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是难为情透了,真后悔那天喝了酒,“张子然,你给朕起开~还有,谁允许你叫段聿修的!”
张子然满眼都是皇上丰腴嫣红的樱唇,“你啊~”说完不等身下的人再辩驳,张口咬下去。_4?3~k-a′n_s_h!u′._c\o¨m^“唔~”感受到张子然的焦急,皇上才惊心,情急之下擡手给了他一巴掌。“啪~”张子然捂着脸,彻底蒙了,“你打我干什么!”皇上用力想推开他,奈何他身材高大将她压的死死的,“我···我很累了,从知道你受伤就从江南赶回京城,已经四天了,只睡了三个时辰~”张子然暗自懊恼,明知道她长途劳累,还丝毫不体谅,心里的火热渐渐退下。皇上再次用力,想推开他下床,她总觉得还是危险。“别动!”张子然努力压下的火再次被撩拨,大喝一声制止身下的人再惹火。皇上也不敢再动,两人就这么紧紧贴着,呼吸着对方的呼吸。过了一会张子然才翻身下去,双手仍是不肯放开,紧紧搂着她。“你让我起来~”她待在这里会不敢睡的。“不让~你让我搂着~我保证不会动你,我保证~”张子然脸埋在皇上脖颈间,发出的鼻音听起来带着委屈。皇上觉得心里的某处变得柔软,不忍拒绝,连想走的念头都没有了···而她本以为自己会发呆一夜,没想到刚闭眼就沉沉睡去···张子然得意的偷笑,也守信的就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皇上像平时一样到时辰就醒了,张子然的手仍搭在她腰间,沉稳均匀的呼吸就在耳边,搅得她一大早就心神不宁。轻轻挪开张子然的手,像做贼一样下床,整理着凌乱的秀发。推开门,宫女送朝服进来,侍候皇上穿上,段清研已经等在门外,上朝时间到了。~k?a¢n?s!h.u·h?o^u-.~c`o,m′张子然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瘸着腿走到庭院中,正好看到赵明全从外面喜滋滋的回来。“赵公公捡到钱了,这么高兴?”“公子不要打趣奴才了,奴才是替您高兴!”赵明全微微翘着兰花指,“刚才听在前面侍候的公公说,皇上下旨罚宁致远禁足一个月,连宁家都被叱责了!”张子然笑了笑,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总算是为他出了口气,而且他也看出了皇上对他的态度。赵明全笑意凝结在脸上,“公子好像不高兴啊?”“没有,只是觉得没什么用罢了,宁家真要是想对付张家,恐怕皇上也管不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皇上处处受制于那个太师。这一让他好奇,太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明全思忖着,“宁公子这一禁足,恐怕就要错过省亲的日子了~”“省亲?是什么东西?”“男妃入宫满一个月,按理要安排回家省亲的,就像···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一样。”张子然乐坏了,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回家了,他想见见他的爸妈,更像问问为什么要用迷药把他送进宫来。“什么时候能省亲呢?”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公子别急,这要看皇上怎么安排。”赵明全想起张子然刚起床,“公子饿了吧,奴才这就给您安排早膳。”张子然独自站在房檐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对着赵明全大喊,“等下把沙包收起来,看起来要下雨了。”果然,午后就下起了暴雨,瓢泼般倾倒而下。雨势太大,连门都出不去,什么也做不了,张子然只能待在屋里出神,实在无聊把之前看过的小人书又翻看一遍。`j^i`n*j′i*a¢n-g/w?x-c¨.,c`o~m\张子然忽然想听鬼故事了,“你们都过来,谁有鬼故事说来听听。”赵明全等人都围过来,顺喜抢先开口,“公子想听鬼故事了?我前几天刚听说一个。”“说来听听~”张子然拿起一块蜜饯塞进嘴里,兴致勃勃的等着听故事。“咱们宫里有一处地方,常年紧闭,没有人敢靠近,据说白天都是阴森森的。又一次,一个新来的小宫女迷路了,误打误撞到了那里,叫了几声没人答应,正准备离开时,门忽然打开了。小宫女以为有人,就进去了···”新来的小王急着追问,“后来呢?”“后来···就再也没见她出来,据说,夜里哭泣的声音,又多了一个。”顺喜说完笑嘻嘻等着张子然夸他。可是这故事在张子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当笑话听还差不多,“你这一点也不恐怖,还有没有了?”赵明全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听过一个,是我小的时候我娘跟我讲的,但是我讲的不好~”“没关系,你说说看!”