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提宫尚角是如何给冤种弟弟填账的。^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在宫尚角出宫门迎接新娘队伍的时候,宫远徵也顺着徵宫后山溜了出去,他研究了路线,自己是如何翻下山的。
不过是下个山头的功夫,小小山路,拿捏!
在他刚到山脚的时候,天空猛地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豆大的雨点向下砸。
空气变得又湿又冷,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不多时全身就湿透了。
宫远徵一路小跑来到门口敲门,“笃笃笃。”
雨势稍小,一阵密,一阵疏,反反复复的。
转而变成又绵又细的雨丝,你听到门外的声音,撑着伞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落汤小狗。
被雨淋湿的宫远徵回到自己小房间换下衣服,他看到回归原样的屋子很不开心,垮着张小脸,粗暴的擦了几下头发完事。
你正靠在檐下看着雨发呆,猝不及防回头,宫远徵就站在你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他的头发半湿,随意拆开披在肩膀上,被浸了雨的铃铛也不响了,身上换了套之前留下的衣服。
额头上抹额摘下了,衬得整个人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你和他的目光对上,那双深邃漆黑的双眸像是浸了墨,意味深长的看着你。
你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你怎么又来了?”
“来接你回我家玩。,¨5@4a看°2书/° {?首|(发×?”声音如同外面那抹氤氲雨气,带了丝凉意。
话题重提,你叹了口气。
你知道自己斤两,当场拒绝。
嫌弃的岔开话题,“一身小狗味,快去烧水洗洗。”
被雨淋透的宫远徵,身上有一种和大黄类似的味道,也很像小鸡崽的味,很复杂,闻着还有些上瘾。
宫远徵瞳孔一震,震惊的举着胳膊闻了闻自己,“我? ! !”
“狗味儿? ? ?”
他瞪大眼睛看着你,不敢置信的退回屋里,羞愤恼怒道,“我才没有狗味儿!”
......
接下来几天,他忙着和你冷战,到饭点就会变出一堆好吃的,你和他搭话他也不理,索性让他自己玩。
他又去邻居家串门,嘴甜的把一圈人哄成翘嘴。
你要晾晒中药材,没时间搭理他。
相安无事过了两日。
这天清晨醒来,你发现自己处在陌生的地方。
心神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环境,只觉自己是在梦中没睡醒。
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帐幔,身下的床榻也不似自己家中的冷硬,柔软的绸缎被褥不时飘来昙花的香气。
整个房间都古雅精致,布置上能看出价格不菲,皆是名贵之物。
门外站着一个黑影。
你走了出去,不出所料就是宫远徵。~小-说+C!M^S· !免?费+阅?读!
他站的笔首,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额前漆黑的碎发还沾着些露珠,眼皮垂下,好像有点困,眼圈下面蕴了一些黑。
他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你面前。
他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把你拐回来的,整个人也没睡好,怕你醒来害怕,就在门口守着你。
“你醒啦~”
他脸上还挂着笑,声线向来舒缓清澈,过耳边一阵痒意。
啊...你知道自己是被拐来了宫门。
“我家里...”
“我交代给艾婶她们了,给了钱的。”声音轻快。
“哦...”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
宫唤羽去私联宫尚角的事,被羽宫的老登宫鸿羽知晓了,把好大儿喊过去好一顿训。
老人家讲话没轻没重,句句往宫唤羽心里扎。
“...要不是我,这少主之位你也坐不上!”
“...身为宫门的人,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做些实际的,不要妄想去灭掉无锋,我们守成最为妥。”
因着供给被停了,他们羽宫的开销都是由自己负责出账,光出不进,着实恼怒。
他把宫唤羽喊过来骂,也不乏是想要借机发火。
...
宫唤羽弓着腰垂首不语,袖中握着拳的手指嵌入手心,一丝丝血珠滴到衣袖中。
待宫尚角回来后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宫鸿羽摆出撑开如菊花一般的笑容,又姿态端正的坐在上首,可能觉得自己沉稳睿智。
他把选亲安排到三日之后,嘴上说着让自己好大儿认真去择一位良妻。
当晚他就被好大儿宫唤羽刀了,死得不能再死。
宫唤羽还把茗雾姬也弄来案发现场,伪造成是她暴露身份,惊慌之下杀了执刃。
茗雾姬一觉醒来天塌了,自己身上沾满了血,宫门执刃,还是她夫君的人,死在了自己手下。
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别人不知道。
罪证确凿,又有宫唤羽暗中的煽风点火。
身为无锋的茗雾姬被大家叉到刑台上,当众虐杀。
这个过程,宫尚角也加入了,他鼓动了宫门上下,对无锋恨之入骨的大家,皆是推手。
茗雾姬死在宫门手中,也算死得其所了。
不过宫尚角并不知老执仞是被宫唤羽刀死的,他和大家一样以为是无锋跳脚灭了执刃。
宫唤羽嘴角的弧度弯弯翘起,稳当的成了新一代执刃。
月长老觉得老执仞和茗雾姬的变故有些蹊跷,前去质问了宫唤羽,被几句话打发走。
第二天,月长老被人发现死在了后山。
......
你在好奇的逛着徵宫,偌大的宫殿让你玩了好几日。
听到宫门一系列变故,你有点难言,只能蹦出来一句,“你们宫门...挺热闹的哈...”
好危险,想回家。
...
宫远徵靠在椅背上吐魂,如释重负。
丧事一场又一场,累坏他了。
虽然只忙了一个老头的丧礼,茗雾姬被丢到宫门外挖坑埋了,他还给尸体上放了点小东西。
打点之类的都是哥哥和宫唤羽在忙活,宫子羽那蠢货只知道哭。
他身为小辈也要给老执仞守灵,为显庄严肃穆,还要磕几个。
他才不磕,挺首了身板在外面偷闲。
天大的事有哥哥顶着。
宫尚角一众在里面咣叽咣叽的磕,宫远徵机灵的躲到树上数叶子。
老头死的好,死的妙,天天窝在羽宫跟个老乌龟一样苟着。
白吃白喝屁事不干,全靠哥哥和他养着。
感觉他们三宫就是辛苦的黄牛。
哥哥负责外务赚钱,赚到钱大家一起花。
他要负责研究毒药和暗器,每每有了成果都要上交。
商宫好歹也铸造出了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这算是苦劳,也得供给大家一起用。
只有羽宫,负责防卫的他们,老乌龟一样缩着没个贡献,还偏心眼儿的挤兑他们。
(没有骂乌龟坏的意思)
吃他们的,花他们的,还挤兑他们的,还要当着管他们的老大。
宫远徵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