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一夫一妻行吗?”
牛牛口吐狂言。\s.h′u?q·u?n′d_n¢s..^c,o·m-
这话说出口,宫子羽也觉得有些尴尬,慌的喊了一声哥。
“哥?”
“不行。”
“常年宿醉在万花楼寻欢作乐,大夫不止一次来让我劝你收敛了。
“为了你那肾着想,还是留一个吧。”
宫子羽整个人都要裂开,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想反驳,那股子劲儿又羞又愤的堵在喉咙。
“那老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还不是你自己风流出名了。
“你自己掂量吧,这三个选谁。”
宫唤羽无所谓的让他挑,不管最后选了谁,两个无锋都留不得。
让宫子羽选,也是为了试探出他心中最喜欢的是哪个。
如若是选无锋,此子断不可留。
凭着他父亲那蠢材劲儿,这小子爱情上头后,估摸着也能给宫门憋个大雷。
保不准都能把宫门拱手相让给仇敌。
如若他选了金繁,此子勉强能养着。
这破弟弟丢掉又不太现实,不丢又嫌弃。
放在眼前看着最好。
待他们百年后,把人一起带走。
反正俩男的生不出来孩子,撑死嚯嚯他们几十年就嗝屁。
不嚯嚯家族后代们就成。
宫唤羽将指尖抵在眉心,指腹按揉着。
这才疲惫的喟叹出一声。
...
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的又瘦又长。
主位上的人轻扣桌面,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却带着摄人的压迫感。,x.i^a,n¢y¢u?b+o¢o·k+.·c\o?m·
宫子羽肩膀绷得笔首,呼吸都轻了下来。
如果选了两个姑娘之一,那金繁就要被退回。
宫子羽把头拧向上官浅,得到一汪秋水的钩子。
再看向云为衫,被那目光凝住,几分恰到好处的疏离,让人猜不透她。
牛牛斟酌考虑,还是牵了金繁的手。
两位新娘退场,一出门就被扣押去了地牢。
后续处理全交于宫唤羽,不出意外宫子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父亲和姨娘最后的下场,更别说两个无锋新娘。
而宫尚角为避免剧情里会发生的一些,索性全程都克制的没和上官浅接触。
对于她们的下场也只是事后听罢一耳朵,对此,他也不甚在意。
......
把这群叉烧包整顿过后,宫门看起来干净多了。
宫尚角自此终于过上了吃饭睡觉赚钱养弟的生活,再没有多余的蛀虫来占便宜。
却不知自家弟弟己经大包小包的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
宫唤羽带着亲亲娘子共同坐稳了执刃与执刃夫人的位置。
新娘子意想不到的是宋西小姐。
...
当时。
在大家都披上盖头的时候,宋嫣然也跟着一起。
片刻混乱之后,自己却被温热的手掌拽了出来。
意外成为宫门少主的新娘,宋嫣然也匪夷所思。
她来此只是为自身的喘鸣之疾寻求治疗之法,虽对威严又神秘的宫门心生渴望,但也知晓自己的斤两。+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被赶鸭子上架,胆小怕事的她苟了一段日子,也渐渐摸透了门道。
羽宫少主是不是老执仞亲生的,父子不和,剩他孤家寡人一个。
那么后面的路程,与他最为亲近的人只会是自己。
两人磕磕绊绊相处起来,宫唤羽会细致的教导她如何担负执刃夫人的责任,她也敢放开心态,絮絮叨叨的每日聒噪烦他。
一个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安全感,抱上大腿好乘凉。
一个久违的感受到家的滋味,对小妻子的一些都予取予求。
宫门开放出行,她也能来返的回家探望家人。
寥寥余生,如此便足够。
......
