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正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配合地靠近洛凡,不知道洛凡要干什么。?精¨武!小~说-网, -首¨发-
洛凡抓住林父的右手,三根手指分别搭在手腕寸关尺三个部位,细心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心语和林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在他们的印象里,洛凡是能徒手掀翻干倒十几人的狠角色,是能拿到江氏集团股份的神秘大佬,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懂医术?
“叔叔,我看您的手时不时不自觉得揉捏腰部,是腰不舒服吗?这种情况多久了?……”
林父愣了一下,能想到自己捂腰的小动作被机敏的洛凡发现了。
不过林父的目光有些躲闪,无奈地笑了笑,一时并没有说话。
显然他并不相信洛凡具有医术。
“已经快十年了,工地干久了伤到腰了,忍一忍没事的。”
林父模棱两可地说了下大致情况。这个病自己看过不少名医,疗效甚微。
他可不指望洛凡能够帮他治好。
“叔叔,您常年劳作,腰伤只是表象。”洛凡走到林父面前,目光落在他微驼的背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您的后背是不是每天凌晨都会像被钢针穿刺一样疼?尤其阴雨天时,连穿衣服都得咬着牙?”
林父猛地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发出脆响,眼睛瞬间露出光芒。·9¢5~k¢a\n′s^h-u^.\c!o`m′
洛凡说得的确没错,自己的后背也是经常疼痛,不过自己一开始并未说。
难道洛凡是靠运气猜出来的?
洛凡抬眼看向林父,眼神坦然,“这病叫‘筋络痹阻症’,是早年风寒入体加上长期劳损埋下的根,西医仪器查不出来,寻常中医也很难对症。”
林父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些话倒是和当年一位老中医含糊提过的说法对上了,可……
“不过我能治。”
洛凡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如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
十多年的病,请了那么多名医都没有效果。
洛凡说他治?
要说洛凡身手了得他们自然相信,可是要说洛凡会医他们心中甚是怀疑。
洛凡转身走向书桌,“心语,能借纸笔一用吗?”
林心语连忙找出纸笔递过去,心跳得像擂鼓。
她看着洛凡低头写字的侧脸,灯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心里既有期待又有忐忑——他真的能创造奇迹吗?
林父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盯着洛凡的笔尖。.看,书,屋· ~无!错!内^容′
纸上很快落下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党参、当归、地龙……十几味药材罗列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炮制方法和煎药时辰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这方子……”林父凑过去扫了两眼,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里面好几味药都是相互克制的,甚至有几味是有毒的,这真的呢能治病?”
“叔叔有所不知。”洛凡放下笔,将药方推过去,“这方子用的是‘反佐’之法,看似相克,实则能引药入络,直达病灶。”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一千万,叔叔先拿着治病,不够再跟我说。”
爷爷和大嫂从昨天开始就在套现股份,洛凡的卡上也多出了一点闲钱。
“洛凡!”林心语猛地站起来,眼眶瞬间红了,“你已经帮我们够多了,这钱我们不能要!”
“拿着吧。”洛凡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我可不光帮叔叔,你的脸也可以治哦。”
他说着又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飞快地写起来。
林母凑过去看,越看越心惊:“这是……莫非治脸的方子?”
第一次听说毁容了还能靠喝中药来治?
“嗯。”洛凡写完最后一个字,将药方递给林心语,“你脸上的问题喝几天这个方子,然后再配合外敷药膏,一周内就能恢复如初。”
“啊!”林心语的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药方像烙铁一样烫。
她下意识地捂住脸上的面纱,指尖冰凉。这张脸毁了十多年,她跑遍了国内外的整形医院,医生都说只能淡化,不可能完全恢复。
洛凡怎么敢说一周就能好?
“相信我,夫君不会骗你的。”洛凡的声音格外轻柔,“等你好了,我们就用最好的状态办婚礼。”
林心语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砸在药方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即使这个方或许没什么效果,但洛凡对他的诚意令她感动。
这个方,就算不抓也值得好好收藏起来。
“我先回家了,爷爷他们还在等我呢!”
洛凡走的时候,林心语送到门口,望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两张薄薄的纸,感觉像握着千斤重的希望。
客厅里,林父将两张药方平铺在桌上,轻叹一口气:“洛凡应该是想给我们一个心理安慰,哪有这么神的方子?”
“可他连你后背像针扎一样疼都知道啊。”林母拿起治腰伤的方子,手指微微发颤,“说不定……说不定真有办法呢?”
“妈,我觉得洛凡不会骗我们。”林心语嘟囔着嘴,“他连江氏集团的股份都能拿到,懂点医术也不奇怪吧?”
“股份是股份,医术是医术!”林父无奈地摸了摸额头,“年轻人好面子爱逞强也正常,这方子我看可以扔了。”
“不许扔!”林心语捂着方子,胸口剧烈起伏。
虽然她也对自己的脸不再抱希望,但是这是洛凡的心意,不能扔。
林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劝:“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洛凡也是一片好心,咱们先把方子收着就是了”
“好久不见啊!”
第二天,门铃突然响了。林母擦干眼泪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愣了一下:“刘院长?您怎么来了?”
来的是江怀市中心医院的刘院长,也是林母多年的老同学。他提着水果篮走进来,今天难得休息一天,来找老朋友叙叙旧。
林父起身欢迎,顺便把那两张摆在桌子上的方子压在书下。
毕竟这种没逻辑的方子还是被看见,还不得被老同学笑话。
怕什么来什么。
两人闲聊时,刘院长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桌上的药方,突然“咦”了一声,弯腰凑了过去:“这是……谁开的方子?”
虽然被书压住,依然漏了一角出来。
林父心里一动,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个小孩子随便写的,刘院长您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