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六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赵墩儿对那个狱卒说道:
“哼,这些黑心肝的来了准没好事儿,你就告诉他咱们头儿不在。^x~k¢a~n?s*h?u¨w¢u/.·c^o`m^”
秋雁归马上说道:“别呀,他们应该是给你们送钱来了。”
赵墩儿狠狠地“呸”了一口,不屑地说道:
“他们的钱我都不稀得要,我就是再没钱花,也不想拿他们的黑心钱。”
秋雁归说道:“你是不是傻?有钱干吗不要?
要啊,不过,拿着钱是不是给他们办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有了钱你干吗不好,自己不要,就是买些大饼子分给乞丐也是好的。”
赵墩儿眼睛一亮:“妙啊,就这么办。那个谁,你过来吃点儿,我去打发霍家人。”
赵墩儿出去了,见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
赵墩儿很蛮横:“我们头儿不在,有事你和我说吧。”
中年男人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赵墩儿:
“我家主子说了,让你们好好‘照顾照顾’永安侯府的那个小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赵墩看着那二十两银子,他没接:
“就这点儿钱啊,你打发要饭的哪?”
二十两其实己经不少了,想想刚刚秋雁归让齐六出去买酒菜,也才给了一两银子。·8*1*y.u.e`s+h~u¢.\c?o,m-
赵墩儿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多要几个钱。
中年男人不高兴了,主子一共给了他五十两,他想自己赚三十两。
这狱官不好打发,他只得忍痛又拿出十两:
“那我就再添十两,还望狱官大哥费费心,只要她不好过,我们主子就高兴了,没准还会赏你们。”
赵墩儿这才把三十两银子收下来,中年男人想进牢房看看,赵墩儿没让:
“你们的钱刚到,我们还没做什么呢。”
中年男人懂了:“好,那我过两天再来。”
赵墩儿说:“你来了千万别不管不顾就闯进去,万一里边有哪个侯府的人呢。
你得先看看我们兄弟在不在,然后再带你进来。¨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我知道了。”
中年男人走了。
赵墩儿关好大门进来了,把三十两银子递给齐六,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齐六笑了:“虽然都是钱,在霍家人手里就是黑心钱,在咱们兄弟手里就是干净的。
咱们留下二十两,剩下十两就按秋小姐说的,买成大饼子给那些乞丐和灾民吃,也是咱们的功德。”
“好好。”
过了两天,那个中年男人果然又来了。
赵墩儿忙跑回来告诉秋雁归,然后把秋雁归领进一个特别肮脏,臭气熏天的黑牢里。
秋雁归把自己化成受了重刑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中年男人站在牢房门口看得不是很清楚,想走进牢房看仔细一些。
刚迈了一步,就踩到疑似人类排泄物的东西,可把他恶心坏了,首接抬腿走了。
秋雁归赶紧收拾干净回到原来的牢房去,继续和狱卒们掷色子。
玩了一会儿秋雁归就不玩了,她每天雷打不动地练轻功,一练就是一两个时辰。
即使现在在“坐牢”,她也不能耽误了练功。
秋雁归在京兆尹大牢里,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外面的人可忙坏了。
孟氏听说秋雁归坐牢了,乐得她一个高儿蹦了起来:
“毛妈妈,这死丫头进了大牢,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夏家肯定是要来退亲的。
你派人在府门口等着,如果夏家来人,别让他们去郝氏那里,你首接把人带这儿来。”
毛妈妈问道:“太太想干什么?”
“我就和夏家的人说,聘礼那死丫头己经花得差不多了,如果他们想退亲的话,就不能要聘礼。
一个没了名声的女人,谁家还愿意娶呀,夏家那么有钱,肯定不在乎那几个聘礼。
等咱们和夏家退了亲,哼哼,我就再找个有钱的把那死丫头嫁了。
这次,聘礼必须到我手,我让那死丫头一文钱都看不到。”
毛妈妈叫人去了,她心里说,太太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能不能成可就两说着了。
夏谦在得知秋雁归进了大牢,他第一时间就到牢房看他的“未婚妻”来了。
夏谦看着干净的牢房,和状态很好的秋雁归,他放心了:
“知道的你是在坐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住店呢。”
秋雁归乐了:“全靠狱官大叔他们照应着,你呢,最近如何啊?”
“托你的福还不错。”
夏谦的上司很赏识他,准备过段时间给他升职。
夏谦的父亲想离职,用他的职位换夏谦再进一步。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夏谦不久后可能会连升两级。
秦蓉不来了,父亲和孩子们都很好,他马上就高升了,夏谦过得确实很舒心。
秋雁归看狱卒们离得远,她悄悄问夏谦:
“我这么拖着你,会不会影响你的亲事啊?”
夏谦摇头:“你放心不会的,我三年之内没打算成亲。”
秋雁归点头:“你这辈子官运亨通,只要心放得正,你高升的机会多着呢。”
夏谦以为秋雁归是在祝福他,他点头:
“借你吉言。”
临走时,夏谦给秋雁归留下一千两小面额的银票。
永安侯秋宏济的院子里,秋宏济正在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