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正出神时,弃疾浮玉就朝着她走了过来。*零*点¨墈?书_ ^首?发¢
温离如梦初醒,撞上她扬起的灿烂的笑意,她一时有些无措:“怎么了,浮玉师姐?”
弃疾浮玉朝她摇摇头,关心道:“昨儿没有休息好?怎么心不在焉的。”
“多谢师姐关心,我没事。”温离道。
浮玉“嗯”了声,又嘱咐着边上弟子。
“温离,你同孟师兄什么关系?”
突然,身后凑上一位女弟子。
温离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身着的并不是新的弟子服,便猜到她不是这一批新弟子。
于是她格外郑重的想了想,再答:“我们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他顾念旧情照顾我罢了。”
那女弟子笑了笑,摆明是不相信她的模样,却没急着反驳她,而是问道:“我见你昨日是爬的楼梯,怎么今日就学会隔空取物了,是不是孟师兄教你的呀?”
温离瞥了她眼,反问她:“昨儿我爬楼梯时弟子都走光了,师姐你是留在那儿故意等我的吗?”
她笑容一僵,目光闪躲:“我昨日路过,本来以为是哪位新弟子如此刻苦修炼,想着上前帮衬一把,不过还未等我上前,你便爬着楼梯上去了,我想着师妹刻苦,便先走了。”
“那还真是巧呀师姐。”温离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是自己彻夜不眠练的,跟孟师兄无关。”
“安楣,你不是来帮我带新弟子的吗,怎么一个劲儿找温离师妹说话呀?”
浮玉注意到她二人间别样的气氛,忙走来斡旋。
安楣道:“因我先前听说关于温离师妹的传言,都说她剑术高超,今日得见,便想多说会儿话,温离师妹又与孟师兄关系好,既然是孟师兄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
她这番说辞倒是将孟时清抬到了与她一样的位置,让温离显得像个圈外人。+x.i!a/o~s′h¢u\o\h?u·.~c!o,m+
如若换做以前的温离可能会伤心难过,但现在的温离可不会。
面对安楣的茶言茶语,温离可没给她好脸色瞧。
浮玉哪里看不明白安楣的小心思,登时有些无奈:“安楣,温离师妹她记不清人,你说的这些她或许都不知道呢,听说师妹连师父都忘记了。”
温离忍不住唏嘘:“是啊是啊安师姐,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唉,也真是苦了孟师兄了,你说对吧?”
安楣脸色有些难看,但因为还在外头又只能压着,她道:“浮玉,既然今日学的是御物术,不如就让我来教温离师妹吧?”
“这......”浮玉方想拒绝,便被安楣打断。
她牵起温离的手,“温离师妹,昨夜让你爬楼梯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你不会不给我这个恕罪的机会吧?”
双手相执起,她竟在微微用力。
温离干脆摆烂,“好啊。”
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温离又同浮玉道:“浮玉师姐,那我就跟着安楣师姐走了?”
见她自己都答应了,浮玉也不好多少什么,只是叮嘱她不要勉强自己,便让她和安楣到另一处花田去了。
倒也不是温离心大敢跟着安楣走,只是这么些眼睛盯着看,若是她真要动什么手脚,那不是分分钟能将她捉拿归案的?
更何况,说不定等安楣想出什么坏点子为难她,也可以让她旷了修炼,解放双手,原地躺下。
啧,真是完美的人生。
温离躺在草垛上,眼前是一大片薰衣草花田,深紫色的花瓣随风而动,南风拂去,鼻尖萦绕玉兰花香。
而安楣走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温离猜的没错,安楣将她引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再随口教了她两个口诀,要她取环绕在破云峰两侧温泉水浇灌花田。+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还特地提醒她不可用双手,只能用御物术。
那她哪会儿?象征学个两次,等安楣离开,她便就地躺下,以草垛为地,天为被,静静欣赏着不远处五彩祥云。
“如果现在能有一瓶快乐水就完美了。”她啧啧叹,摘了朵小花吊儿郎当的咬着根。
“只可惜,没人跟我一起欣赏!”
她长叹一声,倏地从地上惊起,翻过手心搓着那微红的印记,嘀嘀咕咕:“在不在呀简灵?”
