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和丽嫔还未对嬿婉动手,皇上便开始翻沈贵人和富察贵人的牌子。$?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不同于嬿婉的机灵讨巧,出身不低的富察贵人和沈贵人样同让皇上燃起了征服的兴致,尤其是性子沉稳偏爱菊花气节的沈贵人最得皇上欣赏。皇上将所居的“常熙堂”改为“存菊堂”,甚至还说要沈贵人学着管宫务。
这下请安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沈贵人身上,嬿婉松了口气。她依旧是没什么心机的样子,对谁都笑眯眯的。便是丽嫔出言嘲讽她的家世,嬿婉也全盘接受,回宫就忘。
沈贵人喜欢菊花这事儿她学不来,管宫务她会又不用学,余下时间便跟安陵容在一起闲坐喝茶。
安陵容还未侍寝,除了她,还有告病的莞常在和同住碎玉轩的淳常在。皇上不常来后宫,除去初一十五必到景仁宫陪皇后,其余大部分时候便是临幸华妃。
可惜她们二人都没有子嗣,皇后年长好得曾经生过,可华妃怎么就一首没有动静。嬿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华妃也喝了皇上特赏的“坐胎药”?
安陵容瞧着嬿婉眉头紧了松松了紧,好奇问她怎么了。
嬿婉轻轻摇头,她这个姐姐胆子太小,知道多了恐生变故。,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她得寻机会看看太医院的记档,看看华妃喝过什么药。
今晚皇上又翻了嬿婉的牌子。
嬿婉眉眼弯弯撑着坐起身,“皇上,嫔妾为您揉揉肩吧。”
皇上颔首,背对着女子上了龙榻。
嬿婉呼吸放轻,双手搭上男人肩膀,凭着感觉找到穴位一点点的按揉,她轻声问:“皇上,您好点儿了吗?”
皇上轻笑,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捏了捏软嫩的掌心,“没学会就敢来给朕按,竟还问朕好点没?”
“皇上别怪嫔妾,嫔妾可想学了,就是没有太医教。”嬿婉柔顺地将下巴搁在男人肩上,语气娇嗔,“来请平安脉的太医板着脸,说他才疏学浅,不敢教嫣小主。”
嬿婉学话的时候故意加粗声线,皇上眼底笑意更浓。
后宫中人人都怕他恪守规矩,就是有些小性子的世兰如今也都是捏酸吃醋,难得有这么个活泼的小东西逗他,皇上眉间放松,批阅折子的烦闷一扫而光。
“你去太医院挑,就说是朕的意思,让他们好好教。”
嬿婉眼眸一亮,“多谢皇上,皇上您真好。^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嫣常在带着宫女前往太医院晃悠了几次,整个后宫都听说了。景仁宫请安时华妃先向来迟的沈贵人发难,紧接着便给丽嫔递了个眼神。
丽嫔心领神会,一开口便是暴击,“听闻嫣常在最近在学如何揉肩,只是本宫要提醒嫣常在,你如今不是出身低贱的县丞之女,而是皇上的妃妾。怎么尽学些奴婢做的事自降身价?莫非还是改不掉一身的穷酸气?”
此话一出,殿内隐隐响起笑声。
嬿婉眼角扫过安陵容愈发低垂的头颅,脸上露出不知所措地恐慌,“回丽嫔娘娘,嫔妾别无所长,只想让皇上高兴。”
富察贵人也跟着嘲讽,“嫣常在整日忙着讨好皇上,却忘了嫡亲的姐姐仍未侍寝。姐妹之情真让人唏嘘啊!”
皇后轻咳,打断了几人越来越过分的言行,“伺候圣驾是嫔妃本分,吃醋善妒则是后宫大忌,各位可别忘了。”
华妃轻哼,冷冷地瞥了嬿婉一眼,“皇后果真贤德。”
刚出景仁宫,华妃便皮笑肉不笑地叫住嬿婉,说她这般体察圣意,不如先去翊坤宫试试手艺。每日午膳过后都来,不可迟误。
华妃协理六宫向来跋扈,嬿婉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施施然地离去,根本不给她搪塞的机会。
安陵容一路上愁眉不展,华妃当众整治沈贵人连带着提点敬嫔的手段犹在眼前,在景仁宫都如此,嬿婉此去凶多吉少。
“嬿婉,不如咱们去找皇后娘娘?”
嬿婉轻轻摇头,非亲非故皇后未必会为了区区常在得罪华妃。而且她去太医院几次借机查看翊坤宫记档,并未发现华妃喝过坐胎药,难道真的是皇上的问题?
她情绪低落,若皇上果真力不从心,没皇嗣她怎么上位!
思及此,翊坤宫也没那么可怕了。
再次站在翊坤宫宫门前,嬿婉恍若隔世。
前世在这里,她被漠视,被看不起,被当众罚跪扇耳光,如懿为着凌云彻作践她,最后拿着一团经幡伙同弘历逼她认罪,她手上是不干净,可审判她的人干净吗?
嬿婉猛地想起来,如今的皇后正是乌拉那拉氏,是如懿的姑母,没准儿姑侄一样欺软怕硬,虚伪做作。
翊坤宫依旧宽敞,但比如懿居住时富丽奢华多了。迎面而来的复杂香气,嬿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出神地看着正殿中央燃着的精致香炉。
掌事宫女颂芝领着她到了内殿,示意她上前为侧躺的华妃按揉双腿。眼神难掩轻蔑,可嘴上却恭恭敬敬的,“我们娘娘协理公务甚是劳累,便辛苦嫣常在好好替娘娘按揉解乏了。”
嬿婉脸上笑意不减,前世她做炩嫔时都为金玉妍擦过鞋,如今场面算什么?何况华妃的宫女还挺体面。
嬿婉半蹲着身子不轻不重地揉捏,没有丝毫被羞辱的不甘,甚至也没发出声响。华妃缓缓睁眼,不得不说这个低眉顺眼的小常在挺会伺候人,也难怪皇上喜欢。
只是用这种跌份的举止讨好皇上,圣宠也不会长久。
华妃笑了,“手艺不错,是个贴心人儿。颂芝,赏。”
“多谢华妃娘娘赏赐。”
嬿婉素来习惯顺着对方心意说话,“华妃娘娘,您宫中好香啊!嫔妾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闻的气味儿。”
提到欢宜香,华妃内心舒畅愈发得意,旁边的颂芝接话道:“嫣小主有所不知,这是皇上特意独赏给娘娘的欢宜香。”
欢宜香,名字也好听。
嬿婉又惊羡地赞叹了一番,才离开翊坤宫。
安陵容一首在延禧宫宫门口等着,见远处人影清晰,暗自舒了口气。她仔细前后打量嬿婉,见对方毫发未损,总算放心了。
华妃没有刁难就好,只是嬿婉身上的香气太浓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