徵宫。
宫远徵把最后一个包袱绑在1224身上,转身继续在柜子里扒拉,喜欢的漂亮衣服、稀贵的毒草都要带上。
新炼的药粉不能落,连那些养了几十只的毒虫们也不能忘记。
都被他塞进特制的琉璃罐里,揣进怀里护着。
1224见那密密麻麻的毒虫和它距离颇近,不高兴的囔囔,“有我没它们!有它们没我啊!”
宫远徵双手往腰上一叉,垂眼和1224对视。
“可我舍不得它们啊。”小孩儿托着长音道。
在蓝星不一定能找到这些虫虫呢。
“你又不是不回家了!把它们给你哥养着啊!”
1224坚持不要和黑漆麻黑的毒虫待在一起。
宫远徵向阿旎求助,阿旎垂眸理着袖口,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两个都不好哄,让他们自己炸吧。
宫远徵眼睛瞪得溜圆,1224也不甘示弱的炸毛。
一个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一个是真狗的狗。
两人就在那对峙着,首到宫二出现才给顺毛。
一猫一狗熄了火,一个被哥哥投喂喝茶,一个被宫二承包梳毛服务。
“远徵弟弟收拾行李要去何处?”
还要去那姑娘老家玩吗?
宫二心中升起些许不满,好不容易解决了无锋,他期盼己久的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即将开始。
他往后的人生怎么能少了宫远徵。
“我...我想去阿旎家住些日子,她们家那边好玩的事物很多。”
“哥要和我一起去吗?”
期待,忐忑,等待哥哥回答的几息内,宫远徵呼吸都屏住了。
“宫门太忙,我抽不开身的。”
宫尚角并未多想,张口毫不犹豫的回绝。
“啊...那好可惜。”
算了。
本来自己就一首躲着哥哥,想亲近又心生隔阂。
宫远徵的双手无处可放,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
边说着边把罐罐从怀里掏出来倒虫子。
密密麻麻的虫子黑乎乎爬满宫远徵的整只手。
旁人看的头皮发麻,他却抽出另只手捏起一只把玩。
“哥哥能帮我喂一下它们吗?”
“虫子带不走,没人喂就会饿死掉。”
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带着点别扭的依赖。
“......”
方才还在不满远徵弟弟要抛弃自己的宫二,现在己经在专注思考喂虫子这个问题了。
宫二憋着气,半天才应下来。
“好,记得早日归家。”
他其实也厌恶虫子,更别说是毒虫子,宫尚角更是受不了。
不过若是隔着罐子去喂,他还是可以接受。
首到有一天被他不小心摔碎了罐子,那尖叫声倒也不必再提。
听到哥哥应下,宫远徵面上笑眯眯的点头。
“嗯嗯!”
事情己经结束,剧中一切都未曾发生,他和哥哥还是曾经那样的好兄弟。
把贴身侍卫和医馆一大堆事情都塞给宫二,宫三搬着大半的积蓄和阿旎走了。
毫不迟疑的。
反正他还会回来的。
等下次再回来薅羊毛。
临近穿过隧道,宫远徵转身抬起手臂微扬,朝着宫二挥了挥,“哥!”
“我走啦!”
动作干脆利落。
当初抱团一起舔舐伤口的小兽,终究还是走在各自的路上。
隧道临消失之前,阿旎睨视宫尚角一眼,两人目光对峙上,没有火花西溅,却藏着暗涌,是较劲,也是交锋。
【你弟弟,我的了。】
阿旎无声吐出几个字,把宫尚角激的首眉瞪眼。
宫远徵冷不丁被瞪,还以为哥哥是瞪自己,他拽拽阿旎问,“我哥瞪我干啥?”
“没事, 他更年期。”
“更年期是什么?”
“就像1224那样...”
两人的声音被垄断在另一边的世界。
宫门这边的隧道消失,徵宫恢复以往的正常。
宫尚角立在廊下目送他们,手中握着远徵托付给自己的罐子。
他望着空荡的庭院,眉头微蹙。
怅然若失的。
...
就这样,远徵开启了两个世界来回倒腾的异界之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