印记微红,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温离欣喜若狂,掌心向外对着天边彩霞:“你看,那边有五彩祥云哎!好美呀!”
与此同时,容阙练完最后一套剑法,正欲从桃林出来,看到玉简上的话,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广阔无垠的碧空,只有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
破云峰地处特殊,五彩祥云几乎是日日有,并不稀奇,他也就从未欣赏过。
“那边,那边居然会飞的龙?!”
蠢,分明是蚣蝮。
“啊呀,那边还有白鹤!好漂亮呀!”
第7章 容阙
半晌也等不到他回复,温离不曾泄气,自顾自甭提有多欢心。
这太虚宗的日子不比她现实生活要悠闲,除去日日要修炼。
剑术、符术、仙术,更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也是托安楣的福,我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御物术?】
玉简微动,浮现三字。
见他理会自己,温离欣喜难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练的是御物术?”
容阙沉吟片刻,走在山涧泉水边,静静望着天边溢彩的霞光倒影。
玉简正浮在半空。
因为历年的新弟子,教授至御物术时都会来破云峰。
青霞长老喜好田园风气,种着满山的花田,她便会让这些新弟子,练习御物术时顺便将花田浇灌。
所以他不用猜也知道,既然是在破云峰,那便是在学御物术。
御物术简单的程度不亚于隔空取物。但是见她的样子,好像简单的御物术,也有些为难。
容阙第一次质疑上古神器,怎么会认这样一个没用的主儿?
“不过我又没练好。”
容阙盯着那几个字,下意识去幻想拿着玉简的弟子,站在花田里,一脸无望的样子。
蠢死了。
他波动指尖,行云流水的写下:【御物术简单。】
温离知道他惜字如金,便回复他:“你漏了几个字,应当是对于你们简单。”
“不过我也不想练,与其卷的要死,不如躺平当个废物,真是可惜,我这种先进的思想,你绝对不会理解。”
容阙剑眉微拢,【卷,躺平为何意。】
温离笑:“顾名思义,躺下,妥协放弃。”
【强者生存,弱者只能死。】
“我和你聊风花雪月,你和我聊死不死的,不和你说话了,果然,不是人的东西就是没有人的五感。”温离气得牙痒痒。
不是人的东西,就是没有人的五感。
......
人的五感。人该有什么情感呢?
他从不知道。
强者生存,本就是这个世界默认的准则,况且他做不到停下来和她一起欣赏这种虚无缥缈的风景。
就像是五彩霞光。在她眼里是美丽无暇、象征好运,可在他眼里那不过是稍纵即逝的过眼云烟。
与其欣赏,不如创造。
“我和你开玩笑的,不过也不是我不想练御物术。”
温离闭上眼,惬意的快要睡着,随口一提:“只是,有人要捉弄我,我就趁着机会偷个懒吧。”
【嗯。】
温离支着下巴问他:“你要从玉简里边出来看看吗?这里的薰衣草可漂亮了,绝对比你见过的都要好看。”
容阙默了默,将放在灵泉中滋养的玉珠拿出。
玉珠表明光滑圆亮,水珠连连。
“好吧,我替你看,也当你看了。”
他不说话,却总是不影响她的发挥。
容阙动作不停,他相信这人会演一场独角戏。
温离并未让他失望,总是能挑着话:“我......问问你啊,为什么这个玉简的印记只有我自己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呀?”
就连孟时清这样厉害的人也看不见。
【只有子母简血主才能看见。】
“所以,只有我能看见吗?”
准确来说还有他,只不过他没告诉她,敷衍而过。
“看来我真是天选之人。”
若是旁人碰上这般邪乎的东西,少说也会被吓到,但她却自动忽略其中奇怪,硬是拔高了自己的身份。
反正都已经发生这么坏的事了,她相信绝不会更坏。
【弟子月末有结业炼试。】
他决定打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没点上进心的人。
温离弯了弯眸子:“嗯嗯。”
【你不怕?】
“不怕。”她反倒更加悠哉:“如果过不了,是不是就会把我赶出山门?”
她求之不得。
【结业试炼失败的弟子罚扫太虚宗千阶石梯。】
......
空气凝滞,安静的不能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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