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陆还望着门口一言不发,前天晚上喝的酒,好像到现在都还没醒透彻。/搜,嗖`小`税+徃? ?首^发/
上一次,他站在咖啡机后面,看着她和前男友坐在不远处,明明自己也没名没分的,还是酸得要死。这才忍不住表白,生怕被人抢了先。
现在,满屋子的咖啡香味都像在撩拨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他的位置,会像他一样抱着她,亲吻她,躺在她身下。
记忆里的画面自动地剪辑起来,视角渐渐拉远,他被关在了屏幕外面,里面的男人也成了刚才看见的那张脸。
他一直躲着,就是怕看见。
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看着曾经的主人已经牵上了别的狗,身体总会习惯性地还想跟上去摇尾巴,但那个家他是已经回不去了。
可谁让他自己要走呢,他若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她身边,谁也别想抢走他的人。
程山栎看着徐陆这幅要死了的样子,想着也刺激得差不多了,正打算要告诉他梁青臾这婚已经不结了,让他赶紧回头去好好道歉,别再说什么当朋友的屁话了。?如?闻′网? *首·发-谁知徐陆倏地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下走。
“徐陆!!”
她眼看着那家伙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快地出了门,叫都叫不住,只得苦笑着骂了句:“真是的……早干什么去了。”
街上飘着细细绵绵的雨。日历上虽是入了秋,可夏天根本就没有走,一点点小雨不过是让湿度更高,人觉着更闷了。
徐瑶一直很介意自己的妈妈是第三者,但徐陆其实没有那么恨。爸妈离婚的时候,他甚至是有些高兴的,他们早就没有爱了,他们早就该分开了不是吗?
老顾说,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那他现在是那个第三者吗?
他怕她已经爱上别人,再多纠缠也只会惹人生厌,连朋友都没得做。可真的见了面,他发现她似乎也没有完全忘记他,她还记得帮他的妈妈扫墓,她明明都已经走了却还会回来。
她一定是也在挣扎,所以才想让他把东西都拿走。
可如果……如果她心里还记着他,那他怎么舍得放弃?
只要她还愿意要他,那他就去当这个第三者吧。.d.n\s+g/o^m~.~n*e?t~
被爱着的第三者,养在外面的野男人,管它是什么。
他的理智,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飘了雨的街上比平时堵得多,正好又是晚高峰,梁青臾站在公交站牌旁,公交等着,网约车也打着,谁先来就上谁。
她走的时候本来想跟程山栎打个招呼,但看着店里人满为患,就想着回头再约。
昨天去跟了活动,程山栎又说高哲瑞只有今天晚上有空,她已经连续放了梁文华两天的鸽子,今天是说什么都得回家吃老父亲那顿爱的大闸蟹了。
街对面的车响了两声,她抬起头,高哲瑞摁下车窗朝她点点头,用口型说着:我送你?
她想了想,刚要过去就被人拉住了。
徐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微微喘着气,头发和眼镜上都沾满了白花花的雨珠子。
“这么巧……”
她笑得有些勉强,他说他回来两个多月,一面都没见着。但就这么几天,已经碰到第三次了,老天爷像是在故意跟她过不去。
“你现在有时间吗?”徐陆直直地望着她。
“我今晚要回……”身后一声鸣笛,高哲瑞见她没过去,掉了个头过来。
排在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打着双闪催促,道路嘈杂,讲也听不清。梁青臾想走到车边去说,徐陆却拽着她的手腕,她低头瞟了一眼,他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等会儿。”梁青臾抽回手,走到路边跟高哲瑞说了几句。
徐陆站在原地,也就隔了两三步,但听不清说的什么。
他现在什么都听不清。
堵着的车开走了,街上催促的鸣笛也没了。梁青臾回到徐陆面前,正要开口,他却先一步:“他怎么走了?”
“那不然呢?人家还有事,本来说顺路载我一程,这不是……”梁青臾顿了顿,“你先说你什么事?”
他咽了咽:“我有些东西没找到,想了想可能是没带走。”
“很急吗?”她拧着眉,前天她差不多把他那些东西都塞进箱子了,没见有什么重要的啊。
“嗯。”
她看了看时间:“行吧,你找快些。我晚点还要回去。”
正好打的车到了,梁青臾拉开后座门,坐进去后拿着手机改目的地,一抬头,徐陆也没等她挪,已经坐上了副驾。
人家就是来拿东西的。
她在心里劝着自己。
走到熟悉的门口,梁青臾输了密码开门。客厅里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没封口的纸箱,还有些没来得及装好的,他的东西,也有些她自己的东西。
梁青臾前天晚上回来一鼓作气地收拾了一大半,若不是昨天的活动很重要不能请假,她大概昨天全部收好,今天就搬走了。
不早点搬出这里,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睁眼闭眼都是不该再想起的往事。
“你要找的是文件吗?”梁青臾跨过最门口那几个大箱子,“书架上的东西都在这几个箱子里,你自己翻翻看?”
徐陆站在客厅中间,看着这一地乱得像刚被打劫过的东西,难怪她刚才说什么晚点要回去,原来是已经搬走不住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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