张子然鼓励他。“那我就说了,据说家里有小孩子的,夜里都会哭,有时候就算不饿也要哭上好一阵子,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家里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赵启明说完,把大家都逗笑了。 “还有这样的事~”张子然悠闲的磕着瓜子,“说的比顺喜的好,但是还是不够好。”“那公子来一个~”“公子见多识广,知道的肯定多~”“对~”张子然也来了兴致,也经不住众人劝,放下手里的瓜子,“好,本公子就给你们讲一个好的!话说在前朝的时候,有个勤奋好学的穷书生,穷到连吃饭的钱都不够。可是有天经过卖字画的,看到一幅美人图,很是喜欢,可是他要是买了画,就要饿肚子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买下那幅画。回到家后,他就把画挂到桌前,每当读书累了,就看看画。有一天,书生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身上披着衣服,而旁边还站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惹得众人催促,“公子快点说啊~”“是啊,那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是谁啊?”“就是,公子真是急死人了~”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那个姑娘就是画中的女子~”张子然寻声望去,是皇上。众人回头,发现是皇上,纷纷跪下,“皇上万岁~”张子然缓缓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对皇上拱手行礼,“皇上~”“都起来吧。”皇上径自坐下,“张子然,你应该听说了,朕已经禁足了宁致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有点不满意~”张子然目光灼灼,烫红了皇上脸颊。众人识趣的退下,皇上有些苦笑不跌,她从没发现宫人都这么有眼色。张子然很满意,大手将段聿修拉入怀中,“是不是想我了?”“你放肆!”段聿修极力挣脱。“啊~”张子然痛苦惊呼,双手扔紧紧围绕段聿修纤瘦腰身。“你怎么了?”段聿修以为碰到他伤处了,不敢再乱动。她身高比一般男人还高,在张子然面前却矮了不少,擡眼只看到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微微弯起的朱唇皓齿。一下便明白张子然是装的,竟然敢戏弄她,一拳挥过去,张子然就松开了手。张子然觉得胸口像撞了石头,腾得呼吸困难,弯腰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顺畅。段聿修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张子然,“还觉得朕好诓吗?”张子然讪笑,不愧是他认定的女人,“你打我就算了,但是你不能去找别的男人……”段聿修直接打断,“朕也说过,我为什么非你不可?”“……”张子然语塞,她是皇上,他有什么资格独占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张子然很难受,胸口像塞了一大团棉花,堵得他心慌慌。但他张子然字典里没有认输,没有理由怕什么,给她造个理由!段聿修还是走了,段清研说太师在议事房等后多时了。张子然躺在床上揉着胸口,盘算着怎么才能独占皇上。“赵明全,你知道其他的男妃都是什么来历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进宫这么久了还一个人都不认识,真是失策,都怪当初想着孤老宫中。赵明全早就打听清楚了,“当时来临华殿闹事得有六个人,那个全部都是各地方官家出身,只有宁致远家在京城。”“当时来找事的有六个人,还有一个人呢?”张子然总觉得人数不对,当时进宫一共九个人,除了那个刚进宫就死了的魏成,还有一个人,是谁?“是男妃张若飞。”赵明全回想着张若飞的家世,“也是地方官家出身,平时不怎么出门,宫中对他的传闻也甚少。”直觉告诉张子然,这个人不一般,“你去打听打听,张若飞跟别人是真的不一道,还是别的,更或者……”张子然的眼神暗了暗,“他才是幕后主使!”赵明全低头沉思了一会,“奴才觉得不像,听闻张若飞不善武艺,倒是经常在宫里研究膳食,听说还给皇上送去过。”张子然表情陡然僵硬,好看的眉头紧锁,语气怪异,“皇上吃了?”赵明全精明一笑,“那奴才就不知道了,没听说皇上去过云光殿。”“那还差不多……”张子然只稍稍放心了一点,“你赶紧去调查那个张若飞……”话音未落,顺喜低头进来,“公子,男妃张若飞过来看您。”张子然跟赵明全交换了眼神,“他来干什么?”