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觉得自己这一回算是扳回一局,心里还有点得意,觉得自己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咸?鱼/墈\书? ¢首·发+
谁知道她却听见宋珣冷笑了一声,接着许久没有的压迫感又卷土重来。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为了不让自己失了气势,硬是抬眸与他对视。
然而对方似乎并未被她的话威胁到,抬起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了过去,容鸢见状跟着往后退,直到身后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眼前很快就被黑影笼罩住,她这时候才开始惊慌失措。
宋珣逼近,双目垂下盯着她,冷着声音问:“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容鸢这时候马上怂了,想起那晚想要刺杀他的场景,周身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可一想到他这般对待自己,她心中又生出了一股子气,抿紧了双唇就是不说话。
面对容鸢,宋珣有的是耐心,见她闭口不言,他便一直堵着她,等她开口。
许是他的目光难以忽视,容鸢把脸别过去,不想看他。
才歪了一下脸,冰凉的指尖却突然钳住了她的下巴,只稍稍一用力,又把她的脸重新掰了回来。
“你再说一遍方才的话。”
容鸢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想要他松手,然而她根本动摇不了他分毫,她急得语气里带上了哭腔:“我为何要听你的,快松开,不然我喊人了!”
虽是警告的话,可却柔软得像一阵微风,很快就散了。
完全对宋珣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而且他想,就她这胆子,估计也不敢真的把岫云给喊进来。
可出于想给一个口不择言的教训,他笑了一声,指腹在她滑腻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他倾身贴近她的耳畔,缓缓道:“公主若是想让她们看见你我亲密的样子,尽管喊。”
温热的气息拂过容鸢的耳朵,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现在这幅样子,真的让岫云她们看见了,若是传到瑶华宫被皇姐得知,一定会生她的气。/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容鸢被他的话气到了,她眼一闭心一横,张开嘴咬住了宋珣钳住她下巴的拇指。
指尖突然被温暖湿润的唇瓣抱住,上面传来短暂的疼痛,可痛疼之后却是异样的酥麻感,宋珣一怔,垂眸看见少女红着眼睛,浅粉色的嘴唇正含着他半截指尖,他甚至能感觉手指被她的牙齿磨了磨。
可那力道不重,磨得人莫名有些心痒。
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
第37章 她居然咬了宋珣
宋珣离开之后,容鸢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想起他临走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瞬间瘫软在地上。
窗外不知名的鸟突然叫了一声,她才惊醒,然后双手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脸。
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她居然咬了宋珣!
她是怎么敢的!
岫云和纤云拎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看见她坐在角落里,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倒是岫云先开了口:“公主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容鸢才把手从脸上放下了,发出苦恼的声音:“方才我好像做了蠢事,我好像要完了,怎么办?”
宋珣走之前看她的眼神,虽然她看不明白,可总觉得那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他今晚没有发作,说不定等回去之后越想越气,指不定哪天就找她算账了,万一他先记下了,等来日他登基后再秋后算账,那她不就完了?
岫云不明白好端端的,容鸢做了什么,她回想在宫宴上,容鸢除了和容媗说了几句话,别的也没有做,四公主就算是想折腾公主,可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到刚刚说的要完的地步。′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
莫非是她和纤云去装热水的期间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岫云放让纤云先把水拎到湢室,自己则走到了容鸢的身边,她担心地问:“公主,可是刚才有什么人来了?”
容鸢不想让她们知道宋珣来过,只是摇头否认:“没什么人,就是我想起在宫宴上,一直盯着那位南召国的大皇子看还被他看见了,多少有些不成体统,万一他对我生厌,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就不好了。”
原是为的这个。
岫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她轻声安慰道:“这算是什么大事,公主要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有人趁着我们不在,趁机进来对公主做了什么。”
容鸢听了她的话,顿时有些心虚,她面上强装镇定:“哪能有什么,你别瞎猜。”
可提起了褚邑,她便想起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她不明白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前世他见了她,也总是好想有什么话想说,可最后又匆匆离开。
她记得自己和他之间,似乎并未有什么交集。
不过也只是和他见过几次面,只是她死的时候,弥留之际看到了他,而且他好像还哭了。
那时候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着他的口型,猜测对方说的是对不起。
可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呀?
容鸢不解,这些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便通通都不再去想。
眼下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宋珣会不会因为她咬人的事情而生她的气。
如果因为这件事记上了,她还得想想怎么给他顺气,而且她承认自己确实不该随随便便把他要密谋的事情挂在嘴边,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是灭顶之灾。
再者换了旁人,要是她当着旁人的面拿这种事来威胁,说不定她早就被人
给灭口了。
所以宋珣当场没发作,还留着她一命,可以算得上是心善。
要不还是找个时间给他道歉?
毕竟她以后还要靠他,若是他们之间闹掰了,指不定等他登基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收拾她。
想到容嫣在地牢里的惨状,她在六月天生生打了个寒颤。
还是寻个机会主动道歉,求得他的原谅吧......
与性命比起来,尊严算什么,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知道死的时候有多难受。
如今她的命宝贵得很呢。
*
宋珣站在屋中,灯光之下,他伸出那只被容鸢咬过的拇指,发现上面还有一圈小小的牙印,牙印上有一点淤血,但是却没有破皮。
她到底是没狠心把他的手咬得皮开肉绽,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窝囊。
寂静的屋子里出现一抹突兀的嗤笑。
可看着那圈浅浅的牙印,拇指上被咬过的地方,似乎又出现了酥麻的感觉,他眸色一深,垂下手去不再看它。
“使团那边有什么消息?”
油灯上的火苗小弧度地晃了晃,宋珣缓缓出声。
影九这时候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单膝跪在他的跟前,“回殿下,属下今晚跟着南召国大皇子,见他在宫宴上见过五公主之后,回去没多久,就召集了身边的使臣关在房中密谈,谈话的内容有无涉及到五公主,属下实在没能听见,大皇子做事很谨慎,怕被发现属下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并未听清楚那些内容。”
宋珣扫了一眼手中拿着的一封密信,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信里面的内容和容鸢的生母有关的,只是能查到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他也不确定,容鸢的生母如今是否还在人世。
当年君夺臣妻的事情皇帝做得很隐秘,且那臣子又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官,妻子被皇帝夺去,又听闻相爱的妻子在宫中难产而亡,伤心之下便辞官而去,从此不知所踪。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宋珣也是发现容鸢性子与容家的这些人完全不同,才开始让人去查她母妃的事情。
只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很多细枝末节都难以辨认,查起来很是麻烦。
甚至他还让人去了陵墓,开了容鸢生母的棺椁验证真假。
最后只查到容鸢的生母曾经是南召国的人,三十几年前南召国与邻国之间的冲突上演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容鸢的生母就是在战乱中与家人走散了,兜兜转转来到了燕国京都。
容鸢的生母,有可能是南召国的皇室中人。
他今晚去找容鸢,也想试探褚邑有没有与她搭上话,看她那呆呆的样子,估计是还没有。
“继续盯着他。”宋珣把手中的信放在火苗之上,很快火苗就把信件烧成了灰。
影九这时候迟疑了一下,前段时间殿下一直让他盯着五公主,他还以为是五公主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害得他兴奋了好久,他天天跟着五公主,就想着有一天五公主能露出破绽,他还能抢个功,没想到这么快又不让他盯了。
他抬头去看眼前神色晦暗不明的主子,片刻后鼓起勇气问:“殿下的意思,是五公主那边不需要盯梢了?”
宋珣闻言轻轻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知道我的性子。”
只这淡淡的一句话,影九却忙低下了头,把头狠狠磕在地上,“属下僭越了。”
从前就有发生过影卫想要左右宋珣想法的事情,后果自然是死得很快,他身体紧绷,就害怕自己也会和那名影卫一般,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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