以后我天天带着他玩······”
秦三丰跟着黯然,拍拍周愣虎肩膀,又想逗逗他,“万一你爹娘给你生个小妹妹呢?”
“那就再让我爹娘生!”
周愣虎语气坚决,“我就想带小弟弟玩,小妹妹能带着去爬墙头钻狗洞,上树掏鸟啊?”
“好吧,祝你爹娘成功!”
秦三丰祝贺一句,终于明白周愣虎为啥想给他爹吃壮阳药了,真是有子如此,爹复何求!
周愣虎忽然咧嘴一笑,“面上来了,好大碗,我喜欢!”
一刻钟后,面馆老板一脸歉然的走过来,“两位小哥,咱家的面已经煮完,现去买面粉已经来不及,要不,您二位委屈一下?”
秦三丰黑着脸看看自己面前的两只空碗,再看看摞在周楞虎面前的二十多只大海碗,点头道,“一点都不委屈,你早就该过来结账!”
一算账,正好一百文。
周楞虎摸着肚皮满足道,“三丰哥,以后吃饭还得是这家!”
秦三丰忽然明白,村长家为何只生楞虎一个娃了,是真特么养不起啊!
“楞虎,交代给你两件事,你回去先找王木匠,让他今天再打出两套模具,咱们明天要用,”
“第二件,你回家后,再称出一百二十斤豆子,后半夜泡上,明天一早儿就把豆子和模具拿来我家,咱们接着干。”
“记住,昨天的湿豆子不能用了,只能用干豆子!”
交代好了,秦三丰拿出三百七十五文钱交给周楞虎,“这是豆子和模具的钱,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在镇里转转。”
周楞虎答应一声,拿上钱走人。
秦三丰也起身往“正一堂”走去。
他要先把那五两“免役银”交了,这可是大事,但是他又没去过县衙,就想着请“正一堂”的人代为转交,因为陆青牛说过,含山县衙和“正一堂”有交情。
来到“正一堂”,自然是无人不识他这位名人。
陆青牛已经带人去了疫区,秦三丰说明来意后,一个账房爽快的答应下来,说正好明天要去县里拉药材,一定替他把银子交上。
给了账房银子,秦三丰自己又写了一张方子,上面全是可以当做调料的药材。
把方子递给抓药伙计,没想到一群大夫和伙计围过来看,都想看看这位掌握着古医方的神奇公子这次开的什么方子。
秦三丰苦笑不已,这是自己以后的商业计划,岂能对他人言?
只得编个瞎话,说这是给自己抓的壮阳药,别人不可乱用。
这些药不是什么名贵药材,账房说什么都不肯收他的药钱,秦三丰只得白嫖一次。
当夜,“正一堂”里没去疫区的几位大夫挑灯夜战,开始钻研这张壮阳药方。
哪知研究到天亮,众大夫发现这方子跟壮阳简直风马牛不相及,最多就是解腻化积、提振食欲,众大夫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留待陆青牛回来破解其中奥妙。
秦三丰踱步出来,打听一番后,径直来到了镇上最好的一家铁匠铺。
这家铁匠铺有三支炉子,里面七八名铁匠正热火朝天的打制着铁器。
一名身材不高却很敦实的六旬老者迎了过来,“这位公子,想要打制什么铁器?”
秦三丰从怀里掏出画着几样零件的图纸,递给老者,“老丈,给我按着尺寸,找最好的铁料尽快打造出来,需要多长时间?”
老者看着图纸就是一皱眉,“这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