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店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了夏绫和高深面前。¢小^税!C`M`S_ .蕪′错¨内~容-笑着看着高深的夏绫缓缓抬起头,脸色僵住了——
来者正是周天鼎。
不知道是哪个举报鬼,把高深和夏绫约会的事情报告给自己的舅舅。
“我只是路过这里,原本顺便想接你回家。没想到,从你同学嘴里,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传闻。”
“听说,你和高深在谈恋爱?”
看着快要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周天鼎的表情,乌云密布。
夏绫吐了吐舌头,还在装可爱试图蒙混过关:
“舅,你最近不是还在忙美国留学申请的事情?怎么来到这里了?”
“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碰巧路过。”
平时,夏绫倒是不害怕这个舅舅。
但是,她知道,周天鼎也是一个小举报鬼,从小到大什么,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他都会如实记录下来,报告母亲。看到了自己和高深约会之后,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周雅芝。
夏绫真正害怕的,是周天鼎的姐姐,自己妈。
小事上面,周雅芝对自己百依百顺。但要知道自己和男生跑出去约会了,母上大人真会拿小皮带把自己抽成陀螺。~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
“你叫高深么。我在和高深说话,你又插什么嘴?”
周天鼎的双目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高深,连看都懒得看夏绫一眼。
夏绫当下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了。
高深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既然夏绫不敢说话,那自己来说吧:
“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就是在去东瀛之前,你在外面等我的时候。”
一边围观的学生,纷纷发出了惊呼。
周天鼎的脸色,更加十分难看。
难怪那一天,这混蛋东西让自己在外面等那么久。
记得当时,自己还和他开玩笑开着。
你特么,原来当时在楼上……
看到周天鼎脸色不善。夏绫有些害怕,她慢慢移到了高深面前,试图用身体护住自己:
“舅舅。这件事情不关高深,你不要动手打他。”
高深心里清楚,在东瀛之旅结束后,周天鼎当然不会和自己动手。
看着她紧张兮兮,努力护在自己面前时候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周天鼎沉默了片刻,强压下内心的火气。,q?i~s`h-e+n′p,a¢c!k^.-c¨o.m?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跟我回家。
“你早恋这件事情,我也没有管的必要。但是,我肯定要和我姐说一声。”
说完,转身走向门外。
夏绫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深。
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跟上去,周天鼎可能真的会发怒。
不得己,向高深用唇语说了两个字,转身立刻跟了上去。
高深耸了耸肩,示意她不用管自己,回家小心。
高深和夏绫,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就这么无疾而终。
……
5月13日,今天是周末,不需要去重读机构。
东瀛之旅,己经是一星期前的事情了。
高深早早地出门,乘坐公交车来到了烽火路精神病医院。
这个地方,他己经整整一年没有来过了,但是梦中却来过了无数次。
母亲发狂,杀死了全家除自己的所有人,却宣称那些人己经被取代了,根本不是真人。
若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母亲当然是疯了。但是从东瀛之旅回来,高深知道了,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正常。
踏入精神病院后,看到一楼熟悉的大厅和前台,他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抗拒。
到底是母亲是精神失常,还是从一开始,她说得才是真话?
高深不知道。这两种结果,到底哪一种才能更让他接受。
“请问您是来看2031号病人吗。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病人的入院材料,以及和病人的关系。”
登记处的护士声音甜美,口罩之上的眼睛露出了职业化的假笑。
取出了几张材料,在证明了自己和病人蒋羽的母子关系后,高深拿到了自己号码牌,前往等候室。
他不止一次来看过自己的母亲,每次在等候室等待大约10分钟,就会被带到一间特殊房间,中间隔着铁栏杆,母亲会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从另一侧后的门后走出。
这样的待遇,是用来防止重度狂躁症患者突然伤人。精神病院有些病人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刺激到,对医护和探望者造成严重伤害。
母亲当年用做菜的菜刀杀了两个亲人,手段残忍;理所应当享受了最高规格的待遇。
前段时间,听说母亲的病情稍微缓和了,己经考虑转移到普通病房。但是这两个月,她的幻想症又严重了。
“今天怎么等得这么久?”
高深坐在等候室中,半小时过去了,也没有前台护士来联系他。
应该己经有护工去病房找她了,母亲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么。
电子屏幕上,播放着意义不明的马戏团表演——
一个魔术师装扮的小丑,手中变戏法一般出现了一枚银色硬币,飞速旋转,停止,然后询问屏幕前的自己,看到的是正面还是背面。
猜硬币的游戏,魔术小丑玩了西五十次,乐此不疲。不知道这个画面是不是重播,虽然每次硬币出现的正反顺序都不相同。
屏幕前唯一的观众高深,自然不会去关注这种无聊的节目。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等候室的电子屏幕上。接下来马上将见到母亲,没有精力思考其他。
“请问是2031号病人的家属吗。”
一个护士拿着登记牌,走过来询问道。她的口罩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是我,蒋羽的家属。”
在带路护士的指引下,高深默默跟随着。他来过这里许多次,己经轻车熟路了。
“我妈这段时间的病情怎么样了?”
两人穿过了公共区,高深随口询问道。
隔着口罩,护士看了一眼手中的病历,她的声音有些犹豫:
“有一点奇怪。很难说是有所好转,还是臆想症更严重了。
“您最好自己去亲